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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那些她曾经爱的。而他始终认为恨比爱更长久,恨吧,他已经无所谓。反正,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好。

他说着,就去拿桌子上的合卺酒,他给自己倒上一杯,又在另外两个杯子里倒上。

这时,屋子内一共有二人。

床上被绑着手脚的女人,跪倒在床边替她揉捏酸痛脚踝的简泊淮,以及拿着合卺酒过来的简泊舟。

他们知道这个场景诡异且不该,但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们已经疯了,疯得没有底线,只在乎能不能拥有她。

好在,能的。只要喝下这杯酒,他们就能结成夫妻。

看着替她揉脚的弟弟,简泊舟心中没有太多情绪。在与他合谋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这时只冷漠地看着。

随即,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他跟前道:“你先来吧,等你喝完,我再继续。”

简泊淮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没有犹豫,直接接过。他的视线再次落回床上的人,那么漂亮紧致的人。

只可惜,她被绑着手脚。

无法与他真正地喝下交杯酒,但这就足够了。他饮下那杯酒,捧着第二杯来到她身边。

也不知是那酒水太烈,还是今夜的烛光太红。只一瞬,原本皮肤白皙的青年脸上爬上一抹淡红。那红来得突然,下一秒他耳尖也染上。

玉荷皱眉,刚想再骂几句。

那红着脸的青年便拿着那杯合卺酒,越靠越近,直到酒杯抵上她的唇。

简泊淮红着眼温声诱哄:“太太,喝下这杯酒好不好,喝下了我们就是夫妻。”一提到夫妻二字,他嘴角就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眉眼干净的像是多年后终于得偿所愿的小孩,本就是二十的年岁,又在村子里这个没有外人的地方,唯一的情爱欲-望,都给了她。

所以,她可不就是他的得偿所愿。

只可惜,那笑僵硬在下一秒。

女人移开了脸,一副冷漠嘴脸。或许是骂得久了,累了。也或许是骂了那么多,一点效果也无,那两人还是我行我素。

玉荷觉得没救了,说不通,便停了与他们沟通争吵的欲望...!

她偏过头,不予理会。

卓越白皙的脖颈从红绸缎子里漏出一节,雪白如明月像是羊脂玉。几缕发丝垂在额角,风一吹,散在她脸侧。

她是那样的脆弱娇贵,好似风一吹就能倒。简泊淮压着心间的火,试图和她讲道理,可他哪有道理可讲。

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哄骗。

他想凶一点,她害怕了自然就会听话。但他舍不得,也不愿这么做,他不想她难过,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压抑着心中不满哄道:“太太,喝了它好不好。”

“你把这杯酒喝了,喝了我们就是夫妻。我和兄长不会亏待你,会对你好,比谁都好。”他将偏过脸的人,摆正身形,逼迫她看向他。

他单腿跪在床上,一手拿着酒杯,一只手去抱她。被捆着手脚的人,反抗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她拉近,拉入怀里。

他越来越近,直到两人肌肤相贴。玉荷脸色大变,随即挣扎:“离我远些,别碰我。”

“滚开!”那杯酒贴在她唇上,只要喝下,他们俩就是夫妻。她不愿,奈何力不如人,挣扎不开被人强行灌下。

更多的是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滴落在衣物,鲜艳床被上。辛辣刺鼻的酒精,让她不喜。

太涩的口感,更是逼出眼泪。

那双像是水洗过的眸子此刻倒映着他的身影,野蛮乖张,像一个穷凶极恶的莽夫。

简泊淮看着那倒影,眼中划过一丝不满。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这事,原是他们兄弟做得不对。

是他们在强迫她,自然也不该有怨言。此刻,她能喝下已经是很好很好。甚至在看到她喝下那杯合卺酒,简泊淮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爽朗的笑。

他是不常笑的,父亲的严厉教导,家族寄予的厚望都让他沉着内敛,性情孤傲。比起他自幼便被当作替身教养的兄长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刻,这么笑弥足珍贵。

但很可惜,这个笑于玉荷而言,是得逞后的奸人狞笑,让她觉得模样狰狞,面目可憎。

看着,恶心。

“疯子...”酒水下肚,酒意上头,本就被眼泪弄花的眼,此刻更是多了层醉意。

她晃着脑袋,语气不好,想要说什么。紧接而来的又是一杯合卺酒,这次是和简泊舟。

她偏着脑袋,想要躲避。

一个被绑着手脚的人,又怎么躲得过身强力壮的男人。她被拉着,贴近他。

最后是两杯酒下肚,本就不清楚的脑子,这下更是混沌...到了有些看不清人影的地步。

一个人,两个人,最后变成三个人,四个人。无数个简泊舟,无数个简泊舟。

她分不清哪个人是真的,哪个人又是假的。只知道自己身边,有一群穿着新郎服的黑发男人。

有人吻过来,吻在她脸颊唇角,最后是唇。又有人吻在她肩颈,锁骨,男人扎人的发划过她下巴,让她觉得

她试图用手去推,可惜的是,她推不开,因为她的手被反绑着。挣扎了许久,或许是累了,她没力气,也就不再动弹,而是乖乖躺在那里,予取予求。

绑着的手,被解开绳索。

她昏昏沉沉躺倒在简泊淮肩头,简泊舟的手碰上她领口盘扣,一个解开,两个解开。

映入简泊舟眼帘的最先是雪白肌肤,随后才是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那是村子里成婚之日,才会穿上的大红肚兜。

代表着从女孩变成妻子。

那火红喜庆的颜色,以及背后意义取悦了简泊舟。但很快,那种喜悦就被冲淡。

因为她不是第一次成婚,她嫁过人,不止一次。甚至,她还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

嫉妒在这刻,涌上心尖,让他沉了脸色。明明一直都知道,明明一开始不在意。甚至他还答应了简泊淮共享这一荒唐的行为。

但此刻,那嫉妒就如黄河水源源不断挤压着他的心脏,将他难以承受。

那个不算温柔的吻变得凶狠,野蛮。

就像是野兽进食,狼吞虎咽,没有丝毫温情。让玉荷难以承受,她的手被人握住,有人吻在她的唇,有人吻在她颈侧。

无数炽热包裹她,挤压她。

下了雨的夜晚,点点雾气模糊玻璃窗面。一道人影,立在窗后。

突然,院外发出一声尖叫。那声尖叫,惊醒床上失去意识的人,以及两个坠入爱河的男人。

简泊淮率先清醒过来,随后看向自己的兄长。这时陷入情爱中的男人也回神,与弟弟对上视线。

简泊舟皱眉,刚想开口,便听简泊淮道:“我去看看。”说着便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到床上。

可也是这时,那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一阵黑风吹开。房门发出酸掉牙的一声龇牙,屋角挂着的风铃发出脆响,随后大片黑雾涌入,那雾浓得让人看不见路。

“不好,是恶鬼。”说话的人是简泊淮,眼前这雾明显不对劲,不是普通的东西。

并且他在其中看到了一股很浓的怨气,这是人死后化成厉鬼才会有的特征。所以,有东西来报仇了。

而是谁,也不难猜。

今天,正好是他们的头七。

那日死的人就那么几个,白灵,贺骁,简长凌,以及他父亲。总不会是他爹,他爹来杀了他们两个不肖子孙了?

简泊淮作为家族新一代的族长,不能说绝对碾压。但解决掉一个刚形成的新鬼,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他挥舞手中符咒,迅速向外丢失。黄符飞去,在空中自燃,随即大雾散去。见此,青年男人脸上多出一抹讽意十足的笑。

但这笑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在他要收手的时候。那被他击散的黑雾再次涌来,迅速填满整个房间。

这次,比先前更浓郁,更强大。

并且让床上另一人皱眉:“怎么回事?”身为村子里的一员,就算是被算计着出生长大。

简泊舟在家族教育上,和其他人并没有区别。别人要学的,他也要学,学得也不许比别人差。

不过比起作为继承人培养的简泊淮,在秘术上他还是要略差。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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