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大婶的儿女情结54（1 / 1）
二十一
“方敏！快到屋里来坐！“李大婶今天特别高兴，节日的喜庆在他心中荡漾，更多还是念叨着未来女婿和儿媳妇心中欢畅。她安排好旺旺和丹丹俩在厨房蒸糯米，自己抽身转向了前屋。她操起扫帚扫地的同时，不时望一眼门前的院坝，心想：方敏怎么还没有来呀？甚至嫌玲玲沒出息，都这半天了还不见回转，她不是担心过节请不来方敏。玲玲还沒归来，想必还在路上，而是嫌她做事拖沓。当方敏出现在门口时，喜的李大婶忙乱地招呼着。
“方敏哥！“旺旺正在揭锅盖，丹丹围着围腰坐在灶前，此时见方敏的突然进屋，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异口同声地开了腔。方敏望着他俩一笑，心生：她俩到般配、好美的感觉！幻想在一瞬间，又自然恢复了神态，丹丹同自己一块到此！德旺呢？虽然高出自己半个头，上两次的接触、在他心里，陆德旺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好青年，可交！这都得益于李大婶的教子有方。德旺、玲玲有教养，使他更加敬重李大婶的由来。见他俩都忙着，方敏微微一笑，自言自语说道：“糯米还沒蒸熟么？“听到问话，正在锅上忙着的德旺，自然沒有开腔。丹丹看了一眼德旺而又转向方敏，见德旺没吭声，有替他回答般动动嘴。随即说到：“方敏哥！坐会，糯米马上就出锅！“
方敏进屋后，玲玲才到来。她冲妈妈一咧嘴，声也没吭，撩着衣服跨进屋，走向了她和丹丹姐的小房间。李大婶心中纳闷了，支方敏去了厨房。玲玲到来的反常举动，她心中就在猜测，有啥事是幺女如此忙乱？当妈的到是看在眼里。心想请人是为着她，而她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还一脸的不屑？想着她疑窦顿生而撵了进来。门动处，正脱的良衬衫的玲玲，反身顶着。也晓得是妈妈推门，大姑娘的腼腆羞辱感驱使着她。玲玲当即心中一惊，显得老大不高兴，脸一沉，老大不高兴没好气地说道：“干什么吗？人家才换衣服呢！“
一听此话，妈妈没好气了。心想：你从自己身上“呱呱“掉地，只得一尺五寸长，是自己既当爹，又当妈，一把鼻子一把泪地拖着，屎里一把，尿里一把，拉扯大了你，屁股都摸遇(茧)，你身上的哪一处自己不了如指掌？现在你长大了，到遮蔽起妈妈来了。想到此妈妈来劲了，用力推开门站到了玲玲面前，噜着脸说道：“有啥怕羞的？你身上这坨肉，都出自妈妈腹中呢，还怕羞么？！”
“是啊！是啊！我是从您这钻出来的！“妈妈此话逗乐了玲玲，她“哧“的一声开怀大笑，还伸手拍了一下妈妈的大腿。“这才像个人吗！“李大婶不怒反而笑了。接着又问道：“刚才那个样子？哪个欠你的了？“
玲玲红着脸，只是收着衣服笑而不语。妈妈突然注意到了，刚才出家才穿的新的良花衬衫，她怎么捏在手上而又换上旧衣服呢？想必其中定有蹊跷。于是问道：“你是在演戏么？今天才穿的新衣服，你又脱了干啥？”玲玲见妈妈问起衣服？心一颤。知道瞒不住了，更是心惊地红着脸，笑而不语。见妈妈问急了，才惋惜地抖着衣服突然开口，埋怨般说道：“就是那个方敏，泼了我一身的脏水！“
“啊？泼脏水！“妈妈听了个拤头去尾，一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方敏咋啦？请他到咱家过节，他还不领情，反而泼你一身脏水？真是好心碰上他驴肝肺了！听着女儿受蹊落的事，李大婶就来火了。心想：自己虽然孤儿寡母的，养大你们，还是很有尊严！整个陆家湾乃至公社，还从未见哪个敢在自己家门前如此放肆？更别说欺负咱儿女了。李大婶无法安宁了，他噜着脸朝外走去，跨腿口中还振振有词：“走！问问他，这方敏是存心翘尾巴了！“
玲玲傻眼了！刚才她走在方敏身后，临近巷道到家，她自然慢了几步，为的是再看看自己身着的衣裤有沒有异样？脏的肥皂水沫擦净没有？打湿的地方痕迹明不明显？她知道很多事都避不开妈妈的眼睛而提防着，若是她知道了，总是有刨根问底的习惯。今个玲玲到家时，自然想到了瞒天过海不让她晓得，进门时刻意轻脚轻手而又不与她说话，自己在快速换上衣服，使妈妈看不出破绽而障眼麻痹之。结果仍沒有躲过妈妈那双眼睛？还是让她看出了端倪。见妈妈追问得急了，玲玲竟不假思索，坛子倒豆，毫无保留地说出了原委。妈妈更是喝不得急酒的人，这下得了？见妈妈喋喋不休地要去厨房找方敏时，玲玲反而清醒冷静了。为防止尴尬的事发生，玲玲迈步一下抓住了李大婶的左胳膞，急忙说道：“妈妈你听我说！“
一听此话，又见玲玲抓住了自己的手，李大婶更气愤了，急的一甩手，愣着玲玲，嗔怒道：“你忍得！我可忍不下，都欺到咱头上来了还忍。啥叫欺人太甚？这就是欺人太甚！还对一个女娃娃出手！“玲玲见妈妈怒不可遏的样子，一阵笑哭不得。突然她双眼一瞪，顺手抓起床边的金星钢笔，举到李大婶眼前说道：“妈妈您看！“
看到玲玲手中的金星钢笔，正月供销社文具柜台前，看笔那一幕在李大婶眼前重现，她咬着牙：那是自己的耻辱，几十年来的丢底！见李大婶喘了口粗气，大声吼道：“哪里弄来的？“见妈妈稳定了情绪，玲玲才松了口气：悬啦！终于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玲玲悬着的心才稳定了下来。李大婶惊愕地望着笔，玲玲偏着头，撒骄般擂着妈妈的额头，红着脸嗲嗔道：“方敏送的呀！“
“啊！“听此话李大婶浑身一颤皱起了眉头，不认识一般端详了玲玲一番。心想：这都哪门子事？一会泼肮水！一会送钢笔(其价还不菲)，这到底唱的哪门子戏哟？玲玲见妈妈懵了一会，反到心静了，情绪回到了正常，才说道：“妈妈！是这么回事。当我走拢保管室，轻脚轻手沒有推开门，才使劲用肩顶了一下，哪知一下撞上了方敏端着的一盆洗衣脏水，当即碰到我胸前，顿时淋了个透。我的那个气呀！到底没有发出来，忍了！在他跟前我发不起来，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能是豌豆掉进磨眼里，遇了圆！一阵难堪之后，他到自愧不如......又送了我这支不菲的笔！说是猪羊相抵了！“
“什么猪羊相抵？什么猪羊相抵？“听玲玲这么一说，李大婶道是舒心了，眉宇间有了笑容。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较什么真啊！甚至还恨自己，土都埋到脖子上的人了，这么不稳重，险些闹出笑话来。但想着玲玲说到的“猪羊相抵“，李大婶又大惑不解了，抵什么抵？她思虑着，便愣在哪里。
见此玲玲又继续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走下保管室，方敏哥才对我解释说：“来而不往非礼吔！这支钢笔送给你，是上次得到你的手绢后，给你的反赠，从此咱猪羊相抵，搁平了！“玲玲还说，当时她也闹不懂，按方敏的话说，是“猪羊相抵“！可自己一元钱的手绢，却换回如此大价钱的回馈，赚惨了！是喜是忧？自已现在还云里雾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