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苦命成双93（2 / 2）

而且，他也没有一丝心理负担。

欲望又不是他种下的，他只是顺势而为挑起来，反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当初他的亲生父亲，看他长得秀美，为了还赌债，竟把他卖去当娈童。

如果不是碰到师父，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在哪个恶心的老男人身下承欢，甚至被玩死随便埋在哪里也未可知。

师父说，他就像当年的自己，花容那时候模模糊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师父也是被自己亲生父亲卖掉的。

比他更惨的是，冷月当年遇人不淑，有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和她山盟海誓，信誓旦旦要给她赎身。

冷月自然是信了的，她唯一庆幸的，就是年幼时对于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有着突如其来的直觉。

在自己那个不成器的父亲即将把她卖给老鸨时，冷月仰起来天真的小脸，很认真眨巴着大眼睛地问面前那个形容枯槁的男人。

“爹爹，请问我是来进这里的学堂吗？”小冷月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眼里带着祈求看着男人。

男人一愣，随即迟疑地点头:“是……对对对，是学堂。”

旁边老鸨笑得花枝乱插:“小丫头真会说话，在这里，你会学会不少东西呢。”

“那等我学会了，一定赚很多金羽，孝敬爹爹。”小冷月看着男人，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带自己回家。

“哎呀，以后都是楼里的人了，说什么孝敬不孝敬。”老鸨嘀咕道。

男人明显犹豫了一下。

这丫头生得好，要是养大，想必也能给自己挣不少彩礼吧？

小冷月看着男人，眼里还有希望，兴许就回心转意了呢？

“既然决定了，就别犹豫了，连明天填不填饱肚子都不知道，还养个丫头做甚？放心，这丫头生得俏，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好日子长着呢。”老鸨一边点金羽银羽，一边道。

“死契活契？”老鸨问。

“爹爹，那我进了学堂，会想你想娘的，等我都学会了，你们记得来接我啊，外面的瓦片糖，我还没吃够呢。”小冷月依依不舍地拉着男人的衣角。

男人之前想好了，他要签死契，死契钱多，反正都是卖女儿了，也不差这些了。

临到这时，看着小冷月的眼神，他还是叹了口气，算了，给这丫头，留条路吧。

虽然活契，也不一定出得去。

“活契。”男人终究开了口。

小冷月眼神灰暗下来，她不懂这意思，然而当父亲回答了老鸨以后，她还是明白了，父亲没有打算带她回家。

老鸨点金羽的手停下来了，“死契活契，可是差不少，不再考虑下？”

男人又犹豫了。他一向没出息，除了卖女儿，什么都拿不了主意。

“爹爹。”小冷月靠近男人，蹭了蹭他的裤腿，“你会常来看我吗。”

愧疚之情油然而生，男人最终还是说:“不了，活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