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乱 连载

瀛洲乱

分类:其他类型 作者:白云亦云 字数:2万字 标签:瀛洲乱,白云亦云 更新:2024-10-08 05:23:40

旧朝疯批贵公子x留洋书香大小姐战年枭雄溢,乱世出佳人。民国爱情十有九悲,唯一之共赴黄泉路。泱泱我族,内外交困,家洲之乱,何以安?又逢异军突起,在这风云涌动的战乱年代,当旧朝风范的疯批贵公子遇上异国留洋的书香大小姐。国难当头,任何情爱都需得头颅热血抛洒后。“这次,我们也算天地可鉴,共了白头共了葬…”【本文虚构,勿与历史挂钩】

你见过尸伏千里吗?

你看到过活生生的人在你眼前喷洒如雾吗?

你听过万千老弱的哀嚎吗?

你知道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会哭泣吗?

就像我眼前见证的这样。

如果有,

恭喜你见证了家洲的崛起…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从不觉得我们凄惨,

因为这是我们翻身的唯一机会。”

——《家洲遗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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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三两两的黄包车与黑色小轿车擦肩而过,稚嫩的吆喝走遍大街小巷,大风刮过,谩骂声载着一张崭新的报纸飞刮至轿车窗沿。

宁迎霜撩开车窗帘伸手截下,抖擞两下展开,刊面上正记录着近段时间军府的丰功伟绩。

:家洲十一年

秋,军阀混战,异军突起,洲府苟外,举青年之志窃外为兵,民日维艰,文艺新秀,是以热血之志头颅为抛…

是年,逢金衣督豫,县公署改革政管制,废六房,改科室,以巡缉队为武装警署。

县知龚兴创设电话,剿匪安民;破迷信,倒神像;废私塾,办学堂;提倡男女平等,强令男子剪发辫,女子放足…

……

“…霜儿,霜儿?该登船了。”母亲的呼唤将她思绪拉回。

“好…”她先吩咐了随车的小厮去给丢报纸的小哥银钱,才胡乱折好报纸,提起手提箱下车。

“去了那照顾好自已,吃好喝好睡好,别舍不得花钱。”母亲眉头紧锁,眼里抹不开的忧心。

“会的,娘您别担心。”她望了望不远处人潮拥挤的码头,失笑宽慰母亲。

“姐,记得常来信同我说说那边的趣事。”宁瑶雪见不得家里人哭,跳出来打断忧伤的离别氛围。

“想去就和你阿姐一起去,学习本就累,怎还让你姐分心其他?”没等她应,宁瑶雪先迎来了父亲的责备。

“姐自已都还未成年,我才不去给阿姐添乱。”宁瑶雪哼唧着把脸撇向一边。

“书读多了也傻,霜儿在那边就该多玩玩。”眼看登船时间不多,母亲轻轻推了推一发不言的宁青阳,“青阳,跟你大姐也说两句。”

“大姐,早日回来。”只有跟宁瑶雪吵架时最凶,平时都是沉默寡言的宁青阳半天憋出一句,眼里亦是满满不舍。

登船的最后汽笛鸣响,匆匆道别,她提箱登上前往英伦的轮船。

………

四年后,

英伦。

捏拽手中的图文报纸里,四处透露——家洲异党的存亡在军府联外之打压下举步维艰。

泱泱我族,家洲之不幸,匹夫有责…

她身为异党据外第七小队联络人,受邀回国协助新军组建。

………

家洲。

回国第二天,宁迎霜便收到异党的会议邀请,黄包车停在民主路巷内的一间说书茶馆楼下。

“此时不起义,家洲之守,何以为战!张林,你这是懦夫行为,罔顾广大同胞对你的信任!”

人未进屋,掷地有力的声音率先从屋里传出。

另一道严肃的中年声紧跟着拍案音响起:“廖同志,革命不是流血!无妄之牺牲才寒民心!”

“荒谬!革命不流血何以为革,你看那罗派,举国之鲜血才取得的胜利!先辈钟统,后辈谭先知,哪一位不是‘以我血荐轩辕’之功徒!”屋里的廖牧偏身甩袖。

张林尚存一些理智好言劝告,思念先辈,口吻沉痛:“我承认先辈之功跟流血革命,但你看看他们牺牲多少?我们异党有多少人能供你热血溅青年之崛起?!”

“我亿万万人之家洲,何愁没人!?”

两位老前辈越争越激烈,旁人两边拉架,插不上一句话。

领她进屋的江生见此场景,走上去猛拍了拍桌子打断一见面就吵个不停的两人,端出上司姿态语气无奈:“小刘,给他们都倒杯水冷静冷静。”

转头又用缓下的随和眉眼开玩笑:“诸位,我来介绍一位年轻的‘老’同志,这是我们驻外英伦的联络负责人宁迎霜宁同志,大家鼓掌欢迎!”

“一早就听说宁同志的大名,今天终于见到了,哈哈哈…”“说得对!”

不知哪位同志笑喊了句,满屋子鼓掌的人纷纷附和。

大家面上展露出真诚开怀的笑,那因笑眯起的眼睛里映射求贤若渴的火苗。 屋里好几位同志都与宁迎霜在英伦会过面,再不济也通过电讯,其中一位年轻同志热情给她搬来椅子,还扯袖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宁同志,都是老熟人了不用客气,坐。”

宁迎霜也不与他们客气,当即坐下。

“正好我们在探讨临洲起义之事,小宁你也给大家出出主意。”江生示意她。

大家把视线聚焦到她身上,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坚定和自信的神采,以及对青年先锋独特见解的期待。

面前摆了冒着热气的茶水,迎着大家炙热又一本正经的目光,一股热流暖过心窝,她笑了笑。

“我履历尚浅,不如几位前辈,本不该不悉情形乱点评,但有一点我认为张同志说得好,异军尚在发展阶段,不该一股子掏空去传那稍纵即逝的一把精神火…借鉴他法不如融创我路。”

温婉清脆的声音娓娓道述,说到每个人心坎上。

“组织派你回来帮我们真是搬对斧子了,哈哈哈…”

江生这豪迈一笑,气氛又活跃许多。

“看来以后的会议,我们又多了一位新思想培养出来的得力干将!”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埋入讨论,不论长幼不分学识,哪怕衣着有新颖有守旧的七七八八,只要目的一致,为求达成,推翻以往之所有思论见识又如何。

………

从茶馆出来,天色已经暗下,近来负责京洲城内的联络人被抓捕得厉害,联络员缺失严重,除去回国前接下的秘密任务,宁迎霜还主动兼任了传递消息的岗位。

巷口停留不少放风的同志的黄包车,她拦下一辆回宁家大宅。

………

家洲十五年,冬。

纷飞大雪顺着敞开的窗户扑了宁迎霜一脸,暖炉的炭火吹停一瞬又涌出烈焰,屋内外渭泾。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

这是她记忆里京洲最大的一场雪,炭炉暖炕都抵挡不住的寒凉。

以至于回来三四个月了,她仍有种恍惚的陌生感。

“民新日报?姐,你也看这个啊。”过来寻人的宁瑶雪瞥见她手上的报纸,眨巴着眼睛。

得她同意,宁瑶雪拿过报告熟稔翻到背面。

“我可喜欢里面这位周词人的文章了!他还给我们讲过堂,你是不知道,他发表的文章每一个都让我有醍醐灌顶的冲动,你听这一段:

我每看举动会时,常常何等念:劣越者虽然可敬,但那虽然降伍而仍非跑至起面没有止的竞技者,战睹了何等竞技者而肃然没有笑的吭油,乃正是直将去的脊梁!……”

穿着下学堂来不及更换的青年学生服,宁瑶雪越念越亢奋,搭上齐耳的利落短发,新青年的模样得到诠释,外加眼底隐隐燎原的星星之火,可见欢喜程度。

攻心之战,不无道理。

慷慨激昂读完一篇,宁瑶雪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我是来找姐去百叶门看歌舞的,姐,我们快走,不然一会儿看不上了。”

宁瑶雪边说边懊恼拉着她匆忙出门,走时不忘展平报纸放桌上。

………

家仆停车在一座金碧辉煌的楼房外面。

高门白墙,落雪下霓虹灯斑斓的“百叶门”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侍应生领她们到二楼的一处包间,阳台的小坐台上能清晰看见楼下唱歌的曼妙身影。

悠扬慢奏的歌声婉转,像是把海边落日唱进了人心里。

“警署办案,所有人配合搜查!”椅子还没捂热,楼下纷乱四起,她瞥见上楼的警署,捏着米白包包的手指微微蜷缩。

外边响起警署驱赶宾客的声音,不配合搜查的,意欲逃跑的,均被集中一处收押起来。

“里面的,出来接受搜查。”恃强凌弱惯了,碰上包间的,警署嚣张但不至于破门而入。

这几年丰统企图收揽权政早已不是什么秘密,隔三差五京洲就要出现好几次异党的排查,目的是扫荡一切威胁他独统的因素。

军府宗旨“宁错杀不放过”,实际被捕的是不是只有异党大家心知肚明。

“姐,没事,我们出去让他们搜一搜就行。”宁瑶雪挺挺胸膛,眼神故作犀利,摆足了大小姐的架势去开门。

门外警署嚣张气焰果然一下弱了,还能看见走廊外的女眷们嚷嚷着不肯配合在跟警署争吵:“女警署呢?我们不接受男警署搜身!”

最后是一个带队的署长抽出手枪往天花板开了几枪平事,胆子大些的不甘不愿站一边闭上嘴,胆小的已经尖叫着抱头蹲下。

注意到一道不明的视线,宁迎霜回头望向走廊尽头。

阴影里,长袍披身的男子踏光走出,先朝她这边微微颔了颔首,及腰的黑色长发用一条墨绿色金丝发带随意束着。

军统倡导剪辫放足这么久以来还敢明目张胆留长发的人,除了几个动不了的老顽固,也仅有章家那位嫡生的三公子了。

亦是京洲人尽皆知的少年疯子——章瀛洲。

如今西服盛行,章瀛洲仍像个守朝旧人,穿着白色里衣,外面一件绛紫鎏金的冬绒云袍,凤眼狭长,眼神冷漠,活像旧朝走出的睥睨君王,恹恹矜贵。

几年不见,他身上戾气消去了许多。

章瀛洲身后跟着的几个下人也如他一般穿着旧朝的衣服,藏蓝色的素衣长衫,没有任何修饰。

两伙着装不一定人站一起,画面诡异得好似古今割裂。

章瀛洲的母亲在世时,就喜欢拿绸缎给他缝制锦袍长衫,哪怕后面总让章副统理带走随军换上军装,章伯母一走,他依旧保持这样的穿衣习惯。

“动静小些。”章瀛洲带人往这边走着,语气淡淡。

闻声,走廊的人停了动作看向这位章家的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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