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贵女跌落神坛后》是酒时醒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世人皆说安家小姐安予初容貌姣好,温柔贤惠,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听闻夫君是平阳侯府世子爷,无人不称赞一声郎才女貌,可直到进门那天,她才发现夫君居然换了人,成了那京中有名的纨绔沈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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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床上?”
沈屿笑了笑,眼眶却有些湿润起来,他握住她的手,把被子扯上去了些,万般欣喜皆掩藏在心底,然后别开脸,声线沙哑道:“乏了,书房休息不好,便来寻了夫人。”
安予初听着,脑子困顿得很,沉甸甸的,也没有与他争辩,四周安静下来,她杏眸开开合合,终于睡了过去。
男人倏的睁开眼。
*
隔日,初屿堂重回往日欢快。丫鬟鱼贯而入,一下子堆满了整个屋子。
“少夫人您醒了!”
“少夫人想吃什么?”
“少夫人您可吓坏奴婢们了!”
……
安予初听着这叽叽喳喳的喧闹声,竟生出久违的心境,她抬手,却是疲软得很,只得任由丫鬟们梳洗打扮,她左左右右看了看了,疑惑问:“素禾跟守亿呢?怎么不见她们?”
丫鬟手中动作顿了顿,悄悄瞥了眼屏风外的男人,低头在她耳畔小声道:“少夫人落水那日,三爷勃然大怒,把素禾姐姐和守亿姐姐打发去城外庄子了,说是办事不力,不配伺候少夫人,当按家规罚。”
“怎会如此?”安予初眼里滑过不解,“素禾守亿尽职尽责,我并无不满,何来落水一说?”
“您不记得了吗?”丫鬟碎碎念道,“那日您沐浴,素禾姐姐不在,谁知您沉入杅中,然后便没了声响,待奴婢们发现时,您呼吸都没了,幸好郎中来的快,不若,奴婢说句大不敬的,今日便没有少夫人了,三爷发起脾气来,一连好几日,幸好……”
安予初又惊又疑,听到自己发生了这么惊险的事情,心跳漏了一排,偏她对此一无所知,若不是丫鬟言语间恳切,都要以为是那话剧本子上写的了,半响后,她低喃一句:“我竟一点映像都没有,怎么会……”
“少夫人您说什么?”
“没有,装扮简单些便好。”她答,“头有些疼,不想戴那些物件。”
丫鬟从匣子里挑选一番,最后目光定在一个白玉簪身金色珠花上,“少夫人今日戴这个,大病初愈,十分吉利,又不显繁重。”
“好。”
“您身子在水里寖泡太久,有些浮肿,又躺了十日,腿脚麻木,郎中说要多走动,到时配已去浮肿的汤药和膏药,少夫人不出五日便能行动自如了。”
安予初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守银,是三爷新指派来伺候少夫人的。”守银笑着答,装扮一新后,安予初面色也不似之前那般苍白了,她扶着守银胳膊站起身,脚下确实有些用不上力。
“三爷,少夫人梳洗好了。”守银扶着安予初走到桌子旁坐下,唤人传来早膳。
沈屿坐在她对面,脸色凝重,一双鹰勾般的深眸紧紧锁住安予初,声音柔得能掐出水,“身子……可有异样?”
“没有。”安予初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想提守亿素禾一事,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日后寻个由头,再把他们俩叫回来便好,现下跟沈屿说,倒不如不说。她知道这个人的性子,说一不二。
丫鬟还没把早膳呈上来。
安予初坐了一小会,便觉身子无力,浑身虚得厉害,她软软的趴在桌子上,脸朝着门外。
心底疑惑渐深,她怎么会落水,那日并未有什么异样,听守银说着,倒像是很不寻常,正想着,沈屿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蹲下。
“回床上躺着可好?”
“不好。”她不想看着沈屿,便扭头换了个方向趴着,想想又觉不太妥当,于是别扭趴回去,看着他道:“听守银说,这些天都是你日日夜夜的照顾我,我十分感激,你若有什么想要的,我定倾囊相授,若是买卖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与爹娘兄长说一声,你看如何?”
沈屿唇角动了动,笑容苦涩,“不必,只要你下次别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别哪样?”安予初不解。
别因为想要逃离,就拿命开玩笑。
他说:“初儿,对不起,过去千般万般都是我不好,那日对兄长出拳,不是我意,只因一时心急误了人,日后你有什么不愿意的,只管提出来,千万别瞒着我,做傻事。”
安予初越发迷糊,她眨眨眼,在脑子里反应半响,还是没能明白他这话是何意,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严肃的同他说道:“沈屿,你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我爹娘知道了怪罪你了?”
沈屿摇摇头,这时丫鬟呈上早膳,他起身坐了回去,安予初闻着香味也坐直了身子。
“这粥滋补,你多喝些。”沈屿给她盛了一碗递过去,然后倒了碗牛奶,一并推到她面前,“多吃些。”
布菜的丫鬟在一旁笑的欢快,布置好之后便退出门外。
“我娘性子直,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如今也好了,你不必日日陪着我,我身边有守银。”
“你也不必觉得愧疚,那日沐浴时我没入杅,或许是浴室太闷,或许是我身子疲乏,总之不是旁人的错,更与你无关……”
安予初闷头说着,忽的听到一声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她猛地抬头,直直撞进沈屿诧异的眸里,也愣了愣,迟疑问:“你怎么了?我…莫不是我说错了?”
她脸色如常,神色无辜,沈屿一言不发的重新盛了碗粥推到她面前,心被揪成一团,她越平静,他就越疼。
这诡异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沈屿离开。
早膳后,守银扶着安予初在园子逛了逛,已是深秋,安予初却在园子了见到好几株开得正艳的花骨朵,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守银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几日的事情,说到尽兴时,用手脚比划着,神采飞扬。
“少夫人您是不知道那晚,奴婢给您擦身子,水盆放在架子上,谁知奴婢不小心绊倒了架子,说时迟那时快,三爷从外边跑进来,飞速的把帐幔放下,又把盆子踢开,水洒了一地,然后三爷把我等唤出去,码个狗血淋头,自那以后,三爷夜夜给你擦身子,绝不让旁人插手。”
“还有您刚昏迷那日,什么都喂不进去,急坏了奴婢们,三爷一来,二话不说就屏退了奴婢们,再出来时,碗就空了!”
“少夫人?”
说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守银转身一看,原是趴着睡着了,她轻声拍拍安予初肩膀,生怕大病初愈再着凉了。
远远的,沈屿快步走过来,示意守银不要出声,然后俯身一把抱起身子单薄的少女,朝初屿堂走去。
期间安予初半梦半醒的睁了眼睛,只瞧见沈屿的滚动的喉结,还有下巴,嘟囔两句又继续靠着他胸膛睡了过去。
午后,安夫人听到安予初醒过来的消息,她着急得不行,安相上朝未归,她等不得,便叫下人准备一番急急赶了过来。
沈屿出门迎接,不出意外的受到了安夫人冷眼,他神色未变,仔细安排下人领着她去看望安予初,又吩咐东厨准备膳食。
谁知来到初屿堂,她宝贝闺女还睡着,安夫人一腔不满无处发泄,便顺势转移到沈屿身上。
“幸而初儿无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沈屿身子挺拔,站在安夫人面前,她说一句便诚恳回一句,“岳母教训的是,日后小婿定会安排周全,绝不会再出此事。”
安夫人喝了口茶,情绪稍稍平复了下来,她旁敲侧击道:“前些日子我听平儿说,初儿有意和离,便先和你打个招呼,我与老爷自然同意,一切看你们造化,只要初儿喜欢,我不加阻拦。”
闻言,沈屿身形一僵,下一瞬就垂下眼帘,遮住里面的波涛汹涌,默了许久。
屏风里,安予初顿住脚步,她万没想到,兄长把此事告知了爹娘,而如今,她娘就这么对沈屿说了出来。
现在就是契机,只要她顺势提出来,有爹娘相助,定然能成。
可她心里不安。
“娘,您什么时候来了?”她佯装不知,款款走到安夫人身旁,惊喜道。
安夫人面露喜色,连忙拉着她在身旁坐下,“初儿醒了,身子如何?可有不适?午膳用否?”
“都好,用了。”安予初笑着回,刚坐下又局促的站了起来,走过去扯扯沈屿的袖子,想让他一并坐下。
安夫人咳嗽两声,安予初立马缩回手,沈屿不愿她为难,便主动道:“我去东厨看看,你与岳母说说话。”
大多时候是安夫人在说,她叮嘱了许多事情,安予初脑子有些迟钝,听了后句又忘了前句,她不愿娘担心,便一一应下,问什么便答什么,整个人比往木讷了些。
安夫人以为她是困了,心疼不已,用过膳食后嘱托她好好休息,便回了相府。
安予初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拢了拢毛领斗篷,隐隐意识到些不好的事情。
是夜,沈屿照例坐在安予初床边,沉声开口:“岳母说,你想和离。”
安予初没说话。
等了等,没有回答,他心里有了答案,继续说:“初儿,可以等一等么,过些时日你身子好些了再和离。”
她不确定的探出脑袋,“确定不是骗我的?”
看吧,他轻易一试,就见真晓。
沈屿笑了笑,“当然。”
当然不。
安予初缩回身子,重新平躺下,盖好被子,轻声道:“你快去歇息吧,我也困了。”
可是沈屿坐在那一动不动,她翻了身,黝黑是眸子转了几圈,良久后才掀开帘子犹豫道:“要不你上来吧,夜里……夜里怪凉的。”
沈屿嘴角一勾,动作利落的躺到她身边,不多时便传来沉稳有力的呼吸声。
他比谁都清楚,这丫头皮薄,心软,好哄又好骗。
自从那夜得到沈屿的准话,安予初心里的大石头落地。
每日胃口极佳,无事便在园子里逛逛,看看话剧本,王婆也不像往常那般,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来与她说一般,日子十分惬意,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只是时常挂念守亿和素禾。
她同沈屿提过一回,却是无果。
自从落水后,她感觉脑子远不如以往灵活了,说些什么事都要反应一会,像是痴傻了一般。
守银听她说起,连忙请来了郎中,郎中把脉也看不出什么明堂,只说是落水后呛了太多水,留在体内,又涌上头部,导致有些行动迟缓,过几日便好。
“少夫人,三爷说让你先用午膳,别饿坏了。”午时,守银进来道,“现在可要传午膳?”
安予初放下毛笔,“罢了,我不是很饿,去东厨看看有没有糕点。”
守银飞快的说:“那奴婢先去回守财,就说三爷不回来,少夫人就不用午膳了!”
安予初刚要起身拦住她,谁料守银话音刚落就跑出了屋子,她只得作罢,守银活泼好动,手脚快得很,她追出去也不一定追得上。
——
城北码头。
沈屿站在渡口边,神情淡漠,眉宇间有些不耐的眺望远方船只,风吹来,微微掀起他黑色的长袍,整个人更显肃杀冷厉。
片刻后,船只靠岸,船上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十四五岁左右,少年黑发用玉冠高高束起,面白如玉,书生气浓厚。
他往渡口四处看看,寻到人后立马小跑过去。
“兄长!”
沈屿瞧着少年跑过来,欣慰一笑,拍着他肩膀道:“贺儿来了!”
少年沈贺点点头,歪着脑袋看向沈屿身后,好奇问:“嫂嫂没有来嘛?”
“怎么?如今连兄长也瞧不上眼了?”沈屿不答反问。
“当然没有!”沈贺垂下眼帘,有些无措的看向一旁的守德。
“三爷说笑呢,六少爷莫要当真,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先回府吧。”守德打圆场道。
如此,三人往渡口集市旁的马车走去,刚上车坐定,守财便赶了过来,瞧见沈贺与沈屿坐在一起,有些惊讶,“六少爷来了!”
沈贺有些不好意思的应声,“嗯。”
“如何?”沈屿问守财。
一提到这个,守财便笑了,乐滋滋道:“三爷,守银说,您不回去,少夫人就不用午膳了。”
闻言,沈屿神情一顿,似没有反应过来,重复问了遍:“当真?”
“守银亲口说的,哪能有假?我们快回府吧,少夫人等久了该不开心了。”
马车往前行驶出几公里后,沈屿才后知后觉的笑了笑。
沈贺跟着沈屿进京,来到沈府,心底微微忐忑,他本是沈氏旁系弟子,在扬州跟着父亲算账,也不过是小店铺,若不是逢年过节,一家人也到不了嫡系正府,前些日子突然收到兄长书信,爹娘便把他送来了。
他对这个兄长也不曾见过几面,只记得年节都会收到过他的礼物,此番来再见到,既觉亲切,又心生畏惧,临行前爹娘千叮咛万嘱咐,他谨记于心。
沈屿一下马车便急急的走了进去,守德紧随其后,守财去停放好马车见沈贺还站在门口,不由得问:“六少爷怎么不进去?”
“这就去这就去!”沈贺忙抬脚。
守财跟上去,好心解释道:“三爷念少夫人心切,方才抛下你先进府绝不是有意冷落,六少爷待久了便知道了。”
沈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守财领着他进了府,安排了厢房,吩咐东厨准备膳食,这才退下。
话说沈屿,急匆匆的走到初屿堂,却在门口停了许久,好半响后像往常那般,佯装悠闲的走进去,谁知左瞧瞧又看看,都不见安予初身影,他有些心焦起来,生怕又出了什么事。
刚要转身唤人来,身后就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
见到安予初猫着身子,手里拿着一幅画卷,黝黑透亮的眸子上下转着,小声问:“屋里进贼了嘛?”
沈屿紧绷的神情倏的松了下来,他站直身子,双手背在身后,“府里怎会进贼?”
“噢——”安予初拖着嗓音道,拿着晾干的画卷走了进去,好好放在桌子旁的竹筒里。
“可用午膳?”沈屿跟进来问。
安予初脑子像突然被疏通了,瞬间反应过来,这人一定是听到守银说的话,误以为是她的意思了,难怪刚才在门口那般模样,回想起来,她有些忍俊不禁。
罢了,这人愿与她和离,还是善始善终吧。
这样想着,安予初背对着他说:“没有。”
守银笑呵呵的唤人传上午膳。
沈屿派人去领沈贺过来,对安予初道:“方才我去码头接了六弟,沈府嫡系掌握权财,又世代单传,因此历年历代都会从旁系选一年幼弟子培养,以备不时之需,我看着小六性子单纯,算数了得,就是胆子小了些,便接了过来,看看能不能成气候。”
安予初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难怪那日于氏说,当家夫人必得有管家管财之力,原是这样。
一旦当家人出了意外,若没有继承人,一切都将压在女子身上,寻常柔弱女子绝对不行。
可是他们都要和离了,沈屿同她说是何意?
这下子她脑子又不好使了。
“三爷,少夫人,六少爷带来了。”丫鬟恭敬道。
沈贺目不斜视的走进来,低着头问好:“见过哥哥嫂嫂!”
安予初看去,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一起用膳吧。”沈屿招呼道。
沈贺忙走到桌子旁坐下,双手放在膝上,正想问一句旁的,就听沈屿说:“刚才不是还闹着要见嫂嫂,这便是了。”
沈贺小心抬起眼皮,往对面看去,呼吸一滞。
对面的嫂嫂端端正正的坐着,脸上未施粉黛,却胜于无数胭脂俗粉,如月牙般的长眉下,眼神澄明透净,看久了便觉里边盛了蜜,温柔遣眷,只一眼便记在了心间,他不敢再往下看,忙收回目光,局促道:“嫂嫂……嫂嫂真好看。”
“弟弟谬赞。”安予初不明所以,只客气回道。
沈屿却是拧了眉,他颇为烦躁的翻找着面前的菜,而后朝一旁的丫鬟道:“是不是忘了放佐料,食不知味,端下去重做!”
丫鬟不知哪里做错了,立马把那碟菜端了下去。
沈贺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敢夹菜了,闷头吃着碗里的白米饭,爹娘说,千万别惹到这位兄长。
安予初心细,又想着沈屿说要好好培养一番这个弟弟,这么说来也不该亏待了他,便主动夹了一块肉放到沈贺碗里,温和道:“弟弟还小,长身体要多吃些肉才好。”
沈贺来不及感激,就听到一声筷子重重拍在桌上的声响,身子一个哆嗦,险些没握住筷子,不敢多动一下。
这位兄长的脾气好大。
“沈屿,你怎么了?”安予初扯扯他袖子,低声提醒道:“菜不合胃口叫东厨重做便好,别吓到弟弟。”
沈屿眼眸一暗,脸色愈发不好,他按耐住脾气,沉默的吃完了饭。
安予初没有给他夹过菜,却给那小子夹了,还叫弟弟,却没叫过他哥哥。
他越想就越生闷气。
——
睡前,沈屿说要带她出去走走,这样身子恢复得快些。
安予初想着快些好,也就可以快些和离,便满口应下。
谁料隔日守银就给她收拾好了一大箱子的东西,进出初屿堂的丫鬟也比往常多了许多。
沈屿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的去铺子,与她一同醒来,又一同梳洗,还一同用早膳。
府里的小厮们迅速的把东西抬出去,她觉得有些不对,便问:“府里出什么事了嘛?”
“你昨夜答应我出去走走,这么快就忘了?”
所以,这是要出到哪里去走走?才至于搬箱倒柜。
府外候着五架马车,三架装满了箱子,一架是丫鬟,余下十余名小厮跟在后边,安予初迷迷糊糊的跟着沈屿上了马车。
马车穿过长安街,来到城南,接着便出了京城门。
她才反应过来,沈屿要带她出京。
“沈屿,我们去哪?”她好奇问。
“早年在城外买了个庄园,庄园里种了好几颗银杏树,现在叶落了,景色颇好,清静,那地方四面环山,冷风也灌不进来,适合养身子,我们去住几日便回。”沈屿柔声答。
“我从来没有出过京城。”安予初看着外边截然不同的景色自语,“远不远?”
“不远。”沈屿从对面坐到安予初身旁,安予初下意识的转过身子,鼻尖擦过他侧脸,一愣神后又红了耳根,她别开脸道:“沈屿,你坐这么近…不方便的。”
沈屿笑着扳回她身子,俯在她耳畔:“城外盗贼多,谁人不知沈屿家有万贯钱财,初儿不要叫我名字,万一被贼人听到了,劫持你我可如何是好?”
安予初一听,深以为然,这话在理,要是途遇盗贼……可是不叫沈屿,叫什么?
要不像话剧本里那样,取个代号,头大的叫大头,胡子长的长胡子。
她正疑惑,沈屿便如路遇饥者马上慷慨解囊掏出食物般,把应对之法献上:“我姓沈,名屿,字裕之,众人皆知我是沈屿,却不知字,不若,初儿以后唤我裕之可好?”
裕之好像有点过于亲近了。
安予初朱唇紧闭,心里天人大战,又想起她身旁这位除了有几个臭钱,无权无势,不过是唤他一句裕之,为了这几日的安全,其实也可以。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也可。
“裕之”她一本正经道。
“再叫一遍可好?”
她嗓音本就软,方才咬字重了些,语调在最后那个之字上打了转,简单的两个字透着他心底藏了许久的期望。
沈屿有些沉醉其中,想听她一直这样叫自己,不论何时何地,直到天荒地老。
安予初以为自己叫得生硬,惹人生疑,便听话的又叫了一遍:“裕之”
“嗯,初儿最近越来越乖了。”沈屿揉揉她脑袋笑道。
安予初腼腆的低下头,从前只有她娘说过这话,现乍一听旁人说起,总觉得有些怪。
不对,是沈屿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她立马起身坐到对面,板起脸义正言辞道:“坐好,不要动手动脚!”
沈屿耸耸肩,反倒显得她很矫情。
安予初别扭的动动身子,想起昨天那个少年郎来,便借此转移话题道:“弟弟呢?我们出城了,他初来乍到,岂不是一个人?”
“他有名字。”沈屿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以后不要叫弟弟。”
安予初没来得及说一句,他便又冷着脸补充道:“何况我沈府百号人,还照顾不了他?我叫他来是去铺子跟着管家干活的,难不成还要供他享福作乐?何苦你操心那么多?”
安予初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闷着头。
瞧她委屈了,沈屿心里不忍,只得缓和了神色,柔声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以后别跟沈贺那小子走太近,我看了心里不舒服。”
安予初闷声不响的听着,最后嘴里蹦出一句“那我偏要叫弟弟,我还要与弟弟亲近些,你不舒服与我何干?”来。
沈屿脸色立马黑了下去。他应该叫五房那个黑乎乎的大胖子来,免得把他风光都夺了去。
——
一行人到庄子时正是日暮时分,绚烂迷离的余晖洒在落满一地的银杏叶上,折射出柔和的光,叫人移不开眼。
庄子不大,前后左右四个小院子,中间栽了两排银杏树,还有一小亭子,亭子旁是个上了年头的水车,四周静得只能听到鸟叫声,风吹来,带来山间野花野草的清香。
安予初深深吸了口气,沁人心脾,透彻心扉。
听到马车的动静,院落里跑出两个人影,一青一绿,跑到安予初跟前便扑通一声的跪下。
素禾:“小姐,是奴婢害了您。”
守亿:“属下办事失职,请少夫人责罚!”
安予初惊讶过后连忙扶起两人,“说什么傻话,快起来!”
素禾瞧着她好好的,一下子哭了出来,守亿低着头,想起那日沈屿的问责,也觉心里不好受。
沈屿眼看着差不多了,便沉声吩咐:“好了,快去把行李布置好。”
“沈屿,落水一事纵使与她们脱不了关系,但也是我不小心”安予初看着素禾守亿匆忙离去的背影,颇为为难。
“初儿叫我什么?”
安予初反应过来,立马的改了口,“裕之。”
沈屿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回到她方才那话上:“你若出事,我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自己,其余人也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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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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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只是面具,麻木自己和别人。看似越开心幽默的人,也许背后越痛苦,度过每一个撕裂灵魂的晨昏。愿这样的你们,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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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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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写书能赚钱吗?我也想写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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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于自乐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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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作者大大不要黑任何人,其实仔细想想王默以前虽然有些招黑的话和行为,但那毕竟是编剧安排的。第七季王默也好冰公主也罢,其实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她们只是想保护在意的事,期待这两人可以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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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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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哦!等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