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变成白骨后 - 分卷阅读160
我躺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皱着眉头挪动几下，翻身要往另一侧滚去。
秦济按住我，语气有些疑惑，“离离？”
我扭头看他，无辜地回答，“我想要软一点的枕头，你的手枕着不舒服。”
秦济额头轻蹙，可他什么都没说，只伸手将我的枕头拉过来，与他的并列。
我背对着他躺下。
秦济没再说话，但我能感觉他在注视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肩膀多了点重量，秦济伸手握住我的肩，“离离，你在生我的气，对吗？”
我揪紧手里的被角，“没有。”
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你父亲一事，我……”
“我知道的。”
我打断秦济要说的话，“你没有做错。错的是我爹爹，他不过一介臣子，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分忧，有不臣之心，甚至谋图篡位……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他罪有应得。”
“离离……”
“只是，”捂住刺痛的眼睛，我低声道，“秦济，姜丞是姜丞，可我的爹爹也是我的爹爹。纵然万人唾骂他，他也是我的爹爹，一路爱护我长大的，给我无人能及的宠爱的爹爹。看不见他，我便会想他，便会失落，这都是很正常的，对吗？”
秦济握着我肩膀的手紧了紧。
“我并不是在对你生气。我只是……我只是忽然发现，我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我的爹爹了。在这样的瞬间，我、我好像还不是很能接受他已经不在我身边的事实。”
“爹爹被流放，我一直都觉得，他不过是去远行了。他要去地的地方很远很远，远到我们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了。可被流放的地方距离国都这样远，爹爹可能半途就……可我仍是觉得他会一直活着，这和……死是有很大的区别。”
眼睛疼得厉害，我控制不住浑身发抖。
纵然先前若无其事，试图将离别当做寻常。可是有些告别，总会在漫长时光中的某个瞬间里，猛不丁地让离者清晰地察觉，从此再无法忽视。
原来那个很重要的人，他不是去远行，而是，从现在开始至此后余生所有的时间里，他真的就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先前所见不过寻常，可有的人转身便是永诀。
*
一夜无话。
第二日秦济起来穿衣洗漱时，我睁开眼睛看他一眼，恹恹地转过身去。
等秦济再回来，他在榻边坐下，将我揽放在腿上，我默默拿开他的手，默默往原来躺着的方向爬，秦济用手拦着，将我圈在身前，“离离……”
我恹恹地闭上眼睛，连声音都有气无力，“放手，不然咬你。”
秦济微顿，“若你能开心一些，咬我也无妨。”
有什么碰了碰我的唇。
我皱眉，睁眼才发现秦济自觉地将手臂伸到我面前。
他让我咬他的手臂。
望着手腕处仍旧清晰可见的咬痕，我没什么兴趣地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一点温软落在我唇上，宛若试探一般浅尝辄止，后来大抵发现没有受到抗拒，便逐渐深入……
我猛地用力推开秦济，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张嘴咬住他的……下颌。
我是用了力气的。
秦济气息一滞，握紧我的腰。
殿内静得诡异。
我很快松嘴，几步不耐地躺回榻上，盖上被子。
“开心一些了？”
秦济隔着被子拍拍我。
“不开心。”
我隔着被子闷闷地回。
“那怎么办？”秦济轻笑一声，“我晚上再给你咬好不好？”
“……”
*
白果撩开床幔时，我正定定地看着幔顶发呆。
“王后，你在陛下的下颌留下这样明显的咬痕，要让那群臣子看到，估计又要吹胡子瞪眼地要弹劾你，你想想你的风评……”
声音忽然戛然而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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