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变成白骨后 - 分卷阅读257
一旦看不见我，他就会生气。
有的时候秦济也会与我因为一些小事闹别扭，以前他会先低头哄我，如今他生气气得比我还要厉害，非得我哄三哄四才愿意再和我说话。
像个小孩一样反复无常。
可这些或奇怪或幼稚的不同表现也仅仅限于在我面前。
在那些大臣和秦兖面前，秦济始终是那个温文尔雅，不怒自威的君王。
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尽管我很想达成秦济的要求，让他安心，可这样的要求落到实处，还是有一定的困难。这意味着我必须时时刻刻地待在秦济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虽然我也会在秦济忙碌的时候自行选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来做，但是我很快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发呆，有的时候陷入神游之中，需得秦济呼唤好多次才会回神。
几次以后，秦济不会在我发呆的时候喊我，他只会沉默地看着我，等我自己反应过来。然后视线相触的刹那，他会先移开视线。
秦济用这样的行动表示对我的生气。
气我人在心却不在。
我只能哄他。
可秦济越来越难哄。
以前说些好话，抱着他亲几下就能将他哄好，但现在这样的方法全部都失效了。
有时候哄秦济，无论如何哄都没有效果时，我会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还要我如何表现，秦济才不会生气？
总是被秦济用沉郁的目光覆拢着，我时常会有那种沉在湖底里的感觉。
我并不喜欢。
我觉得疲惫。
但我总在试图谅解秦济，理智地克制住那些不好的情绪。
我知道，秦济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他现在这样，不过是因为，他生病了。
我见过秦济最好的样子，如今，在我不打算离开他的情况下，我也该尽所能地去包容他最坏的样子，陪他度过这些困难的时刻。
*
这日午后，阳光颇好。
秦济在小塌上小憩，我没睡着，睁着眼看小狸花趴在水渠边逗水里的虹鱼，时不时还探出爪子试图把它们抓上来。
看了片刻，我觉得有些疲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济将我唤醒。
“离离……”
我睁开眼。
秦济正朝我走过来，我注意到他臂弯里躺着一件素色的斗篷。
他将斗篷披在我身上，弯腰细心地给我系好系带。
注意到他身上同款斗篷，我有些意外，“我们要出门？”
“嗯。”
我眼睛一亮，“去踏春？诶，我忘了，现在是夏天了……”
“离离想去踏春？也可以。”秦济低头吻了我一下，“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旁边有条河，河两边有花树，景色还不错。”
“我们可以沿着河边走一走。”
“好。”
*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秦济会带我去姑山。
姑山，是秦济的陵寝所在之地。
而所谓的河，也的确是河，但是是在姑山旁边的定法河。
定法河两岸植着许多石榴树，红彤彤的两片。
石榴一年花开三次，两虚一实。眼前于夏季盛开的花朵都会结果，其他两次开花无果，花期还很短暂。
我看着那开得秾丽的石榴花，高调张扬的一树，背趁着灰白色的天空，颜色红得令人惊心。
“秦济，”我抱紧他的胳膊，“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石榴树啊？”
“你不记得了？”秦济眼神淡淡地看着我。
我有些茫然。
按照秦济话语里的意思，这石榴树难道与我有关？
等我片刻也不见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秦济开口提醒我，“当初定址姑山的时候，你提过要在河岸上种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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