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贵妃要出家？ 111（1 / 2）

百里灏被请去慈安殿时，心里其实是拒绝的。

在经过了这两天的事情后，他现在无论是面对太后还是秦虹霓，心情都很复杂。

他内心对秦虹霓还是有怜惜愧疚的，但对她背后所代表的太后和秦家，既深深忌惮又离不开。

在这样的矛盾中，他拖到最后一刻，才起身去了慈安殿。

太后和秦虹霓已等了多时了。

“陛下，您来了。”

秦虹霓今日精心打扮过，不仅一身隆重的银红礼服，头上所戴的花冠，正是册封贵妃时，内务府打造的五凤点翠冠。

她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百里灏含糊着点头，并未注意到她的称呼和举止都变了。

但太后观察到了，她的反应却是欣慰：“霓儿长大了，成熟了，愈发有贵妃的风范了。皇帝，今天的宴席都是霓儿一手张罗，就是为了向你赔罪。”

“哦？贵妃有心了。”

“今日是家宴，陛下可否让其他人都退下，臣妾亲自伺候您用膳。”

百里灏想了想，便点头对王进芳说：“把人都带下来，朕这里不必伺候了。”

“是。”

三人落座，秦虹霓亲自执箸布菜。

“太后，这是您最爱的佛跳墙，臣妾一早就让人处理好食材，亲自炖上的。”

秦太后笑眯眯地接过，“这菜费时颇久，最难掌握的就是火候，哀家知道你孝顺，以后这样的活计还是让下人做吧。”

秦虹霓垂眸浅笑，又夹了一块子软嫩的月牙肉，“这小时候臣妾住在太后宫里，常常陪陛下用膳，这鲥鱼您从小就爱吃，但又厌其刺多。臣妾从不假手于人，都是像这样，一点一点给您挑出来……陛下，请用。”

百里灏也记起了这些儿时情谊，再看她此刻这般卑顺，心中一软，“都是一家人，贵妃私下不必如此拘礼，还是如往日一样即可。”

“陛下此言差矣。”

秦虹霓低着头，拨弄着碗里的米粒，“从前是从前，臣妾不知天高地厚，视陛下为青梅竹马的表哥，真心爱慕，视太后为嫡亲姑母，满怀濡慕。可现在……”

她终于抬起了头，“现在我才知，太后就是太后，为了手中权利谁都可以拿来交易；陛下就是陛下，为了天子脸面连亲手骨肉亦可下杀手！”

百里灏脸色骤变，恼羞成怒：“贵妃！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朕还以为你已经改好了，原来是更加疯魔！简直不可理喻！”

他正要拂袖而去，秦虹霓屈膝跪下了，出奇的冷静。“臣妾没有疯魔，反而是从未有过的清醒。臣妾什么都知道了，倒是陛下，有件事怕是还蒙在鼓里。”

“虹霓！”

秦太后心生不祥，连忙出言喝止。这一来反倒让百里灏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