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上）：抗争32（2 / 2）

“你也别说这要死要活的话，这回说啥都不管用了。以前啥都是听你的，这件事你当不了我的家。”卫红说着就要站起身离开。于曼芝气得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好好，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用不着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了，你爱跟谁过跟谁过，从今天开始，你就从这个家给我滚出去！”

于曼芝的身体已经有些晃了，淑敏赶快扶着婆婆让她坐下：“卫红，我刚才路过厨房看见火上有东西，你去看看灶上，别忘上了。”

“熬的稀饭。”于曼芝缓出一口气。

“噢，那你去看看好了没有，别干上了。”淑敏给卫红递了个眼神，卫红转身去了。

“妈，你看你，好端端的说什么要死的话呢。话也别说那么绝，都是自己亲生的。”淑敏正说着，卫国抬脚进了屋。

“这又是咋了？”卫国伸长了脖子，往跟前凑了凑。

“哎呀，没你的事。你去厨房看看晚上吃啥菜，帮忙干点活吧！别一天天的光吃不干，就知道等吃现成饭。”淑敏一抬胳膊把卫国指挥到厨房去了。卫国感觉情势不妙，赶忙缩回脖子，转身去了厨房。一进厨房就看见妹妹卫红正在擦鼻涕。

“这是……都咋了。”卫国一头雾水。

“没事。”卫红背过去端菜筐。

卫国无所适从，沉默了半晌踱了两步又走回灶前，掀开锅盖看了看锅。

“饭我都备好了，你不用管了，回屋去吧。”卫红不敢抬眼看大哥。

“哦，那我回屋了，你要是不想做，叫你嫂子来炒菜。”说完，卫国竖起耳朵听见隔壁房间淑敏正在跟母亲谈论着什么，似乎跟沈启生有关，便不再多说，回屋去了。

中午吃饭，于曼芝躺在床上说心里不好受，不想吃。淑敏喊了几次，喊不来就不再勉强。卫国不明就里，让母亲去对面医院看一看。于曼芝没有解释也没有好气，只说需要躺一会儿。李则澎是吃几口便叹气。卫红夹了几筷子菜，端着碗回自己小屋里吃去了。卫国夹起一块豆腐塞进嘴里，说：“豆腐有点咸。”正在给李莘夹菜的淑敏瞪了他一眼：“吃你的吧！哪那么多话！”李菁扫视了一家人，觉察到家里不对劲，于是也只悄悄地吃饭，不敢吭声。大家一时无话，屋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