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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润东踅摸着找套衣服穿穿,踅摸着就走到了走廊尽头,是手术室门口。

担架上放着一套军装,还算干净。他想都没想,换下了自己的衣服。

总不能一直穿着地图到处晃吧!

可能是左脑里弹片的缘故,一阵眩晕袭来,賀润东摇摇晃晃准备回病房躺下,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炮弹轰炸。

同一时间,听到动静的賀润东立刻趴在走廊靠墙边的位置。

尘烟四起。

自己病房的方向随着一声巨响,炸弹炸塌了半边的建筑。

此刻除了头晕,连耳朵也嗡嗡响。

这里太危险了,賀润东脊背直冒冷汗。

有时候尿裤子也是一门艺术。随便一泡尿在裤子上,晾干了就是张地图。正因为有了这张地图,使賀润东不得不换衣服。也就是如果没有这泡尿,今天他就交代病房了。

多么伟大的一泡尿啊!多么美丽的一张地图。

它拯救了一个人的生命。

賀润东好半天才缓过耳鸣。

他从地上爬起,看着满目疮痍的医院,不,准确来说是教堂改。炸塌半边他才能看清全貌,他准备溜之大吉。

这么危险的地方,他才不愿多待哪怕一分钟。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句话哪怕是穿越了他也牢记在心。更何况这战争和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里明显不是中国。

刚没走几步,突然“咯啦咯啦”的开门声响起。

是房子的主体被炸变了形,手术室开门的声音。

“有人?”

賀润东虽然对此地没有任何归属感,但见门半天打不开。

既然有活人,他不介意救人。

他飞奔十几步,一脚踹在门板上。

门被踹开了。

先出来的是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

他看看賀润东肩章上的红色三银星一纵杠标志,眼前一亮道:“谢谢上尉援手相助。上尉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这是别人的衣服啊,我哪知道他叫什么?刚来到这个世界,就算想编,也编不出名字来。

賀润东只能报出自己的名字。

“嗯!不必客气,我叫列昂尼德。”

维克多.伊万诺维奇皱了皱眉。他怎么只讲自己的名字呢?

自己对自己都不尊重吗?

“我的名字是维克多.伊万诺维奇,刚才有个病人,很巧,他的全名是列昂尼德·尼古拉耶维奇·安德列耶夫。”

賀润东没有前主的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全名。

“那可真是太巧了,我的名字也是列昂尼德·尼古拉耶维奇·安德列耶夫。”

维克多.伊万诺维奇再次皱眉,:“列昂尼德·尼古拉耶维奇上尉,很不幸的告诉你,我的那位病人列昂尼德·尼古拉耶维奇·安德列耶夫,因脾脏被打穿,大出血而死亡。希望你是幸运的。”

呃!刚给自己起了个和病人一样名字,他就挂了。

“噢!我很幸运,一泡尿都能救了自己。”

“什么?”

“噢!没什么。”賀润东突然觉得这时候提尿好像有点……。

这时候,被炸塌的建筑堆里跑来一士兵,边跑边喊:“院长,出大事了。前线大溃败,已经来不及下命令了。您赶快带着人撤退吧!刚才有敌人已经占领这里了,我的同伴就是……。”

“嗒嗒嗒!”一阵冲锋枪声响起,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敌人用冲锋枪在胸口打出几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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