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匪徒(1 / 2)

掌控整个劳役营地多数人后,萧见并没有肆意妄为,只是从流犯中脱身而出,独居在周胜之的哨塔帐屋内。

在萧见的命令下,整个劳役营地一如以往,各人按部就班皆各司其位,并非因萧见掌控全局后有所改变。

之后的几日里,萧见让周胜之取来记载流犯信息的各个书册,亲自寻找到有关自己的部分后一一毁去,思索一番后,也寻了其他几个流犯的信息一同毁去了。整个营中能够记得住他姓名的,也就曾同在一处茅屋、同去登记连坐名单的几人,抛开前几日已死于痨病王富贵,和之前因虎患生死不明的三人,目前也只有孙大桶、李五蛋、唐勇三人知道自己名号。

萧见打算到时带上那三个人一同离开营地,虽然也想带上周胜之,只是这人在营中最为重要,若是冒然带走他,必定会引来巨大的麻烦。

不过在此期间,萧见也尝试过摄魂钟控制他人是否有时效长短,所以独自在哨塔屋所内待了半月,经过周胜之对其他兵卒流犯的试探,发现众人仍旧对他“忠心耿耿”,因此也不得知等他离去后,这些被他摄魂之人,是否会在哪一天清醒过来,从而向朝廷告发他持有摄魂钟的秘密。

也不知是否是摄魂钟的缘故,萧见所患的怪病也在虎群袭营后,从未发作过了。因此,萧见心中对这个钟器的来历更加好奇,打算离开此地后要弄清楚它的奇异底细,否则哪天要是失去钟器后,怪病狂症是否还会再次发作,萧见无从得知。

自从十二岁那年母亲患肺痨病死后,萧见在一场大热病症下,从此落下了狂症怪病,每一次发起病来都会与人发生冲突,且病醒后完全不知发病时的记忆。从此以后,萧见离开没有双亲的故乡,四处奔波去寻医问药,只求能够解决这怪病的困扰。

在一日,借着火车到远处运送劳役营地紧缺的物资之时,萧见带上周胜之拓印下来的地图,带着几名流犯,一行人坐上火车离开了营地。

。。。。。

在一处矮山阔地铁轨边,一个老汉赶着几头山羊准备穿过铁路。或许是铁路边的草在这寒冬之际也格外的鲜嫩些,几头羊也不顾老汉的呼赶声低头啃食起来。

忽然,从那片关中岭头深山之处,传来了火车轰鸣之声,老汉听见响动急忙用手中竹条不断的抽击在领头山羊身上,那几头山羊受到远处火车轰鸣声的惊吓后,奔哒几下羊身就僵直起来了,进退不得的停留在轨道上。

正当老汉看着那远处行驶而来的火车靠近时,以为这几头他人雇养的山羊将要被一碾而过。只是不曾想,那火车缓缓的停在老汉面前,随后便从火车上走下几个汉子。

只见那几个汉子均裹着厚实的衣物,外面披着简陋的麻布长衫,里内隐隐像是棕黄的皮毛,头上戴着长檐毡帽遮挡着大半脸面,几人身上皆背有长条状的包裹。

许是看到这老汉的窘迫,那几个汉子帮着老汉把几只山羊驱赶到一边,有名男子又对火车挥了挥手,那火车便在轰鸣声中行驶向远方而去。

这几人正是萧见一行人。因不知道摄魂钟是否有时效的长短,为求小心起见,故萧见并没有选择人多的站点下车。

萧见带上除孙大桶、李五蛋、唐勇三人外,还有一个流犯。这个流犯叫高巍,曾是一处县衙里的捕快,因受到家里一堂兄勾结山贼的牵连而被人揭发落入牢狱中,善使刀法,虽比不上周胜之,其身手也曾是武举大会中的佼佼者。

等火车声随着行至远方而渐小时,萧见便对着老汉问道:“老人家,此处是何地?”

那老汉见这几人虽身着低调,但能在火车上下来的应也是大人物,老汉不敢怠慢,便恭敬道:“这里是关菡县下的梅畈乡。”

随后,萧见又问了些此地方向道路之事,那老汉也一一告知,只是听说这几人想要从驿道走去乡镇上时,起了心思,便说:“从这驿道走到集镇上有百余里路,只是,以现在的天色从这出发到那镇上时估摸要半夜了。”

萧见听出这老汉话里有话,便问道:“老人家,可有近道可走?”

老汉以手指向一处,道:“翻过那处坡上后,再往前边的田埂小路直走十余里路,便能看到官道了,到了官道上,再向日头落山的方向走上几十里就到集镇上了。”

“不过...翻过那坡后,有伙路匪横行在那一带,专门做些打劫过往行人的行当,几位壮士要是为求稳当,还是走驿道为妙,若是不嫌弃老叟家里寒碜,尽可住上一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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