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匪徒(2 / 2)

一听那处有路匪存在,萧见望了下孙大桶,心中一动,孙大桶曾述说过他做路匪伙当之事,这些路匪多是些游手好闲的懒汉或是没生计可做的穷鬼组成的,比不得兵强马壮数百上千人的山贼,多数只是五六人到几十人不等,干些抢劫过往行人小贩的勾当,不过这些路匪中往往能与周边城镇上的士绅土豪搭上关系,用以销赃财物,有时还会充当他们的打手保镖。

萧见五人离开劳役营地前,在那些兵卒手上带走五把军制连弩和其他一些刀刃兵器,又仗着除李五蛋外其他四人均有些功夫底子。萧见便对那伙路匪起了心思,接着向老汉问明那伙路匪的情况,顺便捏造几人官兵的身份用以打消老汉的疑虑。

放羊老汉一听这伙人是兵营中的官差,心里毫不怀疑,便把那伙路匪的底子和他的心事缓缓道出。

那伙路匪大概有十一二个人,多是些集镇上的闲汉,其中有个人是老汉村庄里的穷鬼,因无妻无子便入伙跟着做了匪徒。虽然那伙路匪有人和老汉一家相识,但多年前,老汉的长子和媳妇拿了些帮乡绅屠宰好的羊肉所剩下杂碎,准备拿到集镇上去贩卖时,却在小路上遭遇了那伙匪徒,那伙匪徒可不管认不认识老汉的儿子儿媳,把这对夫妻洗劫一空后还对老汉的儿媳轮番施暴一番方肯罢休。

等老汉的长子和儿媳回到村里家中后,老汉儿媳因不堪凌辱投井自尽了,老汉的长子也因此郁郁寡欢患了心病在去年冬天猝死家中。这几年,老汉多次远赴县城状告衙门,那衙门的官爷,嘴上答应着要去剿匪,但这伙路匪却至今还猖獗在此地,也没见着有官兵来剿匪。

如今,老汉见是他处的兵官到此,心中升起希望,央求萧见几人能够出面除恶,只是见萧见廖廖几人,便劝他们先夜宿老汉家,等召集人马后再去剿匪不迟......

萧见打听到那伙路匪的具体情况后,谢过老汉的心意,并说是先去那处地方打探下路匪的情况,再作打算是否召集人马,让老汉先回去帮着铺几张床先,等他们到时探得情况后便回来借住一宿。

那老汉一听,这伙人有勇有谋且雷厉风行可比那县衙官府老爷耍嘴皮子牢靠多了,便欣喜的答应下来,并讲清楚了他那处村庄所在后,就赶着羊群往村里去了。

萧见当然不只是去打探情况,准备若是有机会便拿下那几个路匪,到时看情况是否要去老汉那里留宿。

在和同样是路匪出身的孙大桶,还有当过捕快的高巍商讨一番后,几人便向老汉所指的那处方向走去。

在穿过山坡后,五人脱下外穿的麻布衫,露出里面的虎皮大袄,贴着田埂小路穿梭在草丛林地里三步一停的查探着。

过了半个多时辰后,果真在一处靠着官道边的小路上,发现了孙大桶所说的路匪中放哨之人。

那人半躺着停放在路边的推车上,腿上缠着白布,那白布上有些血迹,这人一只手搭在白布腿上,准备发现过往行人时便装作受了腿伤的样子,借以打探行人虚实,好放出藏在在暗处的信鸽通报给兄弟们。

萧见五人低伏着身子悄悄的接近那名匪徒,借着虎皮的隐蔽纹理,那名匪徒对此毫无察觉。只是,快到那匪徒几步之遥时,李五蛋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紧张一脚踩在一截枯木上发出了声响,惊动了那个靠在推车上的匪徒。

在那名匪徒听闻动静起身准备查看之时,五人里走在前头的高巍三步变作一步,一下就蹿到那名匪徒身侧,一掌便打晕了此人。

萧见对此并未责备高巍鲁莽行事,若是让这名匪徒发出惊动那伙路匪的动静后,不利于萧见几人的下一步行动。

把这个匪徒拖到一边偏僻之处后,萧见便掐着他的人中,把他弄醒了过来。这匪徒悠悠转醒后,一见眼前几人皆身披虎皮,顿时面露惊恐之状,而萧见则趁机拿出摄魂钟对此人摄魂夺魄...

等到此人回过神来后,萧见对这名匪徒进行了一番询问,对那伙路匪的根底也明白了大概。

沿着此处官道的西面三里外,那伙路匪在一处山沟里头搭建了几间土屋。平日里,若是收到这个放哨匪徒放出的信鸽后,便会倾巢出动,埋伏在官道两边等着待宰的羔羊出现。

这放哨的匪徒通常是在清晨时推着车赶到此处,摆好架势后便待上一天,等着外来的行人小贩经过此处时,上前缠着对方寻求帮助,暗中则趁机放出藏在车后鸽笼里头缠着红色布条的信鸽,让那伙路匪早早埋伏在前方。

若是碰到扎手的人物,便也不敢纠缠,只是等人走后,再放出缠着白色布条的信鸽让弟兄们自行定夺。要是碰到来势汹汹的官兵之类的人物时,便趁机放出缠着黑色布条的信鸽,通知那伙路匪赶紧跑路。而他一般是到了太阳下山之时,才会推着车返回匪窝的。

而在那匪窝处,还有另一个放哨的。那个放哨躲藏在一个隐蔽的山坡上,若是远远发现不对劲的情况,便会抄着近道前去通知屋里头的路匪。这伙路匪也借着如此手段,横行在这处官道上近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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