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杀机四起20(1 / 2)

有一个地方,它有两个名字,因为地形奇怪,一半是山川,一半是湖海,却也因此分割了冷月和风霖。

对于冷月国皇帝来说,这里地处北疆遍布山川,是一毛不拔的贫瘠之地,所以称其为沧州。

但是因为它经常受到戎狄鞑子的袭扰掳掠,故而这地百姓常常抱怨朝廷对其不管不问,由此带来的一系列棘手的民生问题常令皇帝头疼不已。

对于风霖国君主来说,这里是富庶的南海郡,因为其地理位置优越与月国接壤,故而两国常常来往通商,朝廷也因此得到一笔可观的税收。

奈何国中的某些部族酋长总是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野心,他们不遵守两国签订的贸易公约,也不尊重别国百姓的生命,时不时就越过边境线去月国村庄袭扰一番,使得那月国皇帝忍无可忍便终于再度对风霖宣战,故而两国战火重燃。

此刻,风霖国,中军大帐前。

阳光正好日子清透,慕容固一袭戎装铠甲眺望着对面的冷月军营,狂烈的风吹吹起他的战袍飘飘,更衬的其大权在握意气风发。

歌阳弦依旧佩戴着半边银色面具,照例遮住其一半的面孔,身着一袭银甲,腰间佩戴长剑,如影子一般跟在主君身后默不作声。

“王爷千金之躯,怎可亲临前线巡视?军中之事有本将做主便可!”

此刻,一位满头长辫、穿着酋长服,脸上带有狼头刺青的威猛大汉正对着慕容固不卑不亢道。

此人名叫翰鲁朵,他的祖先因为跟着第一代的风霖国君南征北战开疆扩土,故而彼时的国君念祖先恩德,特赐其南海郡王这一世袭罔替的爵位,以便其子孙后代世世代代替王室镇守南海郡。

所以翰鲁朵便暗暗发誓只忠于国君一人,可是就在刚才,他却听说了京都传来的巨变:北海郡王慕容俨在政变中身死爵除,东海郡王慕容固却一跃问鼎权力的巅峰,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因为京中的局势他不是特别清楚,也不知道小国君慕容松到底是生还是死?故而只能百般试探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翰鲁朵将军,本王千里迢迢从远方赶来,可不是听你发牢骚的。”

随着慕容固冷哼一声,身后的歌阳弦也向其投去了冷冷的蔑视,饶是翰鲁朵久经沙场多时,也被那眼神盯的瞬间汗毛倒立。

“怎敢?只是本将听闻王爷雷霆手段血洗宫廷,心里始终还是担忧君上的处境。”

翰鲁朵终究还是硬着头皮隐晦地表达了对国君的忠心。

“原来如此。”慕容固放下心来。

“本王忠于君上,这一点将军不用担心。本王只是暂代君上行监国之事,等到君上来日长成亲政之时,本王自然会将大权还给他。”

慕容固淡然一笑,仿佛权力不能带给他丝毫的诱惑。

翰鲁朵闻言钦佩地点点头。

“那是谁?”慕容松注意到对面军中一抹匆匆的身影,那人看起来似乎正在慰问受伤的军士。

“这个人月国的丞相谢歧,也是这次名义上的征北大将军。”翰鲁朵皱眉答道,似乎对谢歧很不待见。

“名义上?怎讲?细说与本王听听?”慕容固挑眉问道。

“月国皇帝一直将沧州,哦,也就是咱们口中的南海郡,交给其长子萧子仪和次子萧子恭作为封地,十几年来一直如此。可是那老皇帝近年来似乎对其二子日渐疑心生重,三月前,突然差了他的心腹谢歧前来接管沧州的一切军务,这个举动倒是狠狠地膈应了一番他的两个儿子,尤其是那月国二皇子萧子恭可是不服的很呢。”翰鲁朵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谢歧这个名字,本王听起来似乎有点耳熟?倒是这萧子恭本王在京中却从未听说过。“慕容固思索道。

“王爷可曾听说我风霖与月国的那场生死之战,当时月国的主帅就是这个谢歧。”

翰鲁朵咬牙切齿的说道,言语中似乎藏有对谢歧的丝丝恨意。

“哦?十七年前的那场战役,我大哥就是被他所杀?”慕容松凝眸道。

“正是。听说此人不仅博古通今,饱览军书,而且记忆力奇好无比,只要是他看过一遍的地图顷刻间便能手绘。这个嘛,唉,末将也是后面才知道的。十七年前,当时的我军主帅龙武王子也就是您的兄长,因素闻此人贤名在外,便设下宴席邀请其来帐中一聚,谁知席间他却将墙上所挂之风霖军力边防图记在心底,后来又根据这个边防图设下圈套,不仅设计捕杀了龙武王子,还掳走了凤娇公主,令我风霖蒙羞!”翰鲁朵恨恨道。

“倒也是个人才。”谁知慕容固听罢竟莞尔一笑,似乎并不计较这场仇怨。

“若是此人能为我风霖所用,相必对于国内推行改制定大有裨益!”他眼眸中透过深思,好似在思考怎样才能收服此人。

“王爷可千万莫要这么想,此等小人诡计多端,当年您的大哥就是对他太过仁善,才中了其圈套遭害!”翰鲁朵闻言大惊,千方百计地想要打消他的念头。

“将军不必担忧,本王自有分寸。”慕容固摆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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