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遇难题一筹莫展 设妙计迎刃而解98(2 / 2)

“你来特区出差吗?你是如何知道我的下落呢?”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这三年,我寻医找药把病治好,我四处寻访打听你的下落,偶然从合肥医药救助中心,间接查到全国发药员培训会议上有各地员工信息,我一路核查追踪,终于找到你现在工作单位,打听到住址就找来了。”

“你找我干啥?你我早已离婚,形同陌路,已是没有相干之人。请你出去,别来骚扰我平静的生活。”

“秀珍,原谅我以前的过错吧,我为了减轻你的压力,才把孩子送出去,既减少你的痛苦,也为他寻条生路。当然没有跟你商量,刺痛你做母亲的心,是我不对。但后来,孩子还不是没有保住小命?我来找你,是请求和你复婚,我们毕竟恩爱几年,没有原则分歧,只是不懂基因缺陷遗传的危害,误入歧途,彼此都深受其害,罪过不该我一人承担。我想通了咱俩做一对‘丁克’夫妻,不要孩子一样恩爱幸福。”

这时孩儿哭闹起来,曾永寿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孩子问道:

“你已经再婚了吗?”

李秀珍心里没有准备,她脱口说:

“没有,这是我自个的孩子,不关你的事,请自重,赶快离开,否则我真要报警了。”

“没有再婚就好,没有再婚就好。” 曾永寿站起身很快离开了。

李秀珍讲到这里,哭泣起来,她后悔当时应回答早已再婚,以断他念想。她对丁一平说:

“我当时心慌意乱,加上我脑子不灵活,又不善于撒谎,所以留下隐患,我忧心忡忡,不知如何应对。”

丁一平陷入沉思,他清楚李秀珍的不幸遭遇,并非曾永寿对她不好,而是对dna遗传的危害性无知所致,同时曾永寿遗弃病儿情非所愿,虽然中伤了母爱之心,李秀珍因爱而生恨。但曾永寿无力分担妻子压力而采取无奈之举,从某种角度考虑也是可以理解的。因此,不能武断地认为,她们曾经恩爱过的夫妻感情绝对恩断义绝;我丁一平并没有强烈的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观念,与李秀珍生一个孩子,主要满足她的心愿。我既然不能给她名正言顺的婚姻,她一个单亲妈妈孤独地伴儿生活,多少有些凄凉,我们相爱的基础其实是我对她的同情与怜悯和她对我救命的报恩。她如今生活并不完美,她除了有儿子、有情人的爱,她还缺乏一个婚姻家庭。而这一点正是他对她的遗憾。

丁一平不知如何是好,他落进了迷茫尴尬的境地之中。

丁一平沉默不语,李秀珍可怜兮兮望着他求答案,这时孩子哭闹起来,打破了僵局,母亲知道宽儿尿布湿了,他不舒服,于是替他换了尿布,又喂他吃奶。她丰满的乳房里分泌着充足的奶汁,婴儿尽情地吸吮,让旁观者羡慕和嫉妒,而丁一平则感到怡然自得。此情此景,他诚然认定自己责任在身,他应该有所作为;他计从心来,打电话叫李秀梅夫妇来家里有事商议。

李秀梅的新婚丈夫是审计署高级审计师,名叫杜立佑,三十二岁,仪表堂堂,身高体健,能说会道。据说和‘万世明’沾亲带戚,他和李秀梅结为伉俪是李桂芳做的媒人。俩人一见钟情,相见恨晚,婚后家庭生活幸福甜蜜。

听了李秀珍的叙述,妹妹不以为然,她说:

“此事简单,让丁大哥和宽儿做个亲子鉴定。拿给曾永寿一看,就说我姐名花有主,叫他少来纠缠,如若不听招呼,后果自负。谅他不敢再来。”

“秀梅,你人很聪明,点子也多”,‘杜立佑’略表歉意,对她微笑说:“你美中不足,考虑不够严谨。那曾永寿大学学历,在社会上混迹多年,也非等闲之辈,他不见棺材不落泪,除非亮出结婚证,否则不但哄不了他,丁大哥反会受牵连,丁大哥身份特殊,又名声在外,不宜走这步险棋。”

“依妹夫之见,如何处理才恰当?” 丁一平问。

“有一关键问题,是前提因素:也不知珍姐与前夫是心如死灰,还是藕断丝连,感情之事当事人才清楚,旁边人瞎操心也枉然;为何古人称情为‘网’,情网往往解不开,理还乱!有主见有决断之人,取的是快刀斩乱麻的立场,抓住重点,做出决定,一刀两断永除烦恼;而优柔寡断者,则纠缠于点滴细节,辗转反侧,终无定论。他人也无能为力。”

“我姐的情况你也清楚,有何高见?别卖关子,令人心烦。” 李秀梅心急如火,想知良策。而杜立佑觉得非把理由说清说透才行,所提建议人家才会接受,他说:

“珍姐情况我略知一二,古人曰:虎毒不伤子,曾永寿身为生父,危难时节,抛弃亲生儿子,不但缺德,更是犯罪;单凭此行为,他已是人性沦丧之人,为人夫为人父不可取也。

试想一旦复婚,你如今的孩子非他亲生,家运好时,也许他会勉为其难,将就接受;但人世苍桑,不幸遭遇谁能预料?危难处境时,一旦他心中起了邪念,做出意想之外的蠢事来,那时受到伤害的岂止珍姐母子和丁大哥三个人?贾玉红不难过?李秀梅不难过?这就叫一失足造成千古恨!”

杜立佑说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望着大家察颜观色,等待反应。众人都把眼光对准李秀珍,因为她的态度和立场至关重要。

李秀珍心里发慌,她原本以为做个单亲妈妈,可以无忧无虑安渡一生,谁知世事难料,竟生出这么多事端。她说:

“我与曾永寿已情断意绝,形同陌路。普天之下,难道没有我和宽儿一席安身之地?我不去惹人,人却来烦我,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既然关心爱护我们母子平安,请给我出点子想办法,把疑难事摆平,我就千恩万谢了。你们叫咋办,我都依从。”

“我有个奇特的建议,说出来大家斟酌,权衡利弊,如同意,就此办理,如不同意,再另想办法。” 杜立佑说。

“快说,快说!”

“我有一位远房表哥,名叫裴理安,今年三十三岁,与我同在审计署上班,职称高级审计师。标准人才,帅气潇洒,至今未婚,介绍他当姐夫,绝对般配。他为人谦和宽厚,从不与人争执。

如果珍姐与他结婚,正式结婚后在家朝夕相处,此情此景曾永寿瞧见后必然断了妄想,自觉死心踏地离开。此计一举多得,首先排除前夫骚扰;第二解除珍姐孤单寂寞,家中多一个忠诚助手,使家庭外表完美无缺;第三贾玉红也少些防范和忌妒;第四丁大哥来看望亲生儿子,于情、理、法都说得过去,从此进出珍姐家省去许多闲言碎语。

我和万世明、裴理安三人都是机器人,人工智能智力虽高,却是工具和奴仆;你们虽然平凡,但却是社会主人。你们自由自主,对我们召之即来,呼之则去。丁大哥来与秀珍姐相会,只需事先用遥控器按一下‘关机键’,裴理安老兄双眼一闭,两耳一关,眼不见心不烦;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默记圣贤书。如此这般,万事皆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好,我赞成。” 李秀梅先表态。

“你认为怎样?” 李秀珍回转身来问丁一平

“我觉得不错。”

“那就这样办吧,一切听从你们安排。” 李秀珍坦然接受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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