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搞科研难免风险 新发现令人吃惊56（1 / 2）
社会上如何评价救女事件，那都是外人的事，而钱惠敏家人则另有一番感受。母亲不无担忧：“敏儿哪，你充啥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河里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老爸也说：“你一个女娃娃，又不是消防队员，又没有救生设备，单人徒手冲上去，太欠思量！”</p>
“当时情况危急，救人要紧，大学读书时我参加过水上救援训练，我有把握才跳进河去，救人一命难道不对？”</p>
哥嫂无言，只管细心照料她养伤，钱崇富学医的研究生，妹妹这点轻伤算啥？他亲自开几付治伤的好药，内服外敷，三天后她的脚肿胀已消退，疼痛也减轻了。</p>
齐跃武和林小玉三天两头来探望，齐、钱认兄妹的事暂时瞒哄着家人。</p>
“好些了吗？” ‘齐总’亲切地问。</p>
“好得多了。”钱惠敏说：“没事，又没有伤到骨头，养几天就行了。公司里事情忙吗？”</p>
“不忙，”林小玉接过话头：“再说，有天大的事，有齐总担当，你好生休养。”</p>
三人聊了一些闲话，见陆续又来了几批公司探视的员工，齐、林二人只好先行告退；俩人坐在返程的轿车里沉默无语，各怀心事。</p>
齐跃武通过钱惠敏舍己救女的英雄行为，看出她是一位见义勇为的好女子，她不但嘴上说得好，关键时刻能身体力行令人钦佩。心中一种爱慕之情油然而生，也不知何时有一粒情愫的种子在心中埋下，它随着不断与她交往，这种子已经萌芽，正悄悄地生长，他既惊喜又觉得害怕，两种矛盾的心情在激烈斗争。她的勇敢、她的善良，她的美貌，她的健康，她的学识和见解，她的理想和信念等等有别于其他任何女子。</p>
那天齐跃武背着钱惠敏奔跑时，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背上，尽管俩人的肌肤隔着两层薄薄的纺织品，但她的乳房的跳动他诚然感受真切；他向后把着她的双腿，她腿上洁白细嫩的皮肤、结实的肌肉、粗壮的骨骼，因为直接接触而深有体会。自从钱惠敏到公司上班至今，俩人虽然工作联系紧密，彼此相处也十分融洽，但他们之间肢体总保持着安全距离，就连手指偶尔接触也未发生。这次背着她奔跑，当时他脑子一片空白，一心只望早点送她去医院；事后回忆往事，他心里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也弄不明白。总之期待和畏惧交织一起，折腾在他的内心世界；与此同时另外一种特别的敬畏之情又如影随形地纠缠他。他感到左右为难了！每个人的这种隐私无人、无地方可以倾诉。只能把它埋藏在心灵深处。</p>
林小玉坐在后排，他看着齐跃武驾车飞驰的背影，心事重重：他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如今离异单身，俗话说‘鳏寡男女是非多’他五十岁上下，年纪也不算太老，难道他不想再婚？或者早有心上之人？凭着女人的敏感，她觉得他对钱惠敏肯定有意思，但钱惠敏漠然置之。而林小玉才经历了一桩不幸的婚姻，他多么希望有一位可以托付的男人成为自己今后的依靠；但她觉得自己离过婚，上有老下有小，是有拖累的女人，恐怕会遭人嫌弃，自己除了可以做个贤妻良母之外，在事业上帮不了丈夫。如果嫁个普通平民还行，嫁给大老板肯定行不通。想到这些，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p>
‘钱福生’自从离京回厂以后，他的科研小组搞了几次实验，效果不错。据说供电局打招呼，同意他们在安全的前提下搞试验；大概上头有人找过电网的顶头上司，上司发下话来，下面不敢怠慢吧！可以直接用供电局的电，‘钱福生’他们不必抬着发电机到处跑，确实省了不少事。</p>
开始‘钱福生’要将就师兄父子三人，等他们都有空闲时才能相约去试验，后来唐凯主动催着干；他正式毕业了，指望北京的郑院长帮忙安排就业，求人办事，没有礼物哪成？离京时郑院长一番嘱咐语重心长，唐凯怎会忘记？每次试验他都迫不及待地向上作了详细汇报。这些事‘钱福生’浑然不知。</p>
今天，阳光明丽，钱惠敏身体康复，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家里人都松了一口气，各人忙各人的事去了。</p>
‘钱福生’带着他的团队出发到选定的‘羊昌乡’的一片开阔地去试验；他把经过多次改进的新式发射器小心翼翼地装上汽车，顺便带上高倍望远镜，并准备了一大堆食物和饮料。众人把所需设备、用具、物品搬上汽车，分装两辆车前后开去目的地。</p>
唐凯和唐坤被分配在离电源发射点约十公里处的终端接收点守候；另外两个技术员在中间距离的一处微波站负责转发；‘钱福生’和唐明辉在发射点准备发射工作。‘钱福生’的发射器固定在北京买来的盘子上，四个小孔各用螺丝扭紧接上红、兰、黄、黑四种导线，并与手柄上的红、兰、黄、黑四色开关对应连接。一切调试完毕，手机挂通几方知情人，一声令下：</p>
“发射。”</p>
‘钱福生’一手拿手机喊话，一边示意唐明辉按红色按键。师兄手指按了按红键。中转站传来喊话：</p>
“已接收，并已转发终点站。” 中转站回复。</p>
“接收到了传输来的电力，显示灯已亮，准备启动电器。” 唐坤喊话：</p>
“全部设备和电器开始运转！” 终端站传来信息。</p>
“开动的设备和电器多运行半小时。”‘钱福生’交待对方：“注意观察通电是否正常，设备电器是否持续运转？如发现异常现象，立即报告。”</p>
“执行命令。”唐凯和唐坤同声回答。</p>
实验顺利进行着，等待的时间未到，‘钱福生’心里很平静，他拿了两瓶百事可乐饮料，一瓶递给师兄，一瓶打开自饮。</p>
平坦的草地上一片绿茵，不远处有几只山羊在地里啃青草，牧人不知躲在何方；在这空旷的原野上，除了两个老者之外别无人影，偶尔传来几声虫叫鸟鸣。这种乡村的宁静城里人难得享受到，‘钱福生’感慨一阵，边喝可乐边朝羊儿吃草的方向踱去。有一只小羊咩咩叫了几声，可能是在寻找母羊吧。</p>
‘钱福生’看了一眼手表，见时间已过，远远地对唐明辉喊道：</p>
“时间到了，师兄快关机！”</p>
唐明辉伸手朝发射器上的绿色按键用力按了一下，想不到不幸的事故发生了！</p>
“老爸，老爸，” 手机里传来唐坤惊慌的喊叫声：“不得了哪！哥哥转眼间不在了。‘哥，哥！你在哪里？’</p>
‘我在这里呀！’</p>
‘我怎么看不见你呢？’</p>
‘我看得见你嘛！’”</p>
这几句对话，是唐坤打手机给父亲时，手机传出的声音。父亲正想追问， 手机关机了。</p>
唐明辉见此情形，赶忙用手机拨通唐凯的手机：“老大，你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老爸，我也不知道，我站在唐坤身边，看得见他，也摸得着他的头；可他偏说看不见我，用双手四处乱摸。真叫人莫名其妙。”</p>
“你确定看到他，而他看不见你？”</p>
“我确定。老爸，难道儿子要骗你不成？”</p>
唐明辉惊呆了，一屁股瘫坐在草地上，两个儿子的声音在手机里分明听得清清楚楚，说明他俩还活着，小儿子看不见大儿子，这辈子他从未遇到过。‘钱福生’也急了，他以为唐坤会不会突然失明？他拿手机拨通唐坤电话问：</p>
“唐坤呀，你千万别着急，钱叔问你，你眼前是不是一片抹黑，什么也看不清？”</p>
“不是，不是你们猜想的那样，我眼睛好着哩！和平常一样，周围甚么都看得见。就是只听得见哥的说话声，看不见也摸不着人。奇怪不奇怪？”</p>
眼睛是好的，莫非脑子有毛病？也不像啦，唐坤说话思维清晰，不是那种精神错乱后的胡言乱语。此事万分蹊跷，‘钱福生’有责任查清原因，他忽然问：</p>
“师兄，刚才你按哪个键？”</p>
“绿键。”</p>
“糟了！关机应按黑键，按绿键是错的。”</p>
“红开绿关，工厂里都是如此。哪里有黑色关机的道理？”</p>
“怪我，怪我，四个按键我设计的是正、反、关、暂停四档，怪我没有交待清楚，罪过，罪过！”</p>
“怪你有啥用？咱们赶到现场去查看原因才是上策。”</p>
“这里得留人看守，我去吧。”‘钱福生’主动提出去现场，交待了四个开关的用途后就跑到公路上去拦车。十多公里不算太远，十多分钟就赶到了目的地，唐坤哭丧着脸迎接‘钱福生’，他说：“钱叔，你看这啥回事？”</p>
“唐凯，我来了，你看得见我吗？”‘钱福生’问师兄的大儿子。</p>
“钱叔，看得见，看得见。” 声音从‘钱福生’身旁传来，十分真切。唐凯用一支手触摸老人的肩膀，老人切实感受到了。</p>
‘钱福生’是经验丰富又具有智慧的老人，他知道唐凯是被隐身了，这种现象非常罕见，科学试验往往有意想不到的发现，他既惊喜，又有些惧怕。事已如此，需要冷静处置。他向唐坤要了一支香烟，点燃后坐在草坪上吸起来，这位戒烟多年的老人，面对严峻的局面焦虑万分，不由得又以吸烟来解闷。他思索片刻问唐坤：“你哥当时正在干啥？”</p>
“他正用一块角铁焊东西，忽然听见‘呼’的一声，他人影儿就不见了。我叫了他两声，听得到回答，却看不见人。”</p>
这时电动机依然在转动，旁边电焊钳夹着焊条正在继续焊接东西。‘钱福生’叫道：“唐凯，你停下手中的活，好吗？”</p>
“行，”唐凯答应着，旁人仍看不见他身影。</p>
‘钱福生’打电话通知唐明辉按动黑色按键，电源关闭了；这边一切设备都停止运行。唐凯还是被隐身。他纳闷了：红开、黑关、绿隐，难到黄色按键可以清除隐身吗？他把自己的分析与唐凯交流。唐凯也没有十分把握，他说：</p> “其他三个按键都使用过了，剩下黄键没用，我赞成不妨放胆试一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