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城老层(7)(2 / 2)

“秋满粒”向着围观的人群大喊:“快来看呐,这一家人借钱不但不还,还想跑路。这还有王法吗?”边上有人问:“你凭什么说人家?”“秋满粒”得意的掏出欠条,举起来,大声叫道:“这是欠条,上面清清楚楚的盖着李敬吾的大印。”

接着他将手一指敬吾到:“他为老不尊,欠钱不还。大家给我评一评理。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敬吾平时是最爱面子的人,哪经得起他这一番羞辱。不由得气了个半死,不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倒下去,金玉和道林赶忙将他扶住。

李金玉让道林扶好父亲,把双手袖子一撸,跑到“秋满粒”面前,使出了“凤辣子”的泼劲,指着“秋满粒”大吼:“人都不醒人事了,你看怎么办?他这么大年纪了,你还是人吗”?“我又没打他,关我什么事,走开。要不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后,他黑着个大麻脸,举起手来,就要朝金玉扇去。

李金玉不但没躲,反而朝前迎上一步,指着他的鼻子大吼:“你敢!那好,我们现在就到平嫂子那评理去”!本来嚣张的“秋满粒”一听,立时软了下来,急忙改脸道“那就先算了,等他好了,再来找他算账”。金玉也懒得理他了,转身与道林一起,搀扶着敬吾走回了家。

“秋满粒”为什么,一听到平嫂子就软了呢。平嫂子是本街道的一个寡妇,三十多岁,人长得也还算漂亮。金玉经常找她去学剪纸。“秋满粒”虽然脸黑皮糙,满脸麻子,但却很好色,经常去找不正经的女人鬼混。

一年前,他盯上了平嫂子,但平嫂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秋满粒”人虽粗却很鬼。有一天下午,他跟着金玉,等她俩专心的在剪纸时,偷偷的溜进去,躲了起来。等到金玉走了,平嫂子脱了衣服准备洗澡时,他冲进去抱住了平嫂子,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

真是老天保佑,金玉的一支钢笔,在画图时放在桌上,走时忘带了,回头来取。“平嫂子开门”。“秋满粒”听到喊身,吓得一惊,平嫂子敢忙推开他,“金玉快来”。边跑边喊,也顾不上没穿衣服,赶快把门打开。金玉看见赤身裸体的平嫂子,赶紧进屋关上门。

“秋满粒”回过神来,金玉己进屋关了门。他冲过来想夺门而出,但金玉死挡住大门,平嫂子也手拿莱刀,向他劈来。他只好躲着平嫂子的刀,在屋里绕着桌子转。

金玉赶忙拿来夜服,夺下莱刀,让平嫂子穿上。“凤辣子”到还冷静,伶机一转,在平嫂子耳边说了一阵,对“秋满粒”到:“你看怎么办?是要我们现在打开大门喊人,还是你跪下赔罪”?“扑通”一声,“秋满粒”马上跪下。

金玉拿来纸笔,叫他写了认罪书,保证以后再不胡来。“秋满粒”爬起来就想走。“慢点,平嫂子的身子你都看了,就想这么一走了之”?“那怎么办呢?看都看了,难道还要我吐出来吗?”。“呸!你个不要脸的”!平嫂子红着脸骂道,又要去拿刀。“别别别,那你们看怎么办都行”。“好,你去拿一佰块做赔偿”。“一佰块?我没有这么多,总共才存了伍拾元钱”。“我不管,你看着办”。“好好好,我马上去借”。“秋满粒”连忙说着又准备走。“不行!先把欠条写好再走”。“秋满粒”乖乖的把欠条写好,这才脱身。

昭科听完这些,嘴吧张得好大,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心里非常难受,起身往回走。进到客厅,看到大家正在讨论什么。过了一阵,只见大姑父站起身来,把手一挥:“就这么定了。力钢吃晚饭前会赶到”。

晚饭前力钢满头大汗的进屋。大家忽忙的吃完饭,进屋抬起李敬吾,走后门出去,急冲冲的踏上小路,渐渐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不时,远处依稀传来几声狗的叫声。

力钢一行,在大女儿李宾梅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动身,把李敬吾送回“泉塘子”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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