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高原上收集垃圾的人14（2 / 2）
”我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女子这样真实的样子。“谭琛明看着沈明月说。
“你见到的女子是怎样的？”沈明月饶有兴趣地问道，她脑海立刻出现像张欣儿那样的女子。
“妆容精致的。”
沈明月稍想了一下，微微点头道：“所有女孩子在自已喜欢的人面前都会表现自已最好的一面，还有女为悦己者容。”
谭琛明的脸色微变：“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在你不喜欢的人面前了，这话也太伤人了。”
沈明月尴尬地笑道：“口误，口误。”停了一下又说：“不过我更多是为己悦者容。”
“再怎么说只是你喜欢的或喜欢你的区别。都一样伤人。”谭琛明作受伤状。
沈明月笑笑不语。
两人继续一前一后拖着东西往保护站方向走，两人没有说话，只有袋子和饮料瓶摩擦在地面发出的声音。太阳更往西下沉，阳光越来越弱，没有太阳的温暖，气温慢慢恢复它狰狞的面目，开始向人的身体攻击，寒气逼人。
就在准备到保护站外时，谭琛明回过头等在后的沈明月走过来，看到她步履有些迟缓，便放下手里的垃圾袋，走过去拿上她手里牵着饮料瓶的绳，以为有点重，一拿过来却知道如此的轻。
他看了一眼有些疲倦的沈明月，突然问了一句：“如果结婚了每天都要像现在这样生活，你会怎样？”
“这条件固定吗？像现在这样用废旧瓶子换回生活费。”沈明月问。
谭琛明点点头。
“那我不愿意。”沈明月不假思索地回答。
谭琛明皱眉看着她，不知道怎么说她：”你。。。。。。呀你。“
”你肯定说我市侩，你知道吗，一斤的塑料瓶子回收只有八毛钱，我现在手里这一堆不过能得到几块钱，一天最多也能得到十多块，职业没有贵贱之分，但如果这些工作作为谋生我就不愿意了。”沈明月跟在谭琛明后面说，谭琛明听后干脆停下听沈明月说完。
“本来我有更高报酬的和自己喜欢的职业，但结婚后就改变了，像你用你原来的生活换现在这样的生活你愿意吗？”沈明月干脆把谭琛明卷进角色来。
“我未必不愿意。”谭琛明说。
这答案在沈明月看来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沈明月想从谭琛明的表情找到些撒谎的蛛丝马迹，无奈谭琛明的表情还是原来的坚定。任沈明月再盯着他的表情探究，他还是不变。
“不是偶尔来做一下公益，是谋生哦。就像现在，我们一整天的劳动才能换来几十块钱，这样拮据的生活，你不会觉得不值得吗？“沈明月说得这样简单明了，看谭琛明的反应。
”不是有一句话叫有情饮水饱吗？“谭琛明反问。
”也有一句话叫贫贱夫妻百事哀。“
”我也不至于让你饿肚子吧。“谭琛明不服道。
“不是你作这样的假设的吗？”沈明月说完，谭琛明才想起是他引起的话题，就无话可说了。
“我都被你带偏了，为着这些不切实际的假设争论半天。”沈明月说完，指指前面的保护站，已经到了。何军把车停边上等着。
沈明月接过谭琛明手里的袋子，准备放到原来的堆放处。
“你先回去吧，我放好东西后就过去商店买些礼品拿到马杰家。”沈明月说。
“一起坐车过去吧。走路有点远。“谭琛明比划着两地的距离。
沈明月有些为难，她的确想坐车过去，可是她要整理一下垃圾，这需要些时间，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最后谭琛明叫沈明月不要过去，他叫何军去买礼品，到时出发就行。沈明月犹豫了一下就拖着东西回保护站。
回到站里，李林已经回来，他的成绩不错，比沈明月拾到的要多，但没有分类，全部放在同一袋子里。
马杰还在站里，他走出来见到沈明月分类放的垃圾觉得很好，他到目前还没有想出彻底解决这些拾回的垃圾归类问题。如果不归类的话，这些垃圾就真是垃圾，对有些可以再利用的物品就有些浪费了。如果分类的话，怎样分怎样放也是个问题，好像沈明月现在这样分放，倒是个不错的办法，然后他当即宣布，之后拾到的垃圾先这样分类，到时再作调整。
没一会，程皓也回来了，成绩不俗，只是存放也是跟李林一样没有分类。
马杰看了看天色，宣布结束一天的工作，他先回家准备一下，然后在村里等他们来。
马杰走后，沈明月，张欣儿，程皓，李林也准备回去。沈明月考虑到马杰家里有个爷爷，打算去商店买些礼品带去，何秘书未必会考虑到老人的礼物。另外三人赞成，打算同去，沈明月考虑全部同去太费时，不如分头行动，两个男的回去叫上郭大厨集合，两个女的去商店。开始是一至达成提议的，到分头走时，张欣儿又反悔了，原因是她在保护站内工作半天，脸上全是灰，那些灰会很伤皮肤，需要回去梳洗，沈明月只得放了她走。看到李林程皓已经走远，懒得叫他们回头。
沈明月走到宾馆大门口时刚好谭琛明和何军也走出来，沈明月打了个招呼，告诉他们她去商店买些东西。然后又径自走到商店。
沈明月在糖果那栏的货架看有什么适合的去作客的礼品，这时，谭琛明也走了进来，跟她一样在货架前翻看货品。
沈明月本来想问老板的意见看买些什么东西适合的，可是看到坐在柜台的是一个老人，估计他也不会说普通话就放弃了问。
“买些烟和酒吧。”谭琛明看完货架上最后一个产品后说。
沈明月竖起一个手指摇着说：“不行，现在主要是带些礼品给马杰的爷爷的，烟酒不适合。”
沈明月拿起一包软糖在仔细的看，说：“可以拿些软糖，老人可以吃。”
沈明月拿了两包放到谭琛明手里，又转到另外一条货架去看，看到一包核桃粉，拿了一包递给谭琛明，还有一包老年人奶粉，沈明月拿了一包塞到谭琛明手里，再拿了两块砖茶，刚要塞给谭琛明，才发现他手已经拿不过来，只好自已拿。拿到柜台放下后，又去水果那里选了一袋杏子，谭琛明问怎么不选择苹果，这杏子不怎么好吃。沈明月解释，老人牙口不好，软一点的水果才能吃。
选好水果后到柜台结帐，柜台的老人花了好一会才算出来，二百二十八元，沈明月刚拿出钱，谭琛明已经把钱交给老人，老人摸索着准备把多出的退回，沈明月只好把自已的钱交给谭琛明，谭琛明避开沈明月递过来的钱，沈明月继续坚持把钱还谭琛明，谭琛明皱眉道：“你有必要跟我分得那么清楚吗？”
“不是，我应该出这个钱的。”沈明月只想得出这句话了。
“你应该出？有特殊意义的吗？是你去见家长的礼物？”谭琛明又发挥他的毒舌特点。
“那你出吧，马杰有个妹妹。”沈明月说完，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谭琛明的肩两下，然后拿了其中一袋东西就走出商店门外，谭琛明随后。
走出门外的沈明月突然又想吃雪糕。她并不喜欢吃甜食，可是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特想吃甜的，然后往回走，又看看手里的百元钞票，对迎面走来的谭琛明讨好地说：“我想吃雪糕。”
“自己买。”谭琛明没好气地说。
沈明月立刻变脸地收回刚才的讨好，骂了一句：“小气鬼。”然后走回商店的冰柜拿了一个甜筒，再拿出百元纸币，柜台的老人续钱的时候花了好长时间才对上了数，等到他找回了钱，那个甜筒已经吃了一半。
再走出门，谭琛明一脸鄙夷道：“谁是小气鬼现在清楚了吧，为着礼貌你是否应该给我买一个？”
“是你不给我买在先，我才没有给你买。”
谭琛明只能摇头叹气。
走出门外，何军已经开车在商店门口的不远处等。东西放到车后行李箱，坐车到宿舍那边与郭大厨他们集合。车到了宿舍门口时，他们已经站在门口，谭琛明下车与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大伙一起叫坐在车后排的沈明月下车，沈明月疑惑地看着他们：“不是坐车去吗？”
郭大厨说：“走路过去就行了，就在前面村子。”
沈明月还是不愿意下车，可能是生理原因，也可能是今天早上用力过度问题，现在整个人都感觉比平时疲倦，累得有点想睡床上了。“你们走路，我坐车。”
“不行，要走大家一起走。“郭大厨还是坚持要沈明月走路。张欣儿干脆打开车门，把车上的沈明月拖了下来，然后关上门，叫何军开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