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真相（2 / 2）

莫子仪随手把酒杯倒满，未做言语回应，简单示意了一下，举杯饮了干净。

萧然道：“三弟，你身体不好，不要饮的太多太猛哈。”

“无碍的，今日高兴嘛。”说着，萧柍又倒满一杯，“好事成双，子仪兄，本王再敬你一杯！”

莫子仪依旧不发一言，安静的陪着饮了一杯。

萧然见自己的弟弟萧柍有些醉意，便急忙把酒壶抢了过来。“萧柍，不可再饮了。”

萧柍此刻脸色已经发红，却依旧还想饮酒，起身伸手去抢萧然手中的酒壶。“王兄今日怎如此小气，竟然不舍得给弟弟酒喝呀！”

萧然道：“你酒量不好，又饮酒如此之猛，小心醉了，伤了身体！”

萧柍此刻已然显得有些醉了，他抓着酒壶不肯撒手。“再饮一杯，再饮一杯就好，好不好？”

“殿下不如满足了献王殿下吧。”莫子仪在一旁淡然道：“反正在英王府内，饮多了，也有得照应。”说着，莫子仪举起一杯酒递到萧柍手中。“子仪回敬献王殿下一杯。”

萧柍接过酒杯，与莫子仪一同饮了下去，随后道了一声“好酒。”便卧在桌边，醉得昏睡过去了。吓得随从长鹿，急忙上前搀扶。

萧然摇摇头道：“这个萧柍，今日是怎么了，竟然喝得如此多。李佑，你去拿条毯子来，给献王盖好。”

站在英王萧然身后的李佑领命，正欲去拿毯子，却被莫子仪叫住了。“且慢，殿下，初秋夜里风凉，不如在王府找个房间安顿下来吧。”

萧然看看醉在一旁的萧柍，道：“还是子仪兄想的周到，李佑，长鹿，你们扶献王去西厢房歇息吧，明日再回献王府。”

“是。”二人领命后，便架起献王萧柍离开了酒宴。莫子仪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心里自言自语道：“希望是我的多心。”

萧然举着酒杯，正想与之同饮，却见莫子仪望向别处出神，便好奇道：“子仪兄，你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只是想起又要更换居所，心里有些不舍。”莫子仪端起酒杯，迎上萧然的酒杯，“此次入指挥司后，只怕日后再难与殿下一同舞剑了。”说至此处，二人不禁心中悲伤，饮下杯中酒后，更是伤心。

萧然夹了一块鱼鲙，放到莫子仪的盘中，故作欢笑道：“子仪兄若是想念英王府，可以时常来小住的，本王把你的房间一直留着。”

莫子仪看着盘中的鱼鲙，脑子里又想到了先王，不禁内心伤感：“原来还有人记得我爱吃鱼鲙。”他夹起鱼鲙吃了下去，不禁满足道：“好吃。”

“是吗？那子仪兄你多吃点。”闻听莫子仪说好吃，萧然又夹了许多放到莫子仪的盘中。“哪日子仪兄有空，回来英王府便是，本王时刻为你准备好上等的鱼鲙。”

“谢殿下。”莫子仪拱手行礼，随手取出一根烟花来，道：“之前见李佑拿着这个烟花玩，觉得十分有趣，所以子仪找到烟花作坊，做了几支可以腾空达七丈余高的烟花，日后若府中有事，可命李佑燃放，子仪无论身在何处，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萧然接过烟花，心中十分感动。“子仪有心了，不如明日本王去求父王，让子仪在英王府住下。”

“万万不可。”莫子仪急忙否定道：“若是这样，恐怕就会引来陛下猜疑，反而对殿下不利。”

闻听莫子仪的话，萧然立刻明白这话中的含义。王子是不能与三衙走得太近的，否则就会有控兵的嫌疑。眼前的莫子仪救了自己，还处处为自己着想，而他自己呢？当初非留着莫子仪报效朝廷，难道没有一点私心吗？想至此，萧然不禁有些愧疚，也有些动情。“唉，本王现在有些后悔将子仪送进指挥司了。”说完，独自端起一杯酒饮了下去。

莫子仪拿起一杯酒，浅笑着说：“子仪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