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夏山（1 / 2）

翌日清晨，侍卫亲军马军司虞候宋少康带着的几个士兵，在英王府大门外等候。

消息昨日已传到侍卫亲军马军司，但碍于英王要晚宴莫子仪，便只好提前一日先将军服送到英王府，待今日清晨再来迎任。

萧然早早起来，本来好不容易装出一副高兴的模样，但在大门口一见到府中上下各人一脸悲伤模样，刚刚伪装出来的兴奋，又被打回了原型。

“嘿，我说你们，本王出门的时候，也不见你们如此难过，子仪不过到司里任职而已，你们却如此这般不舍，真是没良心。”萧然指着李佑和几个下人训斥着，以此来转移和掩盖自己的难过。

说笑间，莫子仪穿着军服从里面走出来。莫子仪本就身材修长，穿着军服显得更加挺拔魁梧。只是走到门口这几步，都能牢牢吸引众人的目光。

莫子仪行至门口处，躬身对众人行礼，道：“子仪承蒙各位照顾，再次谢过各位。”

见莫子仪行礼，众人更加难过，几个侍女竟然掩面哭泣起来了。

萧然不禁摇摇头，故作调皮的拉着莫子仪的手，道：“失礼了，让子仪看笑话了。”

莫子仪难得被萧然逗得浅笑了一下。

此刻虞候宋少康走上前来，躬身向英王行礼后，又向莫子仪行礼，道：“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虞候宋少康在此等候，请副指挥使上马。”

“知道了。”莫子仪简单回应道，转身又和萧然等众人拱手行礼告别。

当莫子仪骑上战马，带着马军司众人离开的时候，献王萧柍才在随从长鹿的搀扶下，来到大门前。“二王兄，子仪兄走了？”

“走了。”萧然望着军马司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淡淡的回应着。

关于大周国的军事制度，莫子仪早先已从李佑的口中探知一二。这马军都指挥使司与步军都指挥使司、殿前都指挥使司是大周国最高的禁军管理机构，掌管全国军队的军事训练、番卫戌守、升迁赏罚。三司各自独立，均听从皇帝差遣。

三司具有统兵权，为了制衡兵权，大周国又设立了中枢院，这个机构才是大周国的最高军政机构，掌握全国军队的调兵权，而中枢院的最高官员就是中枢使，由文官大臣担任，也直接听命与皇帝。

三司虽有统兵权却无调兵权；中枢院虽有调兵之权但不直接统领军队，只能给将领发兵。如此这般，如要作战，则必须由皇帝在殿指定那个将领去作战，中枢院负责给将领调遣部队，而后将领才能带兵出征。

莫子仪了解制度大概，已然明白皇帝的担心。终究是怕“谋反”二字，制定如此制度的好处是，可以有效的防止藩政割据局面出现，进而也就避免了谋反的可能。但如果真的遇上外敌入侵，面对如此的繁重的互相牵制制度，也容易造成贻误战机的危险。

无论是皇帝，还是臣子将领，到底还是“信任”二字难得。

莫子仪来到马军司后，并未见到都指挥使，莫子仪询问道：“宋虞候，都指挥使在何处？”

宋少康道：“今日捧日军有训练，夏都指挥使巡视去了。”

“捧日军？”莫子仪疑惑，李佑并未谈及“捧日军”，想必应该是军马司整编的旗号，“在何处训练？”

宋少康道：“都城西郊。”

莫子仪道：“好，还请虞候带路。”

“这……”虞候宋少康犹豫起来，道：“莫副指挥使是否先休整一下，由少康带莫副指挥使去一下居住之所，可好？”

莫子仪摆摆手，道：“去训练场！”

西郊训练场上，捧日军正骑着马练习交战。军马司都指挥使夏山坐在看台上观战，都头苗岭在前面喊着号子指挥着。一个小兵从外围骑马进来，进入训练场后急忙下马，跑到都头苗岭近前，低声禀告道：“都头，宋虞候引着新上任的副都指挥使来了。”

苗岭急忙收了号子，让马兵原地休息，转身跑到看台前，向夏山禀报：“都指挥使，莫副都指挥使来了。”

夏山坐在长椅上，眯着眼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