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骸骨（2 / 2）

米海尔看着身后再一次补充的兵力，满意地点头。他交叠双手，轻轻拍出声响。

啪！

比军人更为整齐划一的步伐出现在未经训练的普通人身上。他们踏着整齐的队列，在司米刚码头的岸边展开一排。手中提着的或是平底锅，或是家中煮食用的刀具。他们不是战士，更不应踏上这个战场。

啪。

再一次的拍手，那些被操控的居民伸出了惯用手，把手中的武器指向菲普。

他扭过头，以礼貌的笑容回应着菲普。

“明白了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则，恶魔与代行者皆不能杀害普通人类。”

然后，他优雅地鞠躬，指着自己。

“不巧，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类。”

他指向那些以拿着算不上武器的武器，摇摇欲坠，几乎要坠入恐惧之中的可怜人。

“他们也是，不对吗？”

几个被操控的老人与幼儿，眼中透露着无助的恐惧。他们能清楚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在活动，却对肢体毫无支配的权力。脚上的肌肉越来越发麻，他们知道自己快支撑不住了。

菲普一脚踩在从魔的断肢上。

“看来他们真的只是傀儡，无论是痛觉还是生死，都不会对你这个操纵者提供反馈。”

“那么，雷蒙德先生，你打算怎么办呢？”

低头的“雷蒙德”先生，此时收归了他的圣曲。管弦的和鸣逐渐消散，非人的和音也随着斧锤一同深埋。

似乎，是要放弃了吗？

米海尔终于安下心来，他向菲普鞠躬。

“那么，请骸鸦先生跟我来吧。”

菲普摇摇头，骸骨身躯上的青蓝色朦胧之火变得更加虚幻。

“你误会了。”

哑！

漆黑的翅膀横飞诺妮斯，伴随着第一声的鸦鸣，无数的乌鸦聚集并在司米刚码头的四处降落。

今夜的沉默，将终结于群鸦的低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