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抉择的前夕38（1 / 2）

白翎在阵阵疼痛中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闪烁着的花白，什么都看不清。

头疼的快要裂开了。

“唔啊...”

发生什么事了...？对了...是...

银白巨龙的形象刚刚在脑海深处勾勒出一个轮廓，又是一阵强烈的疼痛袭来，差点没让白翎再次晕过去。

“放松，别乱想，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一只宽大的厚实的手掌在白翎面前晃了晃。

白翎下意识遵照了这个声音，尽力把目光集中在那只手掌上。

久经风霜的，粗糙的有力的手。

脑海中狂躁的思绪渐渐平缓，白翎费力偏过头，看见了蹲在他身边的徐东海。

“社长...？”

“没事了，我们已经脱离了那个地方。”

白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小声问道：“那是...什么？为什么会在...”

那玩意为什么会在我的灵界里？那真的还是我精神的显现吗？？

徐东海闻言只是淡淡地拧了一下眉头，说道：“难说，我也是第一次在灵境里看到那种东西，”

“那玩意已经脱离生物的范畴了，更接近于传说中的‘神明’，大概可以被称为‘伪神’，仅仅是目视耳闻都会造成精神污染，就别想着刻录下来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白翎，又说道：“不过你竟然在直面了那种存在后，仅仅十几分钟就恢复过来了，即使是在自己的灵界中，也是相当了不起了。”

白翎实在笑不出来。

四周静悄悄的，白翎定了定神，打量了一下这个看上去像是地下室的昏暗空间。

墙角整齐地码着方正的军备箱，上面盖着破旧的锦旗，隐约能看出是魁龍的标志，不远处的白炽灯光下是一排排上了年纪的主机终端，画面呈现莹绿的待机页面。

“这里是‘灵神’系统的黑盒子，隐藏在数百层防火墙后，堪称是世界上最牢不可催的空间之一。”徐东海轻描淡写地说。

白翎暗暗咂舌，感觉自己在玩赛博朋克风格的VR游戏。

好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点点潮湿感。

徐东海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捋了一把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说道：“我想，你一定还是很疑惑，关于你自己的身世，关于特派员的身份。”

白翎抿起嘴，在老人身边也拉过椅子坐下，挺直腰背，目光深沉。

“但很可惜，这一切不能现在告诉你，”徐东海沉沉地叹了口气，“请原谅我擅自做主了你的人生，但我向一个人保证过，你的过去，你的身份，必须在合适的时机才能浮于明面，这也是为你好。”

“况且你已经是目前唯一的特派员了，你的前辈们不是退休就是牺牲了，新鲜血液难找啊...”徐东海唏嘘道。

白翎有些茫然，思绪彻底被打乱了。

难道...我真的是“特殊”的？难道我的人生不仅是有这乏善可陈的十八年？

难道...暗面的异常，早已环绕在我的身边？

结合不久前，在自己的灵境中所见的那个不可名状的庞大生命，以及更久之前，旱魃和钟离珑对自己的监视，一阵冷意从他的脊柱向上蹿。

徐东海好像看出了白翎的茫然失措，缓声道：“没事的，这既是你避不开的责任，但同样也是无数人羡慕不来的使命，历代特派员都是如此，我们生居光明，我们踏入暗面，我们守望深渊。”

白翎的脑中转瞬即逝地略过一丝古怪的熟悉感，仿佛曾经听过。

徐东海忽然话锋一转，笑着说：“算了，和你这种年轻人还是谈点实在的，加入异学社，工资不用说，暗金的价值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起步年薪七万，还有你的升学，你的明面的工作，社会地位，你的人生其实不应该局限在小小的闽江。”

“至于安全方面，社内只能保证你的死亡保险金到位了，收容小组的死亡率仅仅低于武装特遣队。”徐东海乐呵呵道，似乎真的在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