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9(1 / 2)

海尘安匆匆结束掉台北工作上的麻烦,即使不能即刻完成的部分,也做了万全的交代,并嘱咐若随时有问题,不论任何时刻都可急电给他,然后就一路风尘仆仆地再度赶到中部,“原车遣返”。

由于高速公路有些塞车,因此他到达中部的时间比预估的稍晚了些,当他赶到元芯蓝驻唱的餐厅时,她的驻唱时刻已经结束。

将车随意丢在餐厅门口,海尘安冲进餐厅找人,心想她或许没那么快走,万一她已经回家了,他就转往元家堵人!总之今晚他非得见到她,搞清楚她那几天到底跑到哪去了。

他行色匆匆,走进餐厅时凑巧和在门边左右张望的桂姊擦撞而过,桂姊扶著身边的桌子稳住身子,这才瞧清楚是哪个青仔丛。

“海先生?芯蓝已经离开了喔。”喔喔喔,真不凑巧,人前脚才刚被卫宵桦带走,后脚海尘安就出现找人了?真是阴错阳差。

“她走多久了?”该死,又错过了!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三、五分钟。”眼见海尘安拔开腿准备往外冲,桂姊连忙拉住他。“等等!”

“什么事?”海尘安焦躁地回头瞪桂姊一眼。

“她不是一个人离开……”桂姊开口后又觉得不妥,担心会不会是自己多虑了?可是她老觉得芯蓝离开的时候不太对劲,摇晃得厉害,还得仰仗卫宵桦的扶持才走得开。

海尘安的眉蹙了起来。“跟谁?”

“卫先生,卫宵桦。”一见海尘安急匆匆地拉开车门,桂姊又喊住他。“等等!”

“又有什么事?”吼~~不会一次把话说完喔?急死人了!海尘安已经快抓狂了。

“她走的时候不太对劲,好像醉得厉害,没办法自己走路。”桂姊越想越不对,担忧地抚著脸颊。“卫先生是说要送她回家,但我不太确定,你还是快点赶上去才好。”

现在社会上的坏人太多,况且坏人也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凡事还是提防著点好。

海尘安的眼皮莫名地跳了下,他心口一紧,大声追问:“你说什么?那该死的女人喝了酒?!”

“呃……我看你还是先去追卫先生的车吧!他开的车是宝蓝色……”

问清楚卫宵桦的车型和颜色,海尘安匆匆跳上车,就著桂姊指引的方向,用力踩下油门急起直追。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他看到了目标物,就在距离他约莫一百公尺处右转,他心里打了个突,关掉远光灯,不动声色地尾随那辆宝蓝色轿车。

这条路并不是往元家的方向,夸张的还是反方向,卫宵桦那家伙到底想把芯蓝带到哪去?

车子越开越偏僻,他握著方向盘的手也越握越紧。

该死!那家伙显然不安好心!

刹那间,他灵光一闪,单手拨了通电话给桂姊,要她帮忙先将卫宵桦和元芯蓝方才用过的酒瓶和杯子先留下,等候他通知再行清理,然后继续紧跟著车子,直到卫宵桦将车停进一间汽车旅馆,他也随之停了进去。

汽车旅馆的设计是这样的,通常上下两层为同一间,上层是休憩的房间,下层则是停车位,一将铁门拉下,等于对外隔绝,安全且隐密。

海尘安迅速找个离卫宵桦最近的停车位将车停进去,一停好车就立刻冲出车门,便见卫宵桦正欲将铁卷门拉下。

他趁著铁门半掩之际钻进去,当场让正杵在轿车门边的卫宵桦满脸错愕。

看见卫宵桦原先的动作像是要把元芯蓝拉出车外,他忍不住气愤的上前就是凶狠一拳,击中卫宵桦的下颚。

“你、你别乱来,我可以告你伤害!”卫宵桦恶人先告状,抚著肿疼的下巴喊道。

“去啊!你去告啊!”海尘安可不吃他那一套,凶狠的眸释出嗜血的光芒。“不过我劝你最好有心理准备,等著吃官司吧你!”

卫宵桦心虚的退了一大步。“你……我又没做什么,哪会吃上官司?”

“最好是没有。”海尘安朝卫宵桦跨一大步,卫宵桦便惊恐的再退一步,直到他取代了卫宵桦先前的位置。“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别以为只有你懂那种下三滥的招数!”

见海尘安将已然昏睡的元芯蓝抱出车外,卫宵桦心有不甘地喊道:“你要把Sinny带到哪去?”

“你也只配叫她‘Sinny’。”海尘安不屑地踢上车门,发狠的多踹两脚。“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不然我教你吃不完兜著走!开门!”

他像个王者般命令卫宵桦开启铁卷门,那凶残的眼让他像是噬人的野兽,逼得卫宵桦不由自主的颤巍巍按下控制锁,将铁卷门往上拉。

“记住我的警告,别让我再看到你,滚!”临去之前他撂下狠话,恨恨地再踹轿车一脚,然后才抱著元芯蓝离去。

待他一走出视线范围,卫宵桦只能又恼又恨地兀自捶打著车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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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沁凉的温度减缓了元芯蓝的不适,她蒙眬地睁开眼,恍惚间好似见到海尘安的身影在眼前晃动。

“尘安?”她轻唤,以为自己在作梦。

“嗯,是我。”体贴的为她换上新拧过的毛巾,海尘安以肘撑著上身,侧躺在她身边,爱怜地凝著她的红颜。

“你怎么有空到梦里来看我?”她突然笑了起来,眼角闪著晶光。

海尘安蹙起浓眉,拨开她额前的发,温柔地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不是作梦,我真的在这里。”

“当然是在作梦!”对于这点,她似乎很坚持。“如果不是作梦,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不然我应该在哪里?”海尘安搞不懂她的想法,不解的反问一句。

“随便在哪里都可以。”老天!怎么在梦里,她的头还是晕得厉害,害她都看不清他的脸庞?“或许跟群芳录里的小姐喝喝咖啡、谈情说爱,更或许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做好多好多你爱做的事。”

她肯定自己醉了,因为平常不好意思说的话,她竟然可以说得如此顺口?!不过,这种感觉挺好的,反正是在梦里,说什么都不用负责。

“什么群芳录?”哇咧,这女人是怎么搞的?酒后吐真言吗?那好,他正好乘机将她避不见面的理由问个清楚。“什么又叫做好多好多爱做的事?”

“你不是有群芳录吗?”她格格笑,但感觉上就是带著那么点苦味。“我有听到喔,恋恋说你有群芳录,你还说是不得已才跟我耗上的。”

欸?这段话听来好熟悉……这不是……不是他在绿野游乐山庄跟恋恋说的话吗?她怎么会知道?

“你、听到了?”完了,他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对啊。”她一派天真的点点头,像个乖乖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喔,本来我是要跟你们打招呼,结果不小心就听到了。”

“然后呢?”救郎喔~~他的声音忍不住打起颤来。

“然后?”她抬高眼认真思索,未几,傻笑了起来。“然后就那个漂亮的模特儿嘛,她好喜欢你耶,一直用她的胸部撞你,你都没有发现喔?”

冷汗由额角滑下。“没、没有。”他不知道她会观察得如此细微,足见她其实是很在乎他的吧?

“那就太可惜了。”她霍地浅浅叹了口气。“那么漂亮的女人,我要是男生一定会追她。”

问题是,你是女人啊!海尘安翻翻白眼,暗自庆幸她没有生错性别。

“所以你就开始躲我?”难怪那天晚上说要送她回家,她一直推说不要,想必当时她的心里是很难受的吧?海尘安不禁心生懊悔。

“你怎么知道我在躲你?”诧异地瞠大双眸,到目前都还认为自己在作梦的元芯蓝,毫无保留的一吐为快。“我以为我做得天衣无缝呢!”

这蠢女人!当真无可救药!海尘安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想一巴掌把她打醒。

“嗯哼,那你这阵子都躲到哪里去了?”他深吸口气,嘴角微微抽搐,将发痒的手掌紧紧握住,免得当真忍不住赏她一记锅贴。

“没有啊。”她的眼恍惚起来,看起来很是疲惫。“到处走、到处逛咩,不过我没有乱花钱喔,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嘛,钱要省著用,不然没菜钱就糟了。”

连“梦里”都会计较这个,真是俭朴成性。

海尘安怜惜地弓起指揉抚她的脸颊。这丫头吃的苦够多,若不是她这副乐天的性子,恐怕早被现实击倒。 “也不错,当成散步也是挺好的运动。”再帮她换掉额上变温的毛巾,海尘安随口问道:“有发现什么好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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