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9(2 / 2)

“没什么好玩的!”她皱皱鼻子,神情好生可爱。“偷偷告诉你喔,有一次我看到你和一个好漂亮的女人在市区喝咖啡……我没有跟踪你喔,是不小心经过看到的。”

她叹了口气,忧郁爬上小脸。

“你条件这么好,偏偏我什么都没有,要钱没钱、要美色没美色,与其等你提出分手,不如我自己先逃开的好。”

吼~~这女人对他这么没信心?他像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吗?

模特儿丽莎是自己黏上来的,至于那个一起喝咖啡的女人,是个作曲者,他之所以约会她,根本是在讨论工作上的事项,全然没有掺杂任何乱七八糟的情感,她误会得莫名其妙!

“芯蓝,你在吃醋。”他用的是肯定句。

以往那些女人为他争风吃醋,除了感到头大和麻烦之外,他一点都不会高兴;但她不同,她吃飞醋,是因为误会他和其他女人乱搞,这让他有种莫名的快感,只因这表示她在乎他。

是的,海恋恋说对了,他算是栽在这女人手上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样让自己担心,除了家人之外,她绝对是唯一的一个。

“我才没有吃醋。”她皱起鼻子,无论如何都不承认,即使在梦里也一样。“我只是看清现实,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别作一些不切实际的梦,那些都是假的、不真实的,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没来由的鼻头一酸,压抑许久的情绪蓦然爆发,豆大的泪珠像溃堤的大水般涌出,她胡乱地用手拨开脸上氾滥的水珠,却怎么也拨不干净。

“别哭,乖,别哭。”见她如此委屈的模样,他好生心疼,却笨拙得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平日哄骗女人的伎俩像凭空消失了似的,在他脑子里被Delete一干二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难过,对不起。”

哭了好久,元芯蓝慢慢止住奔放的泪水,她吸吸鼻子,俏皮地吐吐舌头。

“不好意思捏,我真是爱哭鬼,连作梦都在哭。”她扯开嘴角想笑,却不怎么成功,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嘴角就是不由自主地下垂。“不过没关系,等我们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反正是我梦到你嘛,你也未必梦见我,没事、没事!”

海尘安将头抵住她的,与她鼻尖碰鼻尖。“不是作梦,芯蓝,我们都是醒著的,不是作梦。”

元芯蓝失神地凝著他的眼,额上及鼻尖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包括他摆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掌所传递而来的体温──

她猛地弹跳起来,在毫无预警之下,两颗头近距离的碰撞在一起,疼痛感立刻让她在瞬间清醒。

“你……不,我刚才说的都是梦话,你别、别当真……”她应该理直气壮,但不知怎么一回事,脱口而出的口吻分外虚弱,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不该当真的是你现在这句话。”他轻叹口气翻坐而起,伸手揉抚她的额。“你根本言不由衷。”

元芯蓝下意识的将头往后挪,明显避开他的碰触。

“我、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头好痛,有点晕,当然包括刚才那一撞的后遗症;她全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像旅馆的地方。

“这里是汽车旅馆,卫宵桦那混蛋带你来的。”他眯起眼,一点都不喜欢她满身防备的样子。“以你刚才的情况,并不适合带你回家,我怕阿嬷会担心,所以就近开了房间。”

在他停放车子的那个位置上当然也有一间空房,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在不适合带她回家的此刻,他只得乘机利用这间空房。

反正一进汽车旅馆大门就开始计费,不论使用与否,钱都得照付!

“卫宵桦?”她眨眨眼,残留的泪液随著她的长睫颤动。“我只是帮他庆生,他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海尘安翻翻白眼,耐著性子将桂姊的转述,以及自己追逐卫宵桦车子的经过重覆一次,一字不漏的交代清楚。

“你是说……他想对我……”老天!她简直不敢相信,看来颇为正直的卫宵桦,会做出这么不入流的事。

“没错。”他沉痛地点头,再次庆幸自己及时将她抢了回来。

“天杀的混蛋!”元芯蓝跳下床,一副准备跟人拚命的样子。“看我不宰了那王八蛋才怪!”

她才拉开腿跨出第一步,冷不防被一双健臂由身后攫住她的腰肢,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手臂的主人正微微的……颤抖?!

“尘安?”她不敢或动,以为自己过度晕眩产生错觉。

“我不想失去你,芯蓝。”坐在床沿,俊颜贴靠著她的背脊,海尘安决心面对自己的感情,以绝对虔诚的态度。“或许我一开始是为了劝你出道才缠著你,但后来的发展,完全跳脱我所能掌控的范围。

“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不论你是生气还是高兴,我全部都喜欢。”他急著想解释,想掏空她心里所有的疑虑。“没有什么群芳录,没有任何不得已,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全是因为我……”他霍地顿住了,顿得很没技巧。

迟迟等不到下文,元芯蓝绷紧神经。“你?”

“我……”他加重手劲,将她搂进双腿之间。“我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这是求婚吗?才停歇不久的泪,不争气地再度溢出眼眶。“一辈子是很长的时间。”

“嗯。”那当然,他们还有四十年、五十年,甚至六十年的时间可以恩爱,这是件多么令人期待的事。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元芯蓝低头沉默许久,他的求婚的确很诱人,但是……“还是不要好了。”

“为什么?”海尘安心口一拧,他闭了闭眼,撒娇似的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那么多女人喜欢你,我对自己又没啥信心,还是算了吧!”她也不想做这种决定啊,但她会怕,很怕。

“你是怕我不安于室?”拜托,他姓海耶,她可以去探听看看,海家每个男人都是新好男人,婚后绝对忠实于自己的妻子,不打野食的。

她浅叹一口,很不甘愿的点头。“嗯。”

“不会。”握住她的小手,海尘安把玩著她的纤纤素指。“其实我很安分的,只要你‘喂饱’我,我发誓绝对不会向外发展。”

“喂饱?”指的是厨艺吗?嗯,她的厨艺虽不至于满分,但长久训练下来,拿个丙级厨师执照应该没问题吧?“你吃过我煮的饭菜,应该还合你的胃口吧?”对于这点,她还算有点自信。

“不是那个。”海尘安翻翻白眼。“我想要你,忍耐好几天了。”

算算日子,足足一个星期有余,他好委屈喔!

轰~~羞意将她的理智炸飞,她酡红著小脸,不依地拍打他使坏的掌。

“喂!你……难道你满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吗?”她发出严重的抗议。

一个侧身将她甩上床,海尘安以饿虎扑羊之姿俯在她身上,贪婪地舔吮她的红唇。

“唔!唔!”喂喂喂,姓海的,咱们话还没说清楚捏,你这样就想“提枪上阵”喔?未免太猴急了点!元芯蓝恼火地挣扎,并拍打他的背脊。

海尘安一把攫住她行凶的双手,危险地眯起眼,稍嫌咬牙切齿道:“元小姐、海太太,你想谋杀亲夫喔?”

“我不是海太太!”又来了!每次都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他他他……老喜欢用“强”的。

这迟钝的笨女人,一上床就忘了柔顺两个字怎么写,真糟糕!不过,他就喜欢她那股悍劲儿,总逗得他兴奋莫名。

“就快是了。”喔喔喔,他就是喜欢抓住她的手使坏。“当你被我绑上礼堂时,不论你如何抗议都无效!”

“你简直无赖!”她又羞又恼,蹙起眉心,口不择言地骂起人来。

“啧啧啧,偏偏有人就是爱上无赖汉。”他啧啧出声。

“我哪有?”正好中了他的圈套。

“嘿,我可没指名道姓,是你自个儿对号入座。”他可乐了。“这是你今晚的演出服?以后不准你再穿得这么性感,就算要穿,也只准穿给我一个人看!”高领削肩的连身洋装?嗟~~

“你暴君啊你?这也不行、那也不准?”呜……不要啦,人家要的是温柔体贴,不要暴君啦!她蹬踢著美腿,反抗意图强烈。

“我很民主的,要骚也行,要浪也可,不过仅止在我的床上……”

原本该造成遗憾起始的汽车旅馆,这下倒成了两情缠绪的温床,当然,是带有粉味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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