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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莱听了后立刻为自己辩解,“王爷,我是第一次,难免会慢嘛。”

她的话轻易地博得了他的好感,但他嘴上不饶人,“是哦,第一次为男子束发。”

“真的真的,进了王府之后,好多事情我都是刚学会的,我从来未替人擦背、替人穿衣服、穿鞋子……”她扳着手指一个一个地细数着。

而他竟耐心地听了下去,直到她说不出来了,他才缓缓地开口,“好吧,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便饶了你。”

他的话好奇怪,明明知道她第一次为人束发动作一定会慢,干嘛要把头发散开重新束呢?而且她都说了不会,是他自己一定要教她的。

管家说过,在王府里最大的就是王爷,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王爷说是白的,便绝不是黑的。

秦悠莱忍住叹气的冲动,乖巧地应道:“谢王爷。”

秦悠莱的名字很快就在王府里传开了,因为正在工作的下人们常常会听见王爷大声地吼着她的名字,每个人听到时都觉得这丫发肯定要被折磨了,事实上秦悠莱来到这里以后确实是消瘦了不少,她本来就没多少斤两,后被卓烈桀呼来喝去,她都瘦得快成一张纸片了。

有一天,徐尔东来王府找卓烈桀,但他没有看到卓烈桀,倒先看到秦悠莱了,“你是那个小尼姑?”

秦悠莱看着这个男子,思考了好一会儿,她才忆起他,“你是上次的那位公子?”

“没错,看来我没有认错人,你和当初有些不一样了。”徐尔东仔细地打量着她。

两人本来有一臂之距,可徐尔东为了把她看得更清楚,一个箭步上前,顿时缩短了两个人的距离。

秦悠莱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徐尔东一把将她扯住,“躲什么躲,让爷瞧仔细。”

最近卓烈桀都没有找他,他一个人闷得慌,正好遇上了这个小尼姑,他正好可以逗逗这个小尼姑,顺便了解一下这个小尼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打发些时间。

这是秦悠莱第一次跟卓烈桀以外的男性这么近距离的相处,她脸颊红红的,双手想推开他却又推不开,只好垂在两边,在外人看来还真是一副郎情妾意的场景。

忽然,秦悠莱只觉得右手被一股好大的力气给抓住,接着她似乎脚下腾空,转眼间她眼前的景色一晃,眼前的男人的脸也换成了卓烈桀。

“秦悠莱你个骚蹄子,没事跟男人靠这么近干什么!”劈头便是卓烈桀的怒骂声。

在这里待久了,秦悠莱明白了一些事情,也听到过人们之间的骂话,骚蹄子可不是什么好话,这词儿都是来形容水性杨花的女子。

秦悠莱无辜遭他一骂,心里特委屈,小嘴微微嘟着,“王爷,我不是骚蹄子。”她严正地说。

“哦?还敢还嘴?”他加重力道箍住她手腕的手,怒不可遏,“是要我抓个正着,你才不敢有微词罗!”

什么叫抓个正着?她与这位公子又没做什么,是那位公子要拉着她,她都要退开了,却被拉着逃不开。

卓烈桀盯着她酡红的脸颊,声音微微拉高,“还噘嘴,我说错了?”

“王爷没错,是我的错。”一旁的徐尔东看呆了,这哪是主子跟奴婢,倒像是吃醋的夫君与平白无故受冤的小娘子。

“那你是骚蹄子了?”卓烈桀恶劣地挑起她的下颚,她的眼却闪躲着他,不愿正视他,他微微一使力,她的下颚便一片红。

秦悠莱红了眼,“王爷胡说,我才不是骚蹄子。”

徐尔东心有不忍,于是开口,“烈桀别欺负她了,我不过是逗她玩……”

一个恶狠狠的眼瞪了过来,徐尔东吞下了话,不再多言。

卓烈桀闷哼几声,“你给我去柴房面壁思过去。”

秦悠莱在水月庵时也有被罚过,可这一次她是被罚得心不甘情不愿,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听话地背过身,往柴房走去。 徐尔东摇摇头,这男人越来越奇怪了,不过他也不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甚至火上浇油地说:“我看这丫鬟不错,面壁思过着实可怜,不如将她让予我,做我的通房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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