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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谈好的,咱的船和人马供你用,连这座岛都任你来去,还帮你养心上人……那份伦氏大族收藏百年的藏宝海图,你非交出不可……”

听不清楚被问话的人答了什么,忽闻过江龙一阵冷笑。

“没带出来?急着出海,所以没带身上……哼哼哼……国舅爷,伦大公子,你该不会觉得我很好唬哧吧?”仍笑,忽地转狠。“咱帮你一把,得担多少风险,你最好放聪明些,别逼我翻脸!”

双方又你来我往飞快交谈,过江龙最后笑笑撂话——

“我的手下会安排穆行谨到寨子里住,至于是长住抑或小住,就看伦大公子何时将藏宝图取来。”

伦成渊嗓声拔高,急吐出什么,过江龙的声音重重压过他。

“你何时来换,穆行谨何时离开。可别让我久等,你也知,寨子里虽有姑娘供大伙儿解馋泄火,还是有几个好男风的,穆行谨是块美得流油的天鹅肉啊,你若来晚了,他被撕吞个彻底,可不能怪我。”

骤然爆出狠叫,少年惊怒大吼!

砰——肉身被狠狠摔落在地的声响传出!

“跟老子耍狠吗?国舅爷,你以为这儿还是你伦家地盘?”低声笑。

之后,过江龙大步离开竹林,约莫半刻钟后,挨揍的少年才狼狈起身离去。穆容华听个七七八八,却晓得游石珍耳力绝佳,定然全听闻。

她望着他,等他道出所有细节,他反倒细眯双目,亮出白牙想咬谁似。

“听见没?嗯?你听见了吧?过江龙只提穆行谨,要下手也是对穆十一下手,没打算对付穆大少。这些天他动不动找你胡聊,莫非真聊出一朵花了?你说说看,这是怎么个意思?”

他这人……说什么哪?!

穆容华顿时傻眼,觉得珍二爷又在乱下重点。

穆行谨八成蹲伏过久,力气不大足了,他缓缓坐倒在地,目光在自家大少和黄发大汉间转了转,点点头虚弱出声——

“很好。看来我将会是唯一的受害人。既是如此,可否请教这位壮士,咱们何时能逃?”

行谨瞧起来不太对动。

似全身肌理绷得太紧,待稳下神志,心绪陡弛,整个人便要散了架。

他自是强撑着,面色却一阵红一阵白,穆容华想到之前心中那股怪异感。行谨你是不是……有点在意着那个异常偏执的少年?

结果依旧没能问出。

捏着眉心,除了沉沉叹气实无他法。

见行谨的状况确实得躺平休息为好,游石珍完全不把病人的意愿当回事,当机立断将人扛回去,并嘱咐她在林子里好好待着,有事与她说。

唔,应该是他那边得了什么消息……

思绪一转至此,内心疑惑越滚越大。

她一直没问出,他是如何在短短时日内混到过江龙底下当海贼?

也一直没问出,除了五房叔父和殷叔的两小拨人马由他调度,究竟还有何方的好手前来助拳?那些人他是何时结交上的?

不太可能临时从关外马场调来人手,那太花费功夫,远水难救近火。

上回两人独处时,不是他忙着发火,就是她忙着解释,要不就是他和她抱在一起忙着火热……咳咳,哪有机会细细询问?

他还闹她——

我拿身子去卖,自然有人相助。

……是赌气才故意这么说的,是吧?

胸间莫名窒闷,她下意识揉了揉,待在原处只觉更闷,于是举步往林坡上走。日阳被层层竹叶筛过,仿佛最最灿烂的才能通过筛选。

那些灿亮若宝石的碎光落在她发上、肩上,落在她颊面、胸前,落在她随风的清袖与荡漾的衫摆。

上了林坡顶端,从高处俯视,原来能望到下方滨海的一大面沙地滩头。

距离有些远,但还能看到海里几名逐浪浮涌的汉子,那些人长年与海为伍,身落海中似蛟龙戏水,相当自得其乐。

有几个游上岸了,从水中挺直身躯慢腾腾踏上滩头。

竟然都赤条条、光溜溜,未着寸缕得非常彻底。

突然眼前一黯!

温烫烫的粗犷大手这次改来捂她的眼。

她人被往后带,退回竹林中,耳边立即响起男人微绷的嗓音——

“那玩意儿那么脏,还看?”

“那玩意儿”……指的是男人胯间那玩意儿吗? 脸略烫,她好气又好笑,倏地拉下蒙眼的大手,回身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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