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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当他的随从的。”

“他”指的自然是穆行谨。

听得这话,穆容华觉得仿佛昨儿个斗酒的余威犹存,头晕脑胀又耳鸣心悸……随从?这又是哪招?!

一个位高权重一品大官家的独生公子,更是当朝国舅爷,还真一个、半个随从都没带,自个儿却赶着去当某位平民百姓的随从!

“我也可以当他的小厮,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伦成渊又追加一句,听得穆十一的正宫小厮一脸悲愤。

穆容华发现自己即便想管也管不了了,尤其当她发觉此情事或许伦成渊并非一厢情愿,定然有谁轻放,才会允许对方步步逼近。

她认了,莫可奈何只好垂首叹气。

有人用手时顶顶她,这举动向来亲昵,她抬头给了身旁男人一个软软的、无奈的笑——我很好,没事,不担心的。她笑里如此传达。

游石珍勾起嘴角,抬手揉揉她的头,将她戴冠的发丝揉得微紊,却揉得她一颗心软乎乎,软得跟小小爷的嫩脸有得比。

等等!

等等啊——

谁在那里?!

那软嫩又肥美到流油的小小人儿是谁?!想干什么?!

游家足抵万金的小小爷不知何时摆脱马夫大叔的圈护,更不知他手里那颗地鼠小鞭炮是如何入手的,只知他拿的是马夫大叔的老烟杆,填在烟斗里的烟草丝仍燃

着碎火星子,小小爷用烟草火星子点燃鞭炮,然后——

小小爷把鞭炮插在一坨马粪里。

马粪很大一堆,当真很大、很大一堆,是马夫们清扫出来暂且放在一旁的。

不仅是她,游石珍亦留意到那肥美身影,但一切已然太迟。

“阿叔啊叔啊——”鞭炮燃起,小小爷兴奋叫声响彻马厩,举高肥臂晃着身子歪歪扭扭奔来。

游石珍瞬间出手,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他迎向小小爷,探臂一捞将孩子挟在腋下,回身欲撤时,另一臂把怔住的穆容华搂进怀里,跟着提气一腾,瞬间跃进马槽最角落的所在,那地方空着没关马,有草棚遮顶,更远远避开那堆马粪。

砰!

鞭炮爆开!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马粪堆也炸开!

简直是天女散黄花,十分的耸动有力!

熟悉小小爷作派的游家马夫们见肥娃高叫又窜逃,即便不知发生何事,第一时间全本能地寻找躲避处,稻草堆、门板、马车底下等等,全派上用场。

果然平时有在练,马夫大哥、大叔们堪称完美地躲过一场“马粪雪”,被喷得满脸满身的就那么三人——穆行谨、无辜的穆家小厮,再加一个伦大公子。

小小爷分明是欺生。

完完全全就是欺生。无误!

十来匹马徒受惊吓,犹在各自的栏栅内嘶鸣踏动。

被马粪彻底招呼过的人也还僵愣在原地。

如此乱七八糟的,游石珍却只想大笑。

于是笑着吁出一口气,他宽额抵在穆大少额上,而臂弯里的小小爷绝对是不甘寂寞的,顶着肥额一直靠过来。

“阿叔啊叔,人来来呜噜咕噜晤唔……”小小爷边顶边抢话,以明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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