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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雨再扑上去咬住他的裤脚,拚命扯着他想往外走。晚了,万一他侄儿被人给带走,就难找回来了。

“这狗不是我养的。”他不耐烦地抬手朝狗儿打去,手上使了两分劲,把那狗给打得痛嚎一声,松开了咬住他裤角的嘴。

兰雨疼得龇着牙朝他吠叫几声——

“汪汪汪汪汪……”我要带你去救你侄儿,你还打我。

易平澜哪里听得懂她的吠叫声,见那狗竟朝他龇牙咧嘴地吠叫,沉下脸,站起身,一手抓起狗儿的颈子,走出静室要将它丢出去时,猛然发现自家侄儿竟不见了,他先前要与掌柜谈买卖时,让观儿自个儿在茶行里玩,此时四处都见不到他,急忙询问茶行里的伙计可有看见观儿。

那伙计摇头,“适才在忙着招呼客人,倒是没留意。”说完,他接着想起一事,“对了,方才有杂技团来,会不会是跑去看杂技了?”

易平澜将狗随手一丢,急步就要往外走。

兰雨被他丢得摔了个跟头,她随即站起来,朝他吠了两声,又咬了下他的裤脚,便扭着皱巴巴、肥嘟嘟的小身子往外跑,跑了两步,回头看他一眼,要他跟上她。

易平澜一愣之后,猛然醒悟过来。

“难道你知道观儿在哪,要带我去找他?”

“汪。”她叫了声,用力点着狗脑袋。

见这条狗竟这般通人性,易平澜连忙道:“快带我去。”

她迈开四条腿,飞快领着他往先前那条巷弄而去。

带着他来到一处民宅前,她才停下来,朝着那间民宅吠了声。

“你说观儿在这里?”看着眼前那扇不起眼的门扉,易平澜狐疑问道。

她重重朝他点头。

易平澜发现自个儿竟在这只狗的眼里看出了着急,征战沙场多年,他从来不是鲁莽的性子,观儿若真在这里,那么这事便有问题。

他没敲门,两脚一蹬,翻墙跃进了屋里。

见他一下就跳过那围墙,兰雨吃惊地瞪大眼,虽说那围墙不高,但一般人也没办法轻易就跳过去,难不成这人会轻功?

她两眼发亮,抬起爪子挠着木门,很想跟进去瞧瞧,可木门从里头闩上了,她挠不开,只好等在门外,没多久就听见屋里传来呼喝声和打斗声。

她想到那男人只有一个人,而屋里听起来似乎有两、三个人,也不知那男人打不打得过他们,心急地转着圈子。

没等多久,就见那男人一脚踹开闩住的木门,除了抱着自家的侄儿外,还带着三个小孩走出来。

易平澜出来后,觑见领他来的那条狗还等在门外,想起这条狗颇通人性,这回多亏它带着他过来,才找到观儿,遂向狗儿道谢和解释——

“此番多谢你了,那些人是人口贩子,专门拐卖孩子,我已把他们绑了,现下要去官府报官,让人将他们抓进府衙治罪。”说完,他将一直拿在手上的那包烤鸡,撕下一条腿,递给狗儿当做谢礼。

来回跑了两趟,让早就饥肠辘辘的她肚子饿扁了,兰雨一口咬住鸡腿,迫不及待地趴在地上吃了起来。

见状,易平澜薄唇扬起一抹笑,抱着吓得还在抽噎的侄儿,带着三个孩子朝府衙走去。

等兰雨心满意足地吃完一整条鸡腿,粉红色的小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这才陡然发现她准备要找来当她饲主的男人竟然不见了。

她蹦地跳起来,一路嗅闻着男人的味道追过去。

刚吃了七分饱,她四条腿跑得飞快,等她追到府衙时,恰好看见那男人牵着自家侄儿从衙门走出来,她兴奋地跑过去,朝他吠了两声。 “汪汪。”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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