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弥足珍贵的和平20(1 / 2)

正如后来钱钟书在他的文章里所说的:爱情多半是不成功的,要么苦于终成眷属的厌倦,要么苦于未能终成眷属的悲哀。

一旁听得入迷的金岳霖,突然眼前灵光一闪,想到了席勒的又一句话:只要太阳照耀,希望也会闪耀!

费正清在一旁闪着大眼睛有点呆滞地看着眼前美丽的异国女诗人,挝耳挠腮地快要急疯了,刚来中国一年多,中文水平普通交流还勉强,听诗词歌赋,简直就是天书。梁思成依据他英文的发音给他起的中文名字,从心底里他是喜欢的,但就是让自己更加觉得每一天都是在云里雾里的飘着,分不清太多东西。

费正清的英文名是John King Fairbank,梁思成非常博学地从儒门史家刚正不阿、秉笔直书的治史美德中,仿效他英文的谐音,为他取了中文的名字,费氏欣然接,并且用他一生的实践诠释了这一点。

在他结识了热情似火的外交历史学家查尔斯.韦伯斯特之后,他终于决定了他人生的学术方向——研究中国。那个年代,区域研究在美国十分流行,而无论是对于自己的工作、对于世界组织、对于为年轻人提供机会都热情满满的韦伯斯特来说,费正清让他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他欣慰地给了费正清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一些中国的机密外交文献,正在北京准备出版。这将打开世界外交史上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

那时候关于世界战争起源的研究论文铺天盖地,对于学者来说,外交史就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人们去研究清楚:发生在什么时间,因为什么原因,谁对谁说了哪些话?

韦伯斯特建议费正清进行中国问题研究,这对于一个22岁的年轻人来说很有新鲜感和挑战性。似乎没有别的人做过这方面的工作,他将成为一个先驱者,将继续成为学术上的独一无二的人。而研究中国也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巨大挑战,更重要的是,费正清是一个习惯于不断挑战、扫除障碍、勇敢前进的人。他每隔两年就会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还能做到拔得头筹。

“小姐,麻烦,请你,说话说得慢一点,我需要听的,更清楚一点,才能听得懂。”

费正清终于有机会向比他大3岁的小姐姐,提出自己可怜兮兮的要求,尽管对于一个绅士来说,稍微有一点不太礼貌,但他相信一屋子的中国先进学者们会理解他的苦衷。

徽因接受了这个吐字还有一点咂舌的英俊美国绅士礼貌的请求,她放缓了说话的速度,继续她的讲解。而思成好心地凑到美国小老弟跟前(大他6岁),当起了临时翻译。

费正清不是一个普通的美国人,他代表着一个新兴的梦想,要对那个曾经辉煌、今已落魄的久远的梦想给出新的诠释。用大洋彼岸的视角、学者的情怀、良善者的心态、朋友的立场,在他的美国同胞甚至全世界面前,打开一个更深刻、更具象的眺望古老中国的窗户。而让全世界的人们更自然更详实的了解中国的诗歌、文化,也是林徽因心中久有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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