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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东方暻凭着一力降十会,也没打算给一些人脸面。反正一些人也吃得太饱。就像这阳泉县的县令。
小小县令背后的没靠山。在东方暻的打探下。这一位就是空壳子。
不,更准备的说法,这一位曾经有靠山。
就是东方暻补缺的前一任。奈何前一任是掉了脑袋,失了官帽。
这一位阳泉县的县令目前尚未攀附上任何有能力的靠山。
对此,东方暻瞧不上对方的身家,东方暻却瞧上了对方的性命。
也是准备在淮阳郡杀杀一些人的威风。拿了官老爷的脑袋办事,这威风立的嘛,也算是勉强还成。
“大人,衙门库房已经封了,各房帐目已经收拢。”护卫头目恭敬禀话道。
“那就去会一会县令大人。”东方暻提步而走,准备去一趟阳泉县的衙门大堂。
这一杆子的官吏们被上差愰点儿。东方暻一来先客客气气。等着一众人迎了东方暻进衙门后,他才变脸只在一瞬间。
官吏们留在大堂。东方暻去瞧一瞧衙门的库房与帐目。
眼下嘛,东方暻重回衙门大堂。他来此地就干两件事。
杀人,抄家。
杀阳泉县的县令。抄其家资。至于这等家资,东方暻不打算贪没,而是给各处分润。
杀人的名声,他担了。好处被一众同僚拿了。
东方暻表现了他的办事方法。他就是来镀镀金。如果有过份的地方,也会有人懂得通融一二。
不通融?东方暻也不虚着。
“大人,可是下官等人哪处不恭敬,让大人误会了。”东方暻再回衙门大堂。他就瞧着县令等人又是作礼,县令还是恭敬的寻问道。
在东方暻的背后,一个少年瞧着这一幕,他的眼睛变红了。
这不是眼睛会变色,而是情绪太激动,他的眼角溢出了血丝来。这才会衬着异样一点。
少年姓屈,小门小户,普通人家。若说少年祖宗倒有几分本事,挣得几分家业。奈何到了少年父亲时,家业开始败落。
搁这,也便是世道常情。
屈姓少年身上不寻常的事情,便是他有一个美貌的姐姐。
阳泉县的县令家有一个幼年被烧坏脑子的大郎。
这一位县令家的大公子傻归傻,可瞧着美貌小娘子时,也是挪不到步子。其身边又不缺狗腿子。
尔后,屈姓少年的姐姐被强行的纳入县令府上。
要说能攀上县令家,屈姓少年的父亲也是乐意的。
攀龙附凤,强权之下,这也是人之常情。
奈何县令家的门风不好。那一位大公子是一位傻子是真,却也是一位暴徒。
屈姓少年的姐姐被纳进大公子的后宅不过半旬时间。屈家就接到其姐病逝的消息。
屈姓少年不相信,他幼年丧母,姐姐抚养他长大。他的心中,长姐如母。
温柔的长姐突然病逝?屈姓少年不相信。
凭着几分家资,屈姓少年买通了县令宅子里的家下人。
从家下人的口中,屈姓少年知道真相。姐姐压根儿不是病逝。她是被人活生生的殴打而亡。
谁下得如此狠手?还是对一位美貌的少女。
自然是县令家的长公子,那一个傻子。
这等事情让屈姓少年怒从胆边生,仇恨在心头滋养。
还没有等到屈姓少年报仇,这事情就漏了马脚。屈姓少年查真相,县令府里也有人知道消息儿。
再往后,屈姓少年就见识了一回什么叫破家的县令。
他爹被人告发了,说是强买田宅。天可怜见,屈姓少年家中哪有家资,哪有底气去强买田宅。
不过是县令想拿人,让人胡诌的一个借口。官字两张口,说你清白,不清白也清白。
说你浊污,不是浊污,也是污秽。
衙门拿出所谓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全。少年的爹被打了板子,他家的家财成了赔偿。
再接下来,从小门温饱到一无所有。屈姓少年的爹在挨过衙门板子后遭受不住,不久就一命呜呼。
这一个屈姓少年也被卖了,被宗族的族亲卖给了人牙子。
世间事就是如此稀奇。买下少年的主家就是费邑侯府。
东方暻认为他是好主家,他乐得给人复仇的机会。毕竟屈姓少年,或者说被东方暻赐名的屈忠,这一个少年有一点本事。
这一点本事就是东方暻最看重的。便是屈忠会造船。
屈忠更是献上了他家的祖传本事,祖宗当年发家靠的就是吃水上饭。
这里的水不是河,而且海。
东方暻可记得谷家妹妹的话。万事总归想一条退路。有得退,总比没得退的好。
海上,海外小岛。不是为着什么退路。而是东方暻从谷家妹妹口中知道一种制盐法。
成不成,试一试。万一能成呢?
盐啊,东方暻对于多攒家业很乐意。可对于安危一事,他更在意。
士族底蕴,从来是几代人至几十代人的努力。
东方家,这一个新的家族,从他爹起步到东方暻才第二代。区区两代人的积累,哪里比得不过旁人几十代人的积累。
东方暻也不是瞎子,他也瞧出来世道不净。
想多挣一点家业,想给小辈们多留一点家底。东方暻不觉得哪里有错。何况他只是顺道里再做一点善事。
国库,什么朝堂的盐铁专营?
这话开国之时可能有用。现在嘛?士族的势大,这私盐还叫私盐吗?
在士族的地盘上就是堂堂正正的官盐。
东方暻就想给普通黎庶一点温暖,好歹给一口便宜一点的盐吃吃。
人不吃盐,没有力气。没有力气,普通黎庶如何活?
要知道黎庶不管是做工,还是做农,这都是力气活。
想一想黎庶的苦,再想一想当家在刘家时吃的苦,遭得罪。
东方暻再瞧一瞧衙门内,满堂官吏们的肥头大耳。他笑道:“你等岂敢怠慢本官。”
东方暻对于这些人不蔑视。他就是平平淡淡的讲一句。
“下官不敢。”不止县令恭敬回话,便是主薄、县尉等人亦然。
瞧一瞧衙门内,那些侍立的护卫们就不是好惹的架式。
“罢,本官也不隐瞒,今天来的用意就是做一回青天大老爷。”东方暻不演了。
来一趟阳泉县,东方暻也要开堂问案一回。
等着谷秀娘一行人来到阳泉县时。她就听一回热闹。
此时,东方暻换下官服,穿着常服来迎接的妻儿与外甥女。
东方暻还领着家人们去酒楼吃饭。顺道听了一下寻常人的八卦。
“你可去衙门瞧了开堂。”
“去了,去了。那郡城来的大官真威风。瞧瞧,徐县令一家被抄了。啧啧……”
“还叫徐县令,不过一个贪官,遇着青天大老爷叫他活该。”
“……”
谷秀娘听一回。她不在意。
等着当日安顿好,在阳泉县的送子娘娘观的客房落住后。
谷秀娘从外甥女的口中再听一回新版本的消息。其时真正的情况,谷秀娘早已经知道。
夫君前来,用意为何?
谷秀娘知道的一清二楚。要揽手下忠心,只是其一。
阳泉县的这一位县令嘛,他占着茅坑了。
这一个县令的位置让人瞧上,谷秀娘的夫君东方暻想安插了夹袋里的人。这一位徐县令既然是贪官,宰了也便宰了。
挡路的,还不是什么好官。留着等过年吗?
“舅舅真利害。”宋蓁蓁夸道。
“你这话得当着你舅舅说,你讲了,他一定受用。”谷秀娘笑道。
“我先跟舅母说说。”宋蓁蓁也笑着回道。
承平十七年,宋蓁蓁在南边度过新年。
承平十八年,春。神京城,皇城,宫廷内苑,瑶仙宫。
宋婉儿听着宋姑姑禀话。她听的仔细。待听罢后,她说道:“本宫都要脸了。提前求陛下让蓁蓁免选,还避让着去了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