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1 / 2)

昨天下午,我一个伯伯来找我聊了聊天。

他是一个大学教授,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都带过的,来给我讲一讲怎么样好好的把大学读完,讲一讲大学里的侧重点,讲一讲他手底下那些许许多多学生的人生。

他讲。

我听。

他其实,或多或少一直对我都有影响的。

小时候的事实在不记得了,只能听长辈们追念一下。

但初中从一学物理开始,我物理就开始拉稀了。那个时候去找他辅导过几节课。

说辅导其实也不是辅导吧,他一个教博士生的,教我初中物理,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他大多数时间,是在给我讲一些“道”,而不是“术”。

我第一次听说“天道酬勤”,是从他那里。

他也著书,写完书了之后印下来,又一遍一遍的反复校正。他把他校正的废稿子送过来,给我当草稿纸。

那送过来的一摞稿子实在太多,我从初中用到现在,大概四、五年了,也没有用完。

时常用背面的白纸演算着演算着,翻到正面,看到他正面上的那一张学术书页上,精细到连标点符号都要反复改来改去时,心中会油然生起一股敬佩。

会稍微静下来。

聊天的过程中,我才发现,他对我了解的极少——甚至比我对他了解的还要少。

他甚至问我会不会洗自己的衣服。

我从高三下半学期到高四都住了一年半的宿了,还能不会洗自己的衣服吗?那我怎么活下来的?

我被他问愣了,忍不住笑了半天,才说“会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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