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2 / 2)
当时是很诧异他怎么能问出这种话来,现在想一想,又明白了。
因为我们两个坐在一起时,往往是是他在表达他的观念,而我在听。
我从来不会反驳他,也便没有表达自己的机会。
我从来不会主动说我的问题,也便没有给他了解我的机会。
所以,我可以通过他的话来了解他。他却没有办法通过我的沉默、温驯、礼貌、尊重来了解一个真实的我。
…
这种现象是怎么出现的呢?
为什么当我们两个坐在一起时,他下意识的担当起教育的角色,而我下意识的担当起听训的角色呢?
我想了又想,知道这是我们骨子里的东西。
从很久远的年代里传承下来的,敬老人,敬身势的礼仪。
如果不这么做,大概便是“无教养”
正是因为无法摒弃身份的障碍,我们谁心里都有谁的沟壑,无法做到对等的沟通,自然就无法达到目的。
…
…
我现在想着,如果啊,如果有一天,我也到了有小辈可以教育的时候,一定一定不要只自顾自的说下去,像是周一国旗下领导讲话那样,咕噜咕噜念完一张演讲稿子,根本就不会管底下的学生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的第一步,不是去表达,而是去让那个小辈放下心里的沟沟坎坎,去给我表达。
等她表达完了,我仔细思考过了她的情绪和问题,再与她有来有往沟通。
这样大概会有效的多吧。
我至少能多了解一下她。在我想要了解她的前提下。
2023.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