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一任未婚夫(一)11(1 / 2)

白芨和华昆齐齐被吓了一跳,以为是虞惊霜来了,惊慌地回头看去,见檐下屋门还闭着,才稍稍放下了心。

潜鱼也懊恼,垂头丧气地蹲在屋顶,看着掉在地上的锤子发呆。

幸好,虞惊霜没有看到,他庆幸地想。

下一秒,屋门被“砰——”一声大力撞开,虞惊霜拔足狂奔,怒发冲冠,手里还拿着毛笔,气势汹汹地就冲了出来!

一声悲啼——

“谁?谁把我的二十给砸碎了?!”

潜鱼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虞惊霜奔向那株被埋得只剩一个花苞的兰草,小心翼翼把它从稀碎的瓦片泥巴里拣出来。

只见兰草已经完全蔫吧,叶子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节哀。”潜鱼跳下屋檐,蹲在她身旁,看了看兰草,又看看虞惊霜,小心翼翼地说,语气中有点愧疚。

虞惊霜面如死灰。

白芨上前看了又看,眼神中流露出同情:“惊霜姐姐,这是你养的第二十株兰花了吧……要不,你下次换一个品种养呢?”

惊霜姐姐千般好万般好,在白芨眼中是一顶一完美的人,只除了两样,一是厨艺粗糙,二是不知为何,总也侍弄不了花草。

在她手上的植株,总活不到开花结果的那一天,不是无故枯萎,就是频出意外。臂如这一株名为“二十”的兰草,它前头已有十九个惨遭毒手、半路夭折的兄弟姐妹了。

它最顽强,却也只来得及结出花苞,就这么被锤子活活砸死了。

虞惊霜把“二十”的残骸收敛起来,从白芨身上抽了块帕子小心包好,站起身来叹了口气:“算了,这就是我的命。”

潜鱼站在她身边,伸手虚虚地揽着“二十”,不敢靠得太近,虞惊霜从他局促的动作里竟看见了几分紧张。

她将帕子放在院落中小石桌上,落座,转过身质问三人:“发生什么了?我在屋里就听见好大一声,你们谁干的?”

白芨和华昆疯狂摇头,齐齐往后倒退三步,指着潜鱼异口同声道:“不是我们!是他(潜大哥)!”

潜鱼被两人指着,也没辩解,只是低垂着脑袋,沮丧又懊悔地说:“……我分心了,没拿稳……”

潜鱼办事一向稳重,寡言能干,身手敏捷。什么东西能让他分心到连锤子都接不住的地步?

眼神在几人之间打量了两圈,看见华昆躲闪的目光,虞惊霜下巴抬了抬,直接道:“小白,你和华昆刚才干什么呢?”

白芨本来还装作镇定的样子,闻言眉毛顿时耷拉了下来,他底气有点虚:“……没做什么啊,我们就是……聊了一下话本子的事,可能潜大哥耳力太好也听见了……”

又是话本子。

虞惊霜都不知道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了。

她就知道,白芨这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致力于告诉所有她身边的人有这么个东西是吧?

看明白是不行了,这些真真假假的故事指不定哪天就要被传得更离谱!

虞惊霜摆摆

手,招呼几人坐下:“我不是很明白,这话本里的故事,不过是被人编造来赚取眼泪和银两的东西,你们怎么就这么在意呢?()?()”

白芨扣弄着桌上的茶盏,小声道:“可那是关于你的过去。()?()”

他用羡慕中夹杂着哀怨的语气说:“他是个负心汉,惊霜姐姐你还为他说话,我只想知道他何德何能。10[(.)]10?10#?#?10()?()”

虞惊霜:“……()?()”

她虚心问:“你说的具体指哪一个?”

白芨有点恼,愤愤道:“就那个你的竹马!”

他的声音难得硬气一回,震得一旁默默的潜鱼也忍不住抬眼看了他一眼。

虞惊霜“哦”了一声,了然:原来是她曾经的第一任未婚夫啊。

他名为兰乘渊,与她年龄相仿。

虞惊霜认识他时,他还是一个衣不蔽体、身无长物的小乞丐,被人打得全身都是鞭痕、半死不活地躺在雪地里,像一条死狗。

虞惊霜把他从雪堆里扒出来捡回家,两人一起度过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少年时期。

到兰乘渊离开虞惊霜的时候,他已经成长为神采飞扬、文武双全的青年,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受众人追随逢迎,再无一点当初的狼狈样。

“其实那话本里后半部分讲得太离谱了,根本没那回事。”虞惊霜强调:“我们分别时非常体面。”

华昆抓着那话本,鄙视地插嘴:“原来是乞丐,后来即使飞黄腾达了,也不过是个靠着欺瞒上位的伪君子罢了,踩着别人才能骗来的东西能有多长久?也不嫌自己恶心!”

他这话恶意满满,连白芨都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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