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无标题09(1 / 1)

不过,王与的结局还远未到来,还有很多人要参与他的生活,被他使用、被他利用、当然也被他培养。在结局八年之前,还有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蹲在王与的星升印刷厂墙边,等着工人夜间加班结束,弟弟要帮哥哥‘拿’东西。

自从星升印刷厂建立,只要和生产相关的工作,王与是一概不管,全权交给了单文瑞。使用高端新型机械,几乎是不顾成本的使用最优的材料,使得其生产的产品成为关川市的标杆。整个星升印刷厂大步朝着单文瑞的理想状态前进着。这次王树盯上的就是星升印刷厂一款较为高端的卷筒画两边的铜头。星升的产品虽然价格贵,但是用料扎实这是大家公认的。高档纸或者木料,就算给王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换钱,但是纯铜可是价值不菲啊。弄几十个就够他十天半个月的生活费了,再多了也拿不动。

星升印刷厂的这间不大的仓库其实也就是贴着车间一侧的墙,隔出来一间。翻不高外墙进去之后,车间的窗户却比较高而且窄,这也是将仓库选在此处的原因。王树上次跟另一个‘搭档’来的时候,俩人搭人梯让王树爬了上去。可是钩开了锁扣,拉开一扇窗户之后,不论是宽度还是高度王树都钻不进去。伸头进去看见堆在不远处的铜疙瘩却够不着,急得他是抓心挠肝。随着工厂里的看家狗急促的吠叫,二人不得不灰溜溜的逃走放弃了。

这会王树看着蹲缩在自己身旁的狗不争,不禁在内心发笑:‘原来之所以捡到这家伙,是天助我也啊。’按照王树的计划,等到车间下班,会有一个工人住在车间里看管物品。等那位睡着之后,他就把狗不争驼上去,然后找个理由骗他在这等。自己去拿铜头换了钱,留他在这明天工人上班发现仓库里的小孩,他们也没办法只能送到派出所,一举两得!“嘶...”王树突然突然想到:‘如果他明天带着警察到我家指认我怎么办?他记得住去我家的路吗?管他呢,明天就在家外边躲着,他们要是不来我就时不时去看看爷爷,他们要是来了我就不进去。大不了被逮到,像之前一样,我一没钱的小孩能拿我怎么样?至少,至少把这家伙交到警察手里了。’王树向来是这样,所有的计划只有一个好的开始,至于后来会怎么样发展或者应对。按他的话说叫灵活多变,车到山前必有路。

没过多久车间关灯了,甚至更短的时间,看管工人的鼾声已经在车间里产生回音了。得到了王树的指示后,狗不争也翻过了工厂的外墙,王树随后对他说道:“不争啊,哥坨你上去,你看这窗户往东一推就能打开。你钻进去后慢慢往下滑,别蹦进去。找到铜头之后用跟木棍一个一个的往外送,明白了吗?”狗不争认真的记着‘他哥哥’的指令,王树接着说道:“你听这个打呼噜的声音,如果他停了你也停下,他继续打,你就继续拿。”说完这些王树扎下马步示意狗不争踩着自己开始往上爬,狗不争却问到:“哥,那我一会儿怎么出来?”“呃呃...”这并不在王树的计划范围之内,他说道:“哦对,一会儿哥给你扔条绳子,你绑在腰上,哥拉你出来!”王树此时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儿了,他佩服自己怎么这么聪明,一会儿开溜的理由都找好了,又接着说:“一会儿我轻轻敲两下墙,你就不要在动了,哥去拿绳子。记住!除非是我叫你,一动不动,一个字也不能讲。重复一遍!”王树心想万一自己还没跑远,他把人家喊醒了,在被抓回来揍一顿可不值当,狗不争重复道:“哥一敲墙我就不动了,就等哥再来接我。”

非常幸运,接下来一切顺利,王树瞪大眼睛盯着那扇小窗户,不一会儿一个小铜球冒了出来,落下的时候他一把接住,砸的他手掌有些发痛,‘没想到这么小的却这么重,嘿,越重越值钱!’接到第二十个的时候,王树敲了敲车间的墙,他等了一下确认狗不争听到了,可别一会儿掉下来个铜疙瘩把自己脑袋砸了。其实他想要拿更多,可往地上一扫,再多恐怕就拿不下了。于是王树脱掉外套把铜球放进去,用袖子给捆扎了个结实,然后扔到了墙外。‘走咯!’王树心说:‘逍遥自在去咯,拖油瓶也扔这儿咯。’

这二十个铜球大概得有四十斤重,王树扛着它们还是有些吃力了,不过一向至少能换个一百多块钱,咬咬牙也坚持下来了。等他来到收废品的门前,满头大汗,虽然没穿外套,上衣依然被汗水浸透了。收废品的老小子张着嘴闭着眼,也不打鼾,连呼吸都没啥动静,看着还以为死了呢。王树刚把他叫醒就闻到一股子酒味,王树还想他喝多了看能不能多要他点儿钱。谁知这老小子喝醉归喝醉,算账的脑子仿佛是独立出来了,而且他只给王树两块钱一斤,说是这些铜他还得融化了在卖,要换别人都不会收他的,要不是看王树常来,他也不愿意要。老小子看着浑身冒烟的王树,是吃定了他不会再跑其他的地方,哪怕王树有个自行车他都不敢这么压价。最终,王树只拿到了八十一块钱,他说不出来的窝火,却也没有办法。

拿到钱后,按照王树的习惯,当然是先奖励自己一下。他在路边摊上搞了点羊肉串,还兴致勃勃的买了两瓶啤酒。不过小小年纪没什么酒量,第二瓶没喝完酒晕乎乎的了。于是乎拿塑料袋装着剩下的羊肉,准备带回去给爷爷也打打牙祭,掕着剩下的半瓶啤酒,脚步一快一慢的往家里走去。到家附近的时候,啤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王树抬手一扔都在路边的荒草地里。谁知刚好砸到一只野猫,那野猫尖叫一声像炮弹一样瞬间弹了出来,叫声加速度吓得王树心脏怦怦直跳,站在原地缓了一下,自言自语到:“嘿,这也不能怪它,睡得正香被酒瓶子砸了一家伙,嘿嘿。”话音刚落,又一个声音由远到近不停地传了过来。那是一只小猫的叫声,王树定睛一看一个只有土豆子大小的小毛球从草丛边上摔了出来。站起来后对着王树‘喵喵’直叫,每次叫唤都把嘴张的老大了,以至于眼睛都睁不开,可即便如此它的声音还是小的可怜。王树本想伸手摸摸它,却看见它杂乱的长毛上沾满了土泥,随即天真的对它说到:“叫叫叫个屁呀你,不就耽误你吃奶了吗?你妈就是被吓着了,一会儿就回来找你了,你还怕,她把你扔在这不管啊?”说到这儿,王树脑子嗡的一声,两瓶啤酒里那些许酒精瞬间没了作用。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朝下左看右看却始终不知道该看些什么,最后他双肩耷拉了下来:“找根绳子吧,妈的...”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