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厉鬼索命4(2 / 2)

王县长苦笑了一声,说道:“何尝没人禁呢?我的上一任赵县长就非常忌讳,严禁小儿唱这个,抓住谁家孩子唱,父母进大牢!结果禁了一两年,自己却被砍了脑袋!哈。”

刘锦山大吃一惊,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什么!”

远处的钟伟光、雷学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走近了几步。

刘锦山听到上一任县长也是死于非命,似乎后脑被打了一闷棍,脑子一片空白,事情已经远远出乎他的意料,原先认定的事情似乎突然之间被全盘否决了。

王县长看见锦山愣在那里,站起身,摇摇头,苦笑着说:“刘司令没想到吧,守泉县确实是官不长,非但官不长,而且官没命。我来接替赵县长时,还觉得老百姓都是些无稽之谈,现在黄司令和段团长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不由得你不信。光这三个也就罢了,黄司令前一任朱司令,段团长前一任胡团长,都是这么死的!”

原本站着的刘锦山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了,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黄段二人的前一任也是这么死的?”

“没错!刘司令不信可以去警察局查,案宗都在,知道的人也不是我一个,全城都知道。”

“是谁干的一直没查出来?”

“查出来还能再出命案?都说是厉鬼索命,起初我还不信,现在不由得不信了。从朱司令、胡团长被杀之后,守泉县城就开始有厉鬼索命的传言,据说还有人亲眼见过。守泉县天一黑,城里百姓就很少出门了。黄司令死后,段团长一直疑神疑鬼,坐卧不宁,有半个月不与人说话,直到刘司令您来的那天。”

此时日头升高,天气热起来,可刘锦山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子里成了浆糊,不知从何开口,想了半天,问道:“那么,为什么厉鬼来索命?”

王县长说道:“具体情况我不是特别明了,听人说,大约四年之前,守泉地区剿匪司令朱司令带领部队在野狐岭击毙了一个土匪,砍了脑袋挂在了城门上。那个土匪临死之前,曾说了一句‘老子化作厉鬼,也把你们这群狗官的脑袋砍下来’,听说此人生前就恨官员,只要有官员落在他的手里,都被砍了脑袋。”

刘锦山心想:“即便是这个王县长杀了黄兆祥和段明,但前面三人不可能都是他干的,他那时还没来守泉啊。此中必有蹊跷,先等我回去查明他说的属不属实。他既然不肯说出全部实话,推说是鬼神所为,也没必要问下去了。”

刘锦山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看来兄弟有错怪县长的地方,县长莫怪。这个案子还要从长计议。咱这就回吧。”

四人回到城里,王县长向刘、钟、雷三人分别拱拱手,便回了县政府。

经这一番谈话,刘锦山精疲力尽,他感觉自己进了一个漩涡,已经分不清上下左右了。

锦山把张凉叫来,让他再去警察局查一查朱司令、胡团长、赵县长的案宗,顺道在坊间打听打听老百姓怎么个说法。

张凉下午回来,他告诉锦山,朱、胡、赵三人确实是丢了脑袋,至今案子未破,不知何人所为,老百姓的说法与王县长所说一模一样,都是厉鬼索命!

刘锦山骂了句“他妈的”,转身站在窗前,看着波谲云诡的天空,一时竟然犯起愁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从前只知道战场拼命有你无我,如今却不知如何下手,一身力气总是打在棉花上,真是让人厌恶得很。

张凉看锦山心情不好,便劝道:“这几个官员的死必定事出有因,我才不信什么厉鬼!师兄也不必过于犯愁,只要咱自己小心,别中了人家奸计就行,其余的事管他娘的!”

刘锦山转回身,点点头,又问道:“这三个人死在什么地方?”

张凉回答说:“朱司令、胡团长这两人死在了汇香楼,赵县长死在了县政府,这三人都是第二天才被发现的,发现时已经身首异处,脑袋不翼而飞了。”

“汇香楼?”

“对,就是城里的那个妓院。”

刘锦山“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真他妈有意思,汇香楼死了两个,县政府、司令部、保安团部各死一个,听说只有黄兆祥一个人的脑袋找到了,坟里是个全尸。”

张凉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也很有意思,死的这五个,都是东北人,奉系的。”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