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汇香楼5（2 / 2）

锦山摆摆手，大茶壶们把她给拉出去了。

刘锦山让老鸨带着去看看朱、胡二人丧命的房间，老鸨虽不情愿，但还是带着上了二楼。二楼的雅间也都是用来喝酒吃饭的，一个挨一个排开，走到二楼走廊的尽头，有一条过道通往后面，后面的这些房间才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几人拐进后面过道，老鸨让茶壶拿来钥匙，打开了中间的一个大房间。刘锦山推门进去，灰尘扑簌簌落了下来。房间里桌椅床柜俱全，只是常年不住人，结满了蜘蛛网。房间里只有一个窗户，已经用木板钉死。刘锦山趴在窗户上，透过缝隙看了看，下面就是妓院的后院了。

老鸨子说道：“朱司令就是在这个房间死的，尸体躺在地上，满地流得都是血。哎呀呀呀，真是骇死人了……”

刘锦山没有破案的经验，在房间内看不出什么来，更何况已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刘锦山点点头，说道：“再去看看胡团长的房间。”老鸨带着刘锦山等人，走过了几个门，打开了一间和刚才差不多的房间。

老鸨说道：“那晚胡团长带了一个班的士兵，楼上楼下都排了哨，门口还留了俩，轮流着站岗，第二天太阳老高了屋里还没动静，卫兵敲了敲门，只听见屋里一声尖叫，卫兵忙冲进去，发现胡团长人头已经没了……”

刘锦山问道：“当时的窗户呢？”

老鸨子忙说道：“来查案的探长开始都认为凶手是从窗户里进来的，可早晨窗户里面是插着的，你说说，凶手怎么做到的？难道从窗户跳出去再回头把窗户插上？要不然现在传得怪吓人，说什么厉鬼索命。现在客人来了，也离这两间房远远的，姑娘们没客也很少到这里来……”

锦山又问道：“赵县长常到你们这儿来吗？”

老鸨道：“赵县长和朱司令、胡团长的家眷都不在本地，他仨本是常来玩儿的。朱司令被杀后，赵县长就不敢来了。不过胡团长胆子大，隔了一个月又来了。按他的话说，朱司令死的当天他也在汇香楼，为什么厉鬼不索他的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所以照来不误，就是每次都带上十几个卫兵。结果呢，也丢了脑袋。赵县长从此躲在县政府不敢出来。听说赵县长偶尔去丁家转转，丁家老爷常从省城给他带回一两个姑娘，过段时间再送回去。后来丁家也出了命案，赵县长把丁家上下全给抓了，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不过第二天，赵县长在县政府也被人杀了，没了头！”

锦山一惊，问道：“丁府也出了命案？”

“吆，这您都不知道？丁家老爷子死在了丁家大少奶奶的卧室里，这可是新鲜事儿，传得满城风雨，大街小巷茶余饭后全是议论这事儿的，说什么的都有……”

锦山心想：“这一个命案接一个命案的，一个还没有头绪，又牵扯出另一个，真他妈的见了鬼了！”

刘锦山不再和老鸨费口舌，转身下楼而去，钟伟光紧随其后。身后却响起了老鸨的声音，“吆，长官，怎么说走就走了！以后常来玩啊……”

刘锦山与钟伟光出汇香楼没有回司令部，而是向北直奔丁府，不一会儿便到了。

钟伟光上前敲门，一个年过半百的门房老头打开了门洞，见是两个长官，有些不情愿，问道：“两位有何事啊？”

刘锦山上前一步说道：“你家谁管事？”

老头沙哑着嗓子说道：“是我们家大少爷。大少爷去省城七八天了，还没有回来。”

“现在有谁在家，我有几件事要问一问。”

老头回答道：“只有大少奶奶在家主事，这……这……这恐怕不合适吧。”

刘锦山寻思，既然这家男人不在，去见人家内眷确实不太好，便说道：“好吧，等你家大少爷回来，麻烦你通知一声，就说我刘锦山找他有事询问。”

门房老头问：“谁？”

钟伟光上前一步大声道：“是守泉地区新任剿匪司令刘司令找他！”

老头“哦”一声，便把门洞关上了。

锦山吃了闭门羹，心里不爽，骂了一句“他妈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