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面（2 / 2）

有很多久经沙场的老游骑兵，都会对库尔勒说“莫斯科曾经是死的，但是她现在活了”曾经他天真的以为这是游骑兵醉酒的疯话，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莫斯科，拥有生命，并且随随便便就主宰者他们这些寄生虫的性命。人类创造的莫斯科，建造了莫斯科，但当终焉来临，莫斯科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莫斯科了。库尔勒能清楚的感受到，每次来到地面，莫斯科就要变化一分，前一刻所熟悉的景象在转瞬间灰飞烟灭，你无时无刻不在熟悉这个地方，仿佛……仿佛她不再是庇护人类的母亲了，她变成了梦魇，她开始疯狂屠戮，每一个到地面上的潜行者都难逃一劫，不是被坍塌的建筑物砸死，就是被躲在暗处的野兽撕成碎片，就算你苟延残喘逃回里地铁，你也众生活在恐惧和辐射的阴影下，在痛苦中读过余生。你每贪婪一分，她定要让你加倍偿还，血债血偿。

天色渐亮，一抹独属于朝阳的红光从残破的窗户外照了进来，照在了库尔勒的脸上，库尔勒猛地睁开眼，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再一看，外面雪基本已经停了，阳光也挥挥洒洒洒下大地，为这纯洁的天地上又铺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

“该死，我怎么睡着了？”库尔勒一边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确认装备整理好后，匆匆离开了这栋废弃建筑物。雪应该下了很久，库尔勒这样想。因为积雪异常的厚，每走一步都非常吃力，整个人都几乎要陷进去了，积雪足足淹没了库尔勒的靴子，积雪不断往他的靴子里渗，让他苦不堪言。

不过好在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有那么一层积雪，不过，冰冻的地面和地上时不时的杂物，都让库尔勒的步伐变得小心紧张起来，尤其是还要提防可能的威胁——在这种地方遇到野兽，几乎无路可退。想到这里，库尔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那把步枪。

忽然，远处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库尔勒愣了神，这才想起来，于是他打开手电筒，朝前方连晃了三圈。

片刻沉默后，一道同样的光束给予了回应——手电筒打三圈，是他们所共同遵循的规则，这样区分自己人，或者敌人。

库尔勒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他把手中的步枪收起，朝着光线走了过去。

“嘿，我看到你了”一道洪亮的声音从街区的对面传来，随后，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建筑物的阴影中钻了出来，他身型魁梧健壮，一打眼就足以让你相信这是一名坚强伟大的战士，以及那隐藏在厚重面罩下的敏锐目光。男人不慌不忙朝着库尔勒走来。

“库尔，你在搞什么鬼？我差点以为你被恶魔抓走了”眼前的男人严厉的问道

“呃…呃是这样的，米勒上校”库尔勒不敢直视他那威严肃穆的眼神“我刚才在那边，小眯了一会”库尔勒用手指向后方

米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转过身去“跟着我。”他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给人不可置否的坚定，只让你直直的跟着他。

库尔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紧走几步跟在上校的身后

“今天早上，又一批观察者袭击了塞瓦斯托波尔站，我们的兄弟当时就在那里”米勒顿了顿“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并且帮助塞瓦斯波尔巩固防御”

库尔勒有些疑惑的问道：“塞瓦斯波尔为什么需要我们的帮助，他们不是——”

“因为今天不同以往了，那群畜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茬，一大批一大批的往里面冲……简单说吧，站门失陷了，守卫们现在退到了隧道里，在隧道里重新加固，但是上面的门被打开了……懂了吗？”说到这里，米勒叹了口气。

“那为什么——”还没等话说完，上校便打断了他的发问

“情况紧急，不容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