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章 真酸了(2 / 2)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那傲娇的幼稚病又犯了。

  就像小孩子动不动在娘面前哭一哭,要糖吃一样,他莫名其妙地又想闹了,想要白竹哄。

  但他总算理智还在,没有马上闹起来。见米舂好了,自己还要上山拉树,对李立维和宴宴交代一声就往外走。

  他经过白竹后背时,故意加重了脚步,重重顿了几下。

  白竹正在簸米,每簸一下,米粒撒在簸箕上一片响,他一开始并没听见张鸣曦的脚步声。

  张鸣曦见白竹认真地簸米,一直没有回头,肚子里的酸气更重了,一股酸气直冲鼻腔,搞得眼睛都酸了。

  他故意装作不小心轻轻碰了一下白竹的后背,白竹这才知道身后有人。

  他回头一看,见张鸣曦目不斜视地往院外走,忙喊了一声:“鸣曦,你还要上山啊?”

  张鸣曦脚步微微一顿,想要回头,又忍住了,直接朝三叔走去。

  白竹以为他没听见,见他跟三叔把粗树干归拢一处,拉着板车往外走,本来想再喊一声的,可是当着三叔,黏黏糊糊的到底有点不好意思。

  他抿抿唇,把到嘴边的呼喊咽下去了。

  他又一想,张鸣曦既然走了,米应该是舂好了吧?

  他回头一看,见舂头支起来了,宴宴和李立维一边一个正在把臼里的米和糠皮一起往外掏。俩人一边掏,一边说着什么,宴宴在嘻嘻地笑。

  张鸣曦拉着板车,磨磨蹭蹭的等白竹喊他呢,谁知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忍不住回头一看,恰好看见白竹端着簸箕,回头去看李立维。

  张鸣曦这一下的酸气直冲脑门,压都压不住。

  他刚才还有点故意无理取闹的意思,这一下可是真酸了,连呼出来的气都是酸的。

  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家里盖房子是大事,这么多人来帮忙,如果他由着自己的性子闹,只会贻笑大方。

  说到底,他和白竹的别扭是夫夫之间的小事,只能在卧房里单独解决,没必要闹得人人皆知。

  想到这里,他用尽全力压下酸意,和三叔说笑着上山拉树去了。

  白竹哪里知道自己无意中打翻了醋罐子?哦不,是醋坛子!

  他更不知道,晚上等着他的是怎样的一副狂风骤雨,张鸣曦要怎样的把他闹得死去活来,才算吃完了这一摊子醋!

  他忙得要死,要赶快把米簸出来,眼看着天快黑了,还要去做饭。

  一家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做完了预计的事情。

  磨了面,舂了米,打了豆腐,还收了几车砖和石头。

  白竹把装得满满的米袋和面袋收进柜子里,拖着疲惫的身子过来做饭。

  胡秋月点好了豆腐,在宴宴的帮助下,牵着包布正在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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