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11(1 / 2)

贝鸥司玩家曾在官网投票,有三个票数一骑绝尘,公认的绝对不能招惹的人。

第一个是下战帖完全不挑人,谁都敢碰一碰的独狼‘残贝’。

‘残贝’手上高品质卡牌数不胜数,从别人那里赢来的卡牌挂在市场公开数据,可也有不少是‘残贝’自己收集来的,没人敢保证说对‘残贝’了如指掌。

‘残贝’最让人忌惮的地方,是他在卡牌领域的理解以及应用程度,可以说整个贝鸥司都没人敢说能居于‘残贝’之上。

第二个是行踪神秘,不过曾经真真切切震慑过许多玩家的‘洑水’

她的角色形象拥有完美的身材和完美的脸蛋,坐在那里就是一道安静的风景线,可是她动起手来绝不逊色于其余两位。

‘洑水’在建立工会之初,一个人深入当时某个大公会内部,见一个杀一个,最后拿着一张五星卡牌出来,踩在一堆紫色光芒的卡牌上,那个场面散发着让人狂热的暴力美学。

‘洑水’和‘残贝’不同,她是看上了就直接动手,对手是一个玩家就杀一个玩家,一群玩家就杀一群玩家,所以,她在贝鸥司玩家群体内有着‘暴戾玫瑰’的别称。

不过‘残贝’出世后,‘洑水’明显有所收敛,有人猜测,或许‘洑水’是怕手上的好东西太多了招来‘残贝’这个瘟神,也有人猜测她是甘愿为‘残贝’扬名而让道。

众说纷纭,谣言四起,也没能降低她在贝鸥司的名望。

第三个是能拿钱砸死人的头号股东‘没钱来找我’,‘没钱来找我’手中的氪金道具离谱的多,包括一些材料无法打造的速回血卡,效果是回血卡的十倍。

但钱多只是‘没钱来找我’身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地方,重要的是,这人是贝鸥司著名的头号疯子。

‘没钱来找我’行事剑走偏锋,往往能在把敌人逼入绝境的同时让自身陷入泥潭,他就像是在享受这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气息。

明明只是一个游戏,但不少人都不愿意和‘没钱来找我’打交道,以至于虽然是第一公会,人数却远远少于前十其余公会。

这也间接促成了一件事,那就是众济会被他养成了更加著名的‘疯子会’。

他手底下有几个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甚至有些看起来很傻,但关键时刻一个比一个不要命,玩个游戏都玩出了恐怖组织的势头,贝鸥司玩家基本都被众济会像野狗一样追着咬过。

‘没钱来找我’给某些玩家留下的阴影,从某个方面来说要远远高于‘残贝’。

其中就包括‘三环蛇’。

他曾在现实世界被‘没钱来找我’追杀过。

这个人长得很好看,但却充满了攻击性,眼睛像狼一样幽暗,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曾让他崩溃大叫。

说是追杀,更像是单方面的游戏。

‘没钱来找我’像一个大人拿着玩具刀,笑着叫面前的孩子跑快点,抓住就会被打屁股。

只是如果被‘没钱来找我’抓住,刀是真的,他也是真的会死。

鲜红的血泼洒在地上,‘三环蛇’脑袋嗡鸣,只剩下一句话:那个疯子要来找我了!

不!不!

‘三环蛇’表情神经质地扭曲,冲过去捂住倒在地上的桓池的脖子,扭头吼道:“回血卡!!”

‘白炽’停滞的呼吸才猛然恢复,她不敢耽搁一秒,拉出几张回血卡甩到桓池布满鲜血的身上,迅速切断和卡牌的联系。

她心里存在的怀疑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了,除了那个疯子,谁会在对方明显服软的同时毫不犹豫自杀?!

只有那个疯子!

‘白炽’咬着牙,那个疯子就是想找个借口来拿走他们的命!

他不是自诩和善派吗?混账!

他下手太重了,透过血和肉都能隐约看到一截骨头……‘三环蛇’在握着桓池的手连续使用三张回血卡都无济于事后,理智有些崩溃。

“潮溯!”

‘白炽’愣了一下:“什么?”

‘三环蛇’眼睛布满血丝,几乎是嘶吼着喊:“潮溯!你他妈听不到吗!!”

【四星卡牌:潮溯——说明:如果有机会回到过去——效果:使持有者回到五分钟前的状态】

‘白炽’不再犹豫,现在已经过了快一分钟,再不快点,面前这个人就会死去。

那个疯子就会找上门来。

她取出一张紫色卡牌,化成一块银质怀表,‘三环蛇’操纵桓池的手一把夺过切断了联系的怀表,用桓池的拇指摁下怀表顶端。

表盖弹开,复杂精密的表盘上,三根指针都静止在十二点整。

嘀嗒!

嘀嗒!

时针和分针伴随着在寂静环境中显得清脆而瘆人的响声,退回到了十一点五十五分整。

桓池沾染在脖子上的、地上的、刀刃上的血液迅速蒸发,不到十秒,他灰白的脸恢复了血色,血肉模糊的脖子重新变得白净,看不到一点伤痕。

‘三环蛇’剧烈急促的呼吸在摸到桓池有力的心跳后才慢慢平复,他脸色不好地扔掉桓池,看都没看一边的左立兵,转身走了。

‘白炽’瞥了眼左立兵:“他的人我们不会动。”

从事发到现在,左立兵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那两个追杀了他两个多月的人现在说……不会再追杀他了,他依然有种在梦里的感觉。

躺在地上的桓池缓缓吸气,慢慢吐出。

……赌赢了。桓池坐起身,一块东西从他胸口落到地上,低头一看,是一块银质怀表,捡起怀表和两张回血卡,桓池勾起嘴角轻笑了两声。

左立兵猛然惊醒:“你,你真是个疯子……”

桓池把一张回血卡拍到左立兵胸口:“你要的回血卡。”

他往路边走两步,捡起混乱中摔在地上的车钥匙,打开车门坐上去,胳膊肘撑在车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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