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远志认真道:“难道我就不能行医救人,将医馆经营下去吗?”

  喜鹊一愣:“女子行医,便是药婆了,人都说药婆走街串巷带坏良家女,姑娘你人善,总能觅到良婿,何必自甘堕落。”

  这话远志倒不爱听了:“男子治病救人就是悬壶济世,女子治病救人就是自甘堕落?药婆是被那些个招摇撞骗的坏了名声,可又关其他人什么事呢?凭白就连坐坏了名声,男子行医难道就没有谋财害命的无赖吗?为什么世人仍要尊称一声大夫,却不说男子也不能行医?”

  远志鲜少声高,吓到了茯苓,茯苓伸出小手摸了摸远志的掌心:“姐姐不要生气……”

  茯苓童声软软,才灭了剑拔弩张之势,远志意识到失言,抚住茯苓的脑袋:“姐姐没生气,姐姐和喜鹊闹着玩儿呢。”

  喜鹊叹了声,已经回不出辩驳的话,见远志满眼只有茯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恼她,过了会儿,才听远志道:“你去忙吧,我再陪茯苓呆会儿。”

  喜鹊望了眼茯苓,端着水盆走了,抬脚跨门槛的时候迎面险与人撞上,抬头看,原来是李济。

  第十七章

  喜鹊端着水盆将要行礼,李济食指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喜鹊不出声,识相地离开了。他看了眼远志和茯苓,又望了眼戚思宽,这人呐,无家要寂寞,有家又有烦恼,总是有不如意。

  晚上医馆关门,几口人照旧围坐吃饭,各人端起各人的碗筷,当事人各有闲愁,也没之前热闹了。

  李济坐视左右,说:“这段时间我在戚家多有叨扰,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闵婉意外:“怎忽然说要走了?”

  “总要走嘛,天一堂的事我也得回去管了,总不能一直让徒弟顶着。”

  “可是我上次与你争论,你才要走?”戚思宽问。

  李济淡然一笑:“你这臭脾气我还不知道?以往我们也没少争吵,哪儿至于就为了这赌气了?”

  远志怪道:“师父和师叔为什么事吵?”

  李济扬扬手:“不重要不重要,反正就是些无关紧要的。”

  许恒心中不舍,这段时间师叔教了他许多,他已将李济视作半个叔父:“那,师叔何时启程?”

  “不是明日,便是后日。”

  戚思宽追问:“那到底是明日还是后日?”

  李济白了他一眼:“有啥区别,我也不用你送。”

  “谁要送你。”

  “好啦!”闵婉往两人碗里一人扔了只虾:“多大人了还不会吃饭,也不怕小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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