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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室内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兰攸滚下去的时候磕到了头,痛得眼前发晕,晕过去前他想,妈的,真是多灾多难的穿越之旅。

等他出去了,首先要去向郁双要精神损失费。

郁双接到老师的电话时还在和手下的组员开会,公司推出了个新产品,但是程序运行上有些问题,郁双刚聊到有没有更好的策划方案,手机就响了。

见打电话的是兰攸的老师,他暂停了会议,知道兰攸受伤住院后连忙挂了电话就往医院跑。

赶到医院的时候兰攸还在做手术,左腿骨折,脑袋因为撞到了看台的栏杆上,虽然没有流血,但不排除有脑震荡的风险。

郁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老师:“兰攸在学校发生了什么?”

老师面有难色:“据同学说是从室内篮球场的看台上摔下来了,可能是没有站稳,下来的时候崴了脚,滚了十几级台阶,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听着是兰攸自个倒霉,郁双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他和老师客套了一番,老师下午还有课,不能久留,聊了些兰攸的学校的情况便离开了。

兰攸住院,郁双也安不下心去上班,干脆请了两天假,向医院申请了陪床。

兰攸醒来是在深夜,麻药的劲已经过去,不过系统给他屏蔽了大部分痛觉,他也不觉得疼,就是觉得自己好倒霉,短短的十几级台阶也能摔成这样。

系统笑嘻嘻:“不弄得惨点怎么谈情说爱?”

兰攸满头黑线:“……你认真的?”

系统:“十几级台阶也能摔死人的好不?笨蛋,走路能不能专点心,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差点把你老师给吓死啊。”

兰攸郁闷:“我走的好好的啊,鬼知道那会就脚下打滑了。”

他伤成这个样子,学校暂时是去不了的了,好在再过不久就是寒假,郁双替他和学校请了个长假,等年后看伤势恢复的情况再去上学。

听到这个消息的兰攸是开心的,他在心里摇起了小旗子,“总算不用上这个破学了,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上课听不懂,作业也写不上。”

系统鄙视他这般自甘堕落的行为,阴阳怪气:“趁着现在多高兴一会吧,马上你就成了你哥的金丝雀了。”

兰攸翻白眼:“可以念着我一点好吗?”

他伤了腿,脑袋也受了伤,郁双心里担忧,表面却装得像没事人一样,等兰攸早上醒了还有心思站他床边叹气:“本来就不聪明,这下摔了不会更笨了吧。”

兰攸气得去抓挠郁双,结果不小心扯到了腿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郁双按着他的肩膀,“好好躺着吧,病人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这是什么话?应该是别跟病人计较才是。

兰攸单方面宣布郁双得罪他了,仗着伤势未好,指挥着郁双做这做那。

郁双的两天假早过了,兰攸也出院了,但他洗澡、上厕所啥的都不方便,又不习惯护工,郁双只好把这些年未修的年假一起休了,安心地在家里照顾起兰攸。

系统给黄瓜削皮,嘎吱嘎吱咬着:“你不是说死都不给他占便宜的吗?这是送上门去给人揩油啊。”

兰攸先前因为不用上学的快乐心情此刻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幽幽叹气:“到头来还是把自己坑了。”

兰攸从腿伤后每天都被迫和郁双坦诚相对。

受伤的左腿不能碰水,只能拿保鲜膜裹着,坐在凳子上,由郁双拿着花洒帮他洗澡。水花打湿了郁双穿着的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好看的腹肌形状。

浴室里雾气氤氲,兰攸赞了句身材真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郁双没有防备,感觉到有处热源贴着衬衫覆在了腹肌上,手上一抖,热水洒了兰攸满脸。

兰攸下意识地闭眼,下一秒作乱的双手被郁双紧紧握住,郁双慢条斯理地玩弄着他的手指:“很喜欢?”

被抓包的兰攸尴尬一笑,确实有点喜欢。

当初若不是喜欢郁双的颜,他也不会乖乖地听从家里的安排联姻,婚后的他也很馋郁双的身体,可惜这个抠门的男人,连摸都不给摸。

兰攸一声叹气,不知该说郁双什么好,表面上对他没兴趣,背地里又要yy他,他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看郁双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郁双发现兰攸又在发呆。

他擦去兰攸脸上的水,再单手解开衬衫的纽扣,兰攸的一双手腕被他另一只手紧紧扣在手里,待解开纽扣后,他才放开已经有了红痕的手腕,随即随机握住一只手,带着兰攸在他完美的腹肌上游移着。

兰攸的脸红了红。

澡洗完以后,兰攸生无可恋地摊在床上:“好累。”

系统被屏蔽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放出来,看着兰攸满面泛红,一副事后的模样,惊讶道:“干了?”它啧啧叹道,“好变态,瘸了一条腿也要干。”

兰攸无语:“滚吧你。”

自动忽略掉系统的插科打诨,兰攸明显地发觉到他与郁双间的磁场发生了磁场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这之前明明也是郁双帮兰攸洗的澡,但或许是互帮互助的缘故,兰攸盯着自己的手,仿若那天的手感还在,他戳了戳系统:“我可以嫖他吗?”

他想通了,什么占不占便宜的,现实世界不能爽,在小说世界还不能爽爽了?

系统:“嫖谁?郁双?”

它一脸疑惑:“为什么要嫖呢?这是海棠世界,你们俩本来就是要睡觉的啊,只不过现在时机没到罢了。而且准确来说,是郁双嫖你。就在刚才,根据你们俩的接触,我解锁了新的剧情点,这其实是本强制爱,你早就心有所属,你哥本想徐徐图之,但在得知你有喜欢的人后突然变态,开始囚禁、黑化、酱酱酿酿。”

兰攸:“……”

兰攸:“你在坑我吧?”

系统无辜:“我才收到的剧情啊。”

兰攸:“我心有所属?我喜欢谁?该不会是那个男扮女装的唐忆?”

系统沉默以对,表示默认。

系统继续补充道:“因为这是您爱人创造的世界,需要顺应他的想法,所以虽然一些小事件的改变无伤大雅,但是主体方向不能变。”

兰攸:“指哪部分。”

系统:“强制爱。也就是说,你不能主动求睡,必须要是被动的才可以呢,嘻嘻。”

兰攸:“……”

他又发出每日一问,郁双的小脑瓜子了究竟都装了些啥?

写强制爱他觉得很爽是不是?

狗男人,等他回去,就送给他一份离婚协议书!

兰攸在心里默默放完狠话,赶跑脑子里对郁双生出的心思,但没过多久,他就暂时投降,将床头的铃按得啪啪响。郁双从外面进来,问他什么事。

兰攸面无表情:“我想上厕所。”

单腿蹦着去太累了,郁双也怕他蹦着蹦着忘了左右腿导致伤势加重,便一直都是扶着他去卫生间。

一开始是抱着去的,但上厕所的时候郁双总是用小儿把尿的姿势,兰攸羞耻感爆棚,据理抗争了几天终于让郁双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即使是扶着也没好到哪里去,兰攸想一个人上厕所的念头,被郁双一句“你自己站得稳吗”轻飘飘地堵了回去,于是兰攸每次上厕所都有人跟着,而身边人也总是恶劣地,用若有若无的视线瞧着他。

导致不争气的兰小鸟总是趁他不注意悄悄抬头,兰攸望天,抖M的身子没救了。

又经历了艰难的上厕所环节,兰攸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他在家里待了不短的时间,虽然老师不太爱管他,对他的成绩已放弃治疗,但每周还是会让同学雷打不动地把作业带给他。

而这个任务自然落在了和兰攸家最近的裘让身上。

不过兰攸还是希望老师们忘了他才好,不然裘让把作业带过来,郁双想起来的时候,就会逼着他做两套。

他若不想做,郁双就对他亲亲摸摸,撩拨他又不泻火,搞得他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兰攸和系统抱怨:“郁双他就是个渣男,亲我却不给我名分。”

被丢进马赛克的系统不想说话,它给兰攸出馊主意:“要不你试着刺激刺激他?他变态了就要给你名分了。”

兰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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