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0(1 / 2)

素客让印子进来提水出去,自己用巾帕帮禄红绞干了头发,而后熄了灯就和铺好床的玉茗一起退了出去。

禄红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的对话,害羞的感觉已经褪去了,她摸着良心问自己,她是喜欢禄明喜了嘛?

嗯……答案是——没有。

大半年都没有喜欢上,怎么会短短几天就改变心意呢。

只能说,没那么抗拒了,而且,觉得他在会很安心。

本来禄红就挺喜欢禄明喜的模样,只是不喜欢他的性情,喜欢他能带给自己的生活,可又不喜欢他是个太监。

恨的感觉总是比爱更强烈些,所以她抗拒禄明喜,不想和其太过亲近。

但她又很清楚,她这样是没道理的。

她依附禄明喜而生,一旦他厌烦了这样的日子,那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以前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逃避,可来婡的到来,硬把一些新的想法灌进了她的脑子,三五不时的浮现一下,想躲都躲不掉!

禄红不喜欢这样,但又不得不承认和她相比,需要依靠自己而活的来婡,想法更理智些,她会趁着没人注意,偷走价值不菲的传家宝,但不乐意欠下真金白银的债务,因为她很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哪怕是自己亲生父母给的东西,也不能要的理直气壮,因为一旦有人想要清算,她根本无力偿还,为了那点骨气和脸面,只能灰溜溜的带着行李逃出家门。

在她生活的那个世界,可以这样,但在这个世界,她走出家门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她当然会惦记禄明喜了。

禄明喜对她明显冷了许多,一连几日都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只怕是已经有厌弃她的心思了,不知道是因为那日她说错话,还是因为这几日生病她看着太邋遢憔悴,使他厌烦了。

反正无论是什么缘故,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情分只会越消磨越少,她得趁着禄明喜还没有完全对她失去兴趣的时候抓紧讨好他才是。

禄明喜能照顾她两天两夜,那多少还是有些喜欢她的吧?

禄红最不确定的事,就是禄明喜对她到底有几分情意。

从以往的日子看两三分怎么也是有的,如今却不知道了,只能盼着他不讨厌自己就好。

禄红翻来覆去的想着要如何讨好他,却总也摸不着头绪,都把自己琢磨困了。

心里有事又不能完全睡着,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屋内有人。

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听到很轻的脚步,闻到很浓、浓到醉人的香气。

禄明喜用的香料和他这个人看上去的感觉完全不搭。

庙里的檀香、山里的松木香、泛苦的药香感觉更适合他。

可他用的香料,偏是一股……混杂的脂粉香,夹杂着一点淡淡的酒气,刚涂上时闻像是闷热无风的天里,把香气最盛、开的最好的几盆花,搬到了更加密不透风的屋里。

等淡了一些,酒香就变得更明显,好像花开始糜烂枯萎,这屋子里饮酒赏花的人却依旧没有离去,还在纵饮狂欢。

并不难闻,只是怎么都有种……别扭的感觉。

挺难形容的,闻着有种纨绔子弟只顾玩乐败家,富贵日子都快到了头,依旧无人在意的不祥感。

反正不像什么正经人用的香料。

他在一旁躺下来,禄红还能闻到一点澡豆的清香。

禄明喜每日回来不论多晚,是一定要沐浴的,只是从不在这间屋子里,素客总说是怕扰了她休息,禄红以往从不当真的听,今日倒希望是真的了。

暗沉沉的屋子里,静了好一会儿,静的能清晰的听到两人的呼吸。

好半天,禄红才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继而向天借狗胆,从被子里伸出一条手臂,滑进了禄明喜的被里。

见他没什么反应,禄红干脆整个人都钻了进去,手贴上了他的胸口,然后………

一下就被甩了个王八翻壳!

“什么人!”禄明喜跟会那个什么瞬移似的,瞬间就翻身下床,站的老远厉喝一声。 禄红:……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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