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二十一章 晤别103（2 / 2）

一旁的惜燕吓得双眼通红，立即撕破衣服，紧紧捂住瑟瑟渗血的伤口。一个从未舞刀弄剑的弱女子，最后自刎哪怕鼓起全部力气，也不足以顷刻致命。只要及时救治，一定可以救她一命！

就在这时，赫正龙突然伸出手，覆盖在惜燕的手背上。突然一股剧烈的寒意，透过皮肤袭来。惜燕蓦地一惊，猛地将手缩回。

与此同时，染血的布块上已经凝起一层薄冰，就连瑟瑟脖子上的鲜血也停止流动，被冻结住了！见到此状，惜燕震惊地瞪着赫正龙。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种妖术？

瑟瑟虚弱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惜燕没在房中，只有赫正龙神色凝重地坐在床边，见到她想要坐起来，立即伸手搀扶，紧张地说：“不要动，你伤还没好……”

闻言，瑟瑟这才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想起自刎的事，下意识摸了摸伤口。那里已经缠上白布，散发出刺鼻的药味。

“你不是普通人吧……”瑟瑟一把揪住赫正龙的衣袖，“是妖怪么？”就在她濒临死亡、意识尚未完全消失之际，清楚地感知到，是赫正龙掌心发出的一股力量，将她的伤口冰冻住，她才能侥幸存活。

赫正龙答非所问，低沉地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瑟瑟紧紧揪住他的衣袖不放，固执地盯着他，摇头冷笑道：“带着这种伤回去反而引人注目，我怎么解释得清？不如就让侍婢传话回去，说我好久没有这样开心，决定留宿花神庙中，过几日再下山。”

“这不是过几日就能好的，终究还是会暴露……”

“那就等你的班子走了，我再回去，这样就不会连累你了。”不对，这不是自己的真心话。瑟瑟在哽咽中戛然而止，刹那犹豫后，突然脱口而出：“或者你可以带我一起走……”她仿佛又变回十年前的少女，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的绝境，也依旧对未来满怀渺茫的期待。

只因为眼前的男人，每一次出现，都能带给她勇气和希望。就算只是虚假的错觉和误会，她也好喜欢那个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自己。

“我们不能在一起。”赫正龙不敢与瑟瑟对视，因为她诚挚热切的目光，令自己痛如千锥万刺，“我真的是妖怪，会害死你的……”

为了熄灭瑟瑟眼中的期望，赫正龙不敢说出实话。当初留下骞翮剑的时候，他的确想带瑟瑟远走高飞，但是回到族内，被长老告知真相后，他才不得不改变主意，为了瑟瑟的性命，决定从此不再相见。

“我不怕死……”瑟瑟从前不恨他，但是听他说出这些话后，却突然恨了起来，“你怎么不问一问我再做决定呢？我不怕死啊……”

如果他们可以爱得再深一点，彼此更了解一点，是不是就能离经叛道地冲破常规，拥有不一样的结局了？只可惜赫正龙不知道瑟瑟是这样的女子，以至于令那十年青春，都在他一厢情愿的温柔中，被永远地葬送了。他无法熄灭瑟瑟望向自己时眼中的火焰，甚至连自己化为灰烬的心，也好像都被星星点点地引燃，无法控制地灼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