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济州府内知县落泪,梁山泊中统制待发17(2 / 2)

“我那兄长可有回信与我?”

朱富回道:“自是有的,俺正欲交与统制。”

柴煦正在舆图上勾勾画画,商队所绘,多有错漏,需要修改之处甚多。

“俺手上正忙着,你读给我听就好。”

朱富应了一声,便拆开火漆读了起来。

大意是,自已已经应柴煦所求,经由大名府梁中书为太师蔡京递了银钱,但却不能理解为何柴煦不洗脱罪名回归乡里。如今柴煦造反,作为柴家另一支的家主,他不便与柴煦来往。

但毕竟同族兄弟,如若有事尽可言之。至于柴煦所说做好提防,如有异动即刻上山的提醒。则是叫柴煦不必担心,丹书铁券在手,可保无虞。

柴煦叹了口气,起身对着朱富说。

“朱富兄弟心思缜密兼有急智,朱贵兄弟所言不虚。既然有其举荐,你便去同朱贵兄弟做个副手,有你兄弟二人为我梁山耳目,我这个统制心里踏实。”

朱富喜形于色,俯身拜过柴煦之后便是告退,自去王伦处领了腰牌。

柴煦往椅子上一靠,仰头看着屋顶。

自已这个兄长,还真是相信丹书铁券啊。且不说那赵宋官家是否还会认这块板子,如今掌权之人乃是四大权臣,一块板子如何拗得过权力?

思考了一会,柴煦当即起身给柴进写了封回信命人交与朱贵送出。

大意便是,兄既然志不在此,愚弟不复多言。但愚弟日后若有行动,恐怕牵连兄长,望兄长与愚弟断绝来往,同时一定要搭上蔡太师的关系。高俅根基浅薄,不如蔡京树大根深,可保兄长无忧。

书信递出良久,柴煦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转身出帐奔了校场。

挥手止住了正欲行礼的杜迁刘唐二人,柴煦登上将台,将旗一挥。只见台下军阵迅速动了起来,一分为三,成品字型。各兵种调动迅捷,快速落位,配合紧密又互不干扰。

柴煦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

“诸位辛苦了,短短数月,我梁山军脱胎换骨,可称锐士!”

由杜迁带头,二人皆是上前一礼。

“此皆哥哥教导,我等岂敢贪功?”

刘唐也是笑道:“对极对极,若不是哥哥教导,俺连旗语都看不懂,何能训练士卒。”

柴煦也是一笑,对着一旁的传令兵说道。

“击鼓,召集山上所有将领到聚义厅议事。”

————

不多时,众人皆是聚在厅前。

“诸位,如今我梁山军马初成,然只在山上闭门造车,终究难成精锐。所以,我决意叫咱梁山军马见一见血,诸位可有异议?”

刘唐挠了挠头,说道:“哥哥,你不是说不准剪径借粮,如何见血?”

“刘唐兄弟好健忘,山下还有一个率先对我梁山军动武的仇家不是么?年前我梁山力有不逮,无法报仇。如今兵甲齐备,岂能容其快活!”

刘唐闻听,一拳砸在桌上,旋即起身一礼。

“祝家庄!俺岂会忘记!这数月忍的兄弟牙根都痒,可算等到哥哥这句话了!哥哥如要攻打祝家庄,刘唐请做先锋!”

杜壆亦是请战道:“兄弟此番牢狱一行,根源也在祝家庄,哥哥此次下山不可不带上我!”

只有王伦微皱眉头,说道:“哥哥,祝家庄并非孤立无援,独龙岗三庄同气连枝,相加人马足有一两万!而我梁山虽说近日招兵买马,但刨去守山士卒,能下山的也就两千多人。且那盘陀路曲折难行,是否该慎重一些?”

刘唐正欲报仇,却听王伦说出这番话来,当即便是叫道。

“怕个鸟!当初若非其两位哥哥不在山上,岂容那祝家庄张狂!今时兵精将广,那扈家李家若是识相,可饶其一命。若敢来搅局,便一齐破了!也教山上多些钱粮!”

与刘唐共事良久,山上众人也知刘唐脾性,并无恶意。所以王伦也并未计较,只是一笑而已。

柴煦喝退了刘唐,然后转向王伦说道。

“兄弟莫要担心,柴煦岂会拿兄弟们的性命去做耍子。兄弟所言难处,柴煦皆有计较,且宽心则个。”

王伦所言皆是攻打祝家庄的实际困难,然柴煦为何信心满满。无非是因为读过原著的上帝视角。王伦所说难处,破解之法尽在柴煦心中。

王伦眼见柴煦胸有成竹,出于对柴煦的信任,便也无有异议,只是躬身听命。

就此,只听柴煦一声令下,全山将士都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备战阶段。改制后的梁山军经过数月的沉淀,既五丈河之后,终于要再次向世人展露出它那副锋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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