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刀法试炼（二合一）22（1 / 2）
飞瀑前，背影盘坐悬崖边上，手中一竿鱼线，正在对着湍急的瀑流钓鱼。
“是夫子吗？”张扬试探地询问。
背影无动于衷，回应张扬的是突然甩动的鱼竿。
一柄钢刀被鱼钩从瀑布中甩了出来，在半空中旋转着划过，正好插在张扬的脚下。
张扬瞳孔微缩，这把钢刀正是他在铁匠铺里打造的新刀，连刀柄上握指的痕迹都一模一样。
但这还没完。
紧接着又有一柄单刀被鱼钩钓起，落在张扬的前方。
“这是什么意思？”张扬有些疑惑，这飞来的第二把刀他没见过，刀背厚达两指，刀身长直，分量不轻，形似前世的直背刀。
“老山氏第九代族长张无狄，参初祖基础刀式有感，悟出残缺刀法‘龙门破甲式’，请指教。”
一声郎笑从杏林中遥遥传来，张扬吃了一惊，正要循声望去，却见到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己身前方，一把抓住地上的刀柄。
“好快！这是一重铸炼的武夫！”
张扬瞳孔一缩，从空气中残留的气血中判断出来者的实力境界。
武夫与武者之间最显著的区别，就是气血能否外放于体。
这位自称老山氏第三代先祖的男人，周身气血毫不掩饰地萦绕在体表三寸，像是燃烧着赤焰的气血甲胄，隔着十几米都给张扬带来炽热的体感。
张扬心中一动，体内的炉火不由自主地猛然高涨，那是来自同根同源的功法感应。
嗤！
仿佛是利箭划破空气的撕裂声响起，张扬来不及看清攻击的痕迹，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抽刀出鞘格挡中门。
铛的一声，张无狄的直刀被阻，但金戈相击的震荡仍然逼退张扬数尺。
“我辈后人，请集中精神，专心对待。”张无狄的声音淡淡传来，“武者生死，只在一瞬。若是生死厮杀，你刚刚已经毙命。”
张扬沉下面色，双手握刀：“你不讲武德，来偷袭我。”
张无狄嗤笑一声，神色嘲弄道：“武德，什么是武德？武者品德的最高水准，就是全力以赴的对待敌人。”
“你的反应慢了，是因为你的心不静。你的刀慢了，是因为你的心不狠，你的心中并没有杀意......”
“没有直面生死的觉悟，你学什么刀！”
闻言，张扬顿时沉默，似是被这番话中的残酷震住了心神。
但张无狄可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话音落下，他再度旋刀欺进。
随着几声清脆的金属交击，这一次张扬没有被打得措手不及，看准刀路见招拆招。虽然依旧在边打边退，却非反应不及，而是力所不及。
但很快，张扬便发现体内气血源源不断，体魄如同小炉子般燃烧高温，精气神催发了半晌也不见丝毫滑落。
他的状态似乎在进来时就被锁定在了巅峰，身心不知疲惫，气力永远高涨。
“这就是夫子杏坛的效果？”张扬眸光明亮，隐约猜到了夫子杏坛的用意。
有了无限精力的加持，他体内的炉火就可以尽情催动，无上限地燃烧气血。
肉眼可见的白色热汽从张扬身上滚滚蒸腾，气血汹涌的动静宛若雷鸣在他的体内炸开。
张扬的双目亮得像个小金灯，血色充盈肌肤，五吨级输出的臂力第一次实打实的全力迸发，一身气势在沉默中愈演愈烈。
“这股意志，不是杀意？”张无狄嘴角勾起笑容，“有意思。”
他感受到了越来越强的阻力，眼前这位后生的力量正在急剧攀升，反应速度也越来越快，自己只有几招“龙门破甲”的刀式反复施展，正逐渐要压不住张扬的反击。
正当张无狄在考虑要不要动用气血的时候，一声清越的刀吟遽然响起。
这声刀吟来得突然，让两人都吃了一惊。
只见一柄柳叶刀从瀑布飞来，随后杏林间传来第三人的脚步。
“老山氏第七代族长张有情，参初祖刀式有感，悟出残缺刀法‘流风回雪式’，请指教。”
这道声音说得慢条斯理，每个字眼却清晰得传入两人耳中，同样的养炉法门瞬间互相感应。
第五代族长张有情拔出地上的柳叶刀，没有如张无狄一般立即抢攻，而是五指轻抚刀身，流露出淡淡缅怀的思绪。
随后，一道气血顺着五指蔓延刀身。
“气血覆体！”张扬一刀震退了张无狄，还来不及喘口气，带着气血的刀刃便从斜刺里穿出，晃着明亮的刀光接过战局。
乒！
张扬试图用钢刀去硬撼薄背轻量的柳叶刀，但张有情变刀更快，从不正面硬碰，只是不断寻找张扬防守的破绽。
柳叶刀抵近身前，张扬心神发出预警，不敢用身体硬接气血覆盖的刀刃。刚刚站稳的局面再次连连后退。
“不要被经验禁锢了思路，打架是要用脑子的。”
“龙门破甲是决胜之刀，锐气可聚而不可久。流风回雪则是洞悉之法，你拖得越久，被我看透的破绽就越多。”
张有情淡淡开口，指出不同刀法的根底。
得到提点，张扬瞬间心领神会，后退的步伐忽的顿住。
张有情的刀尖顺势从死角位置撩来。但这次张扬非但不躲，反而上前一步挥刀，要用身体的伤势换取自己的一刀必中。
张有情和张无狄的眼睛一亮，这是以伤换伤的打法，但更是......“龙门破甲”的一往无前！
张扬的战斗天赋在这一刻终于得到挖掘。他在转瞬之间领悟了指点，并且立刻想出了破解策略。
龙门破甲，正是克敌之刃！
一刀进，海阔天空。
张扬一刀逼退了第五代族长。却见到张有情翩然后撤，把战场交给了到来的第四人。
一把锃光明亮的雪片刀插入地面，纤细的刀脊在地上兀自嗡鸣，刀柄晃出重影。
这是一把纤细的软刀，却被一只稳健的大手握住后立刻镇静。
“老山氏第六代族长张思量，参初祖基础刀式有感，悟出残缺刀法‘移花接木式’，请指教。”
张扬望着眼前如老农般朴实的男人，胸膛起伏，深深吸气。
“你好像很兴奋？”张思量盯着张扬的眼睛，询问道。
“是啊，有你们这样的高手陪我练刀，我怎能不兴奋。”张扬目光炽热，眼中的战意熊熊燃烧。
在张有情指点迷津后，他也明悟了夫子杏坛的真谛。 夫子者，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