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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广场舞的时候把你闺女带上,不是说永远爱她吗?怎么了,几天就变卦了,小狗耽误你去广场上社交了?”

  “之前不还说你买沙发,我送你个高低床是个热心肠吗,现在翻脸是比翻书快?我白在高铁上给你解围了?”

  时应一股脑打了百十来个字,看似怒火中烧,直抒胸臆,实则柔情似水,间接抒情。

  隔壁的程思敏其实没这层深意,一个人是否喜欢小动物是伪装不来的,她知道时应也喜欢她的小狗,喂贝贝吃东西肯定是好心,只是想问一下时应是不是把自己个儿的晚饭拿给贝贝吃了。

  如此躲来躲去其实也很没意思,还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最主要是:她真的不想再起早了,她都没工作,还要起大早,何必呢?逃避一时爽,到底是没用,人还是得直面困难,一股脑说开了较好。

  但如何和时应说开也是个精细活,时应善会得理不饶人。

  看着时应的小作文,程思敏满面忧愁,啃了两下手指头上的倒刺。

  生平来头一回,她引以为傲的话密与嘴甜突然不再具有效用价值,捏着手机打了半天,程思敏发现自己竟然也会有不会哄人开心的时候,像个蠢蛋似的,只写了俩字:“不是……”

  楼道内有声响,程思敏立刻走到门后从猫眼往外看。

  眼见时应拎着外套正在锁门,程思敏把心一横,推开大门叫住他:“时应!”

  时应手指从门把手上离开,目光幽幽地落在她脸上,展臂将外套穿上,表情淡得几乎没有。

  程思敏这会儿挺怕他,尤其是自己不知不觉中,做了那用人眼朝前,不用人眼朝后的损事,她不太敢跟时应做眼神接触,悄悄把目光挪到他胸前的一块很迷你的银色刺绣上。

  刺绣很精美,她用眼睛来回地描。

  “我没那么想。我就是问问你是不是把自己的晚饭给它吃了。”

  “嗯。”时应嘴巴没张开,跟她说腹语。

  程思敏拍着大腿,一副酒逢知己相见甚晚的口气:“嗨,卖我家具的人是你啊?我说那老头,哦不,你姥爷看着面善呢?这么大事,怎么不早说呀,我这不是不知道嘛。真感谢你。”

  “喔。”时应这下微微启唇,挑眉斜她。

  程思敏眸光左右摇摆,道谢之后自然是道歉,“还有你说高铁上是怎么回事儿啊?嘶,不好意思,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记得就算了呗。法治社会,我能把你怎么样啊。”时应金口玉言,程思敏融化冰山美人的预设程序起效太慢,不得不抬起脸朝他笑了笑,眉眼中带点不情不愿的讨好。时应是有这种乖张拿乔的本事,他扮起热心来无人能敌,但冷漠是刻在骨子里的,不用过多演绎就很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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