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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思敏心下一惊,不得不告病假去医院检查。

  那天无疑是两人今年开端最糟糕的一天,谁会想到他们之间的红线从那天就已经被重新系上。

  月老没有法力,竟然是一只三岁的小狗。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贝贝冲进他家搅黄他的面试,本身就是因为久别重逢的欣喜。

  由此可见,人大约并不比狗聪明许多,时应没认出煤气罐,但煤气罐早认出了他。

  有震惊,有冲击,也有对世界之小,姻缘之说的不可思议,二人彻夜谈话,直到天明,恍惚的思绪才重新平复下来。

  临睡前,程思敏喃喃地说:好像做梦,如果那天你再多逗留一阵,也许故事的开端又是另一种模样。

  可时应没附和,他声音听起来没有困意,他只是问了她几句很煞风景的话,他问她做手术花了多少钱,年初卖房到底亏了多少钱,还贷时选的是不是等额本金。

  耳边有钥匙开门的声响,大门关闭,有熟悉的脚步声朝着卧室的方向行进,像马蹄。

  程思敏头还埋在枕头里,懒床失败,因为一枚凉凉的鼻子已经贴在她的脚心。她朝着虚空中伸手,贝贝立刻将自己的头搭在床沿,柔软的舌头像小号洗脸巾,不停在她脸上擦过留下一串口水印。

  时应昨晚一夜没睡,但完全不困,程思敏扯起呼噜后,他搂着她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心中有算计,随后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才九点,他拿了程思敏家的钥匙去隔壁给贝贝套上狗绳下楼遛狗。

  遛狗半小时,贝贝接连为他捡了一只被撕掉标签的矿泉水瓶,一个被啃了一半的烂苹果,他都皱眉扔进垃圾桶。

  最后贝贝负气而行,趁着他不注意,一下跳进正在浇水的树坑,在泥里打滚蹭背,朝他得意地大叫。

  结果外出的时间被延长到两个小时,原本要买的早餐变成了午饭。

  手里拎着几样吃食搁在岛台,时应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余光能看到蓬松的狗屁股和程思敏的半张脸。

  小狗,恋人,柔软的床单,假期的午后,有种幸福具象化的满足。

  卧室里程思敏的声音也懒洋洋的。

  “你带它去洗澡了?身上滑溜溜的。”

  “唔。”时应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弯腰从橱柜里接连拿出成套的餐具,把买来的饭菜重新装盘:“狗喂过了,该投食人了。肚子饿不饿?起来吃饭。”

  时应买三菜一汤,羊羔肉,沙葱,杂拌,酸汤,都是半山本地人爱吃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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