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负手而立，笑得坦然2（2 / 2）

来了牧国之后，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吃穿都在一起，相依为命。

可她就那么孤零零地死在了士兵的营帐里，死在塞北的漫天大雪里，身上绽放着一朵朵由鲜血凝成的花。

「中原女人滋味就是不一样啊，是不是啊兄弟们？」

「没错，咱们草原上的女人都是粗犷的，偶尔尝尝这细皮嫩肉的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王后那样的咱们是享不到了，但托王上的福，这等小丫鬟还是可以让我们一饱口福的。」

……

他们穿好衣服，鱼贯而出。

金桂被随意扔到营帐外的雪地里，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将她抱在怀里，浑身上下沾满了枉死的血，这血流到雪地里，让我眼里再也看不见别的颜色。

我颤着手合上金桂的眼睛，将她抱到阿伏于布赫的面前，想要一个交代。

可他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我，反而嗤之以鼻。

「不过就是个下人，死了便死了。」

死的是一个中原人，是一个丫鬟。

这样的人死在牧国，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我抱着金桂哭了一夜。

冬雪不仅可以冻伤花草、冻伤草原上的牲畜，也可以冻伤人的心。

望着漫天飞雪，我终于知道，我靠不了任何人，自己的命永远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而脏的也从来不是我、不是金桂，而是阿伏于布赫、是那些士兵，是他季云遥！

7

我抽出袖中的银刀，一个箭步冲到季云遥面前，随后精准地刺在他两腿之间，任血流不止。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不仅有季云遥的，还有季白微的。

而我站在血泊之中，笑得癫狂。

「现在，还是你比较脏呢。

「既然你不愿意立我为皇后，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换个补偿啦。」

我将小刀贴在他的衣裳上来回摩挲，把上面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

季云遥捂着伤口缩成一团，脸上青筋暴起，表情抽搐。

「洛无思……你这个疯子……」

他艰难地吐出这句话，眼白翻着差点晕了过去。

季白微则是惊恐慌张地支着双手，不知从何下手。

门外宫人侍卫们听到动静，很快推门进来。

几个宫女同样吓得惊声尖叫。

季白微义愤填膺地指着我：「快！把长公主抓起来！就是她断了陛下……刺伤陛下！」

几个侍卫听后立马抽了刀将我围在中间。

我负手而立，笑得坦然。

「皇兄，我劝你慎重。若是我出了事，我可不敢保证牧国的大军会不会再度压境，你还能不能再打一次胜仗。

「有些事只能私下谈，你还是赶快差人寻个太医来吧。」

季云遥疼得冷汗直冒，勉强眯着眼睛看向我。

他摆了摆手，刘公公就带着侍卫宫人们退了出去。

我听见一道道惊慌失措的喊声在外面此起彼伏。

「长公主疯了！」

「长公主她疯了！」

「陛下……陛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