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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枝干, 白?花花的雪簌簌地落下来, 露出深绿的阔叶,无?声地砸进雪地里。

他随手把身上的浮雪拍落, 拿过扫帚一点点地将院子里的雪扫干净,又将元宵放到屋内取暖,重新料理了一下它的狗窝。

明日就要走了,元宵他自然是要带走的,只不过雪天?跋涉,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多?。

前几日他寻了几件旧衣拆开?给元宵缝了件衣服, 里面塞上了厚厚的棉花,今日刚给它穿上它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雪地里打滚, 元玉看?着被?它糟蹋得不成样子的花圃, 没多?久又把它重新栓在了院墙边。

厨房里的吃食剩得不多?,只有一些腌肉或是?酱料,腌肉可以切开?带着给元宵路上吃,罐封的酱料则仔细包好放在一边,到时候送到学堂给周直。

收拾完院子, 他回到屋中看?了看?——这个家中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他和李藏璧一点点添置起?来的, 大到一个书柜,小到一个砚台, 他都能精准地想起?它们身上所附着的那段记忆和时光,想要割舍实在太难, 要不然……只能全部留存下来。

一般在村中,闲置五年以上的院子会默认交由村正?处理, 所卖出的银钱会记档,等其主归来交还,若无?归来便充做公产,用以办学堂、种官田等事宜,现在他们住的这个院子也是?李藏璧当年来庆云村时从村正?手中买的,所以他也可以去?村正?处将村头村尾两个院子全都买断,言明不许他人踏入。

只是?想要买断需要不少?银钱,他手中的碎银怕是?不够,用银票还得去?镇上的票号兑换,站在屋中思考了一会儿,他走到一个矮柜前,从抽屉中取出了几锭金子。

本以为此事不难,应该给足了钱记个档就好,结果村正?看?了看?那齐整的金块,立刻诚惶诚恐道:“元先生,这是?官银啊,村里可不敢收。”

百姓手中有官银,按中乾律例是?大罪,但面对这位储君在村中的夫君,村正?一时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颤颤巍巍地把那金子朝元玉推了推。

这金子确实是?李藏璧留下来的,她先前走的时候说会给自己留一笔钱,但他当时哪有心思去?听,很久之?后出了门才?在外屋的桌上发现了一盘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子,看?也未看?就扔到了抽屉里。

现在听村正?说起?,他才?发现那金子底部刻着官印,明明白?白?地写着“崇历二十年东紫府”。

看?到这,他一向沉郁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不由自主地抿唇笑了笑。

笨蛋,说好的补偿都用不了,我们怎么能算两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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