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蒙古军兵临城下,围攻梁赞城,投石器用上了排场59(1 / 2)

哈吉?拉希姆执笔继续写道:啊,这是个什么年代呀,周边还充满血腥和仇杀,多么苦难啊!在迪克耶原野与梁赞锐气十足之军首次交火以来,拔都汗这心里头毫无等待之意。之前他派出信使去见贵由汗,传达让他出兵先行攻克梁赞城,不料贵由汗自己心中另有私心的打算---想抢先在拔都汗到来之前把梁赞城攻占了,洗劫这座富贵的城郭,给自己率领的队伍来一个一个巨大惊喜,独占胜利果实,先睹为快。可就在这时,他却从信使那儿得到了他心里一直对拔都汗让他发兵攻梁赞城的这道命令存有戒心和深深怨恨,但又他碍于面子,却在信使面前摆起谱来了,他对来的信使这样回答说“我的队伍打过胜仗,这段时间感到极其疲倦,士气也较低落,我想借此机会让队伍好好休整一下。等休整完,我再来攻克梁赞城也不迟,梁赞城绝不会从我手缝里轻易溜跑掉的......”

自那次与俄罗斯人打过一仗后,贵由的万户大军确实收到了一些创伤,而且那些巫师也未能医治包扎好受伤士兵的伤口,伤口有些感染,这也是贵由汗如此贸然地回复拔都汗信使的缘由之一。

于是,拔都汗找来军师速不台勇士商议下一步该如何如何等等。北方地区暴风雪过后,天气已经放晴了。太阳光线直射着银装素裹的大地。被这场暴风雪迷失方向的遣派出去的信使们,渐渐找到了返途路线一个紧接着一个地返回大本营,报来各地各路军行进的各种消息。布伦台主帅通报,其万户大军已行至布龙斯基地区,但狭窄的羊肠路、茂密的森林给他万户行军造成了一定困难,阻力不小。“行军中遇到这种情形,将给我们辎重通行会造成很大困难,投石器也拉运不过去。”

针对这种问题,速不台勇士以拔都汗的名义对布伦台做了如下答复:“你表现很英勇,但机智灵活差一些。你要动用那些俄罗斯俘虏为你开拓出一条同时可以行走三辆大车的林中大道来。在拿下布龙斯基后,立即向梁赞方向集结。将所获俘虏都赶往那儿。各路大军都将在梁赞附近地区集结。谁不执行此令,或错过集结时间,将军法予以处置。”

拔都汗与速不台来不及等待布伦台万户的回复,便迅速向北方迂回。伤病员跟随大军后坐马车或骑骆驼行进。

拔都汗庄重宣布:“我要亲自拿下梁赞城不可!”

两天后,拔都汗亲自率领天下无敌千人卫队抵达梁赞城下。这位大汗钦定此前投诚的梁赞老臣格列布充当攻城通译,带领十多名骑手,来到梁赞城门前督导。这位老臣向城墙的军民喊话,让他们主动打开城门,迎接贵客。不料想从城墙上向下抛出了石块以示抗拒。他只好诅咒一番,用手帕擦着被碎石块擦伤的脸庞,无功折返。

为了吓唬住梁赞军民,拔都汗下令放火烧了近郊的村落。他还带着老臣格列布绕城墙一周巡视一番,向老臣格列布详实讨教如何以及从何处实施攻城计划等事宜。这城墙四周都是结了冰凌的陡坡,攻克梁赞确实不易,困难重重。

于是,蒙古人把所有被俘的俄罗斯民众敢到城墙下。这些俘虏全都裸露出上半身,衣物蓝楼,蒙古人挥舞着皮鞭,逼迫他们搭建云梯。有俄罗斯俘虏问道,他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有无吃的食物?

“马匹和其他牲畜一直在给我们拉运物资,他们从未向我们问过该吃草料的问题。”蒙古人回到道,“它们都是自己找东西吃的,你们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可以去吃草根、马粪或者别的什么,但必须给把云梯架起来才行。”

蒙古人挥舞起末端包着铁皮的大棍棒抽打那些顽固的俘虏们的头部。那些脸色抑郁、因饥饿双眼散发出暗黑色光泽的俄罗斯俘虏只好默默地屈服他们的管教,来到那些废弃的木屋找来斧头、手锯,从房屋里拆掉木头、木板,着手设计建造起了攀岩城墙的云梯工具来。第二天,大车运来了第一辆掷石器。蒙古人采用这一掷石器向城墙投掷巨大的石块,随着石块的落地,城墙上发出轰隆巨响声。另一辆掷石器在通过封冻的河面时冰面被压破,沉入水底。蒙古人威逼俄罗斯人下河打捞设备,当时有不少俘虏淹死在冰冷的河水里......

真主伟大!拔都汗真固执,今后这类可怕的事儿挡也挡不住,注定会还会接二连三地发生的。

第三十八章 “听,狗一直在一直在狂叫,一定是有陌生人来了”

银色的月夜笼罩着坠入梦乡的雷神林村。几个世纪以来沉睡于这片土地的古木参天树林边缘上有几家小木屋,被大雪雪堆密实地团团包围。宁静的树林、篱笆偶或发出因干树枝断裂的声响,有时会打破这里的寂静。看家狗也平静了下来,它们将身躯收缩蜷缩成一团,将鼻孔深藏在毛茸茸皮毛里打盹儿沉睡起来。

在蓝色月光下,几堆摆放的高低不一上边覆盖了一层积雪的柴火垛隐隐约约显露出其所处的大致轮廓出来,几棵黝黑树干裸露在外的大树和一颗枝叶挺拔外延的雪衫树挺立在村长木屋一旁。

起初村落尽头传来一只狗几声短促且尖细的嚎叫声,之后这一犬叫声渐渐变得拖长的叫声。不久,其他狗也附和着一起叫了起来。不一会,雷神林全村的狗都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这时不远处传来轻轻地敲门声以及马儿发出的一声响亮的鼻子打喷嚏的动静来。

住在村头的奥帕廖尼哈突然从睡梦里惊醒,她轻手轻脚地从睡炕上下来,轻轻地拉开窗栓,透过结着霜雪鱼鳔缝隙小心朝外看去,这时瞅见一个身穿长皮衣、头戴尖顶帽的黑影子正在翻越院子篱笆墙过来。只见此人翻过篱笆,跳到院里,向储藏室方向走去。

“韦氏尼扬卡,快起来!” 奥帕廖尼哈用手推搡了熟睡的姑娘说,“你听,狗在叫呢。是他们来了!有个坏蛋爬进了院子......正朝着储藏室走了......我担心,他可能会袭击我们俩!男人们都不在这儿,我们两女人家能对付了吗?”

这两个女人穿上皮靴,用头巾将头包住,穿上短大衣。她们再一次朝窗外张望。在银色月夜,户外的一切显得那么宁静如水,除了那些脖子上拴着铁链的狗一心想挣脱束缚, 愤怒地叫个不停之外。

“奥帕廖尼哈婶婶,我好害怕!会不会有啥事儿要发生啊?”姑娘有些胆怯地轻声问道。

奥帕廖尼哈麻利地系好宽布腰带,把手套叼在嘴里,用大方布包了一些路上面包之类的食物,又从长椅子下面找了一把斧头,说道:

“我想,这不该是蒙古人已经到了这一带吧?给把这切面包的刀子、还有木碗拿着,别忘了把火镰也带上。”

两个女人从木屋里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很快消失在阴影里。那个陌生人在储藏室里折腾在寻找什么,还不停地地打着火镰。

从村落镜头那边传来了一声可怕的呼喊声。在这百年沉睡的古木苍天的大森林里还依稀听见了喊叫的回音声。紧接着又一声受重伤女人痛苦的哭喊声,喊叫声里充满令人恐吓的痛苦。霎时间全村被这声响吵醒。庭院里的大门发出咯吱咯吱关门声响。大道儿上传来马匹甩开蹄子奔跑的声响。一个头顶没戴帽子、未穿大衣骑着一匹没备马鞍马匹的老人,沿街跑过来,突然大声呼喊起来:

“着火啦!蒙古人来啦!救命啊!”

奥帕廖尼哈偷偷地朝着那个在储藏室弄东西的家伙摸了过去。

在明亮的月光下,奥帕廖尼哈才看清那个人身上穿的一件古怪式样、拖地长皮袄,脚上穿着一双用白色狗皮材质制作的皮鞋,只见他腰间还管着一把弯刀。当这个不速之客把脸转过来时,说时迟那时快,奥帕廖尼哈早已挥起斧头朝他猛地砍了下去......这一斧砍的真准......

被斧砍死的这个人面朝地面倒了下去。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滩鲜红的血迹。

“赶快跑,穿过院墙后面,穿过菜园子往前跑!” 奥帕廖尼哈压低嗓音说道,“快走,朝那边暗处走!”

然而,逃跑的路已经给堵死了。蒙古人的同伴们把皮袄前襟绑在腰带里,翻越篱笆墙来到院子里了。两个女人只好躲进柴火堆里藏了起来。

这时村落有好几处都燃起了滚滚大火。位于村落一侧的两个木屋、堆积的柴火堆也燃烧起来。

燃烧的大火吐出了长长的火舌,顷刻间燃烧起来的火苗的越来越旺,火苗带着黑色的浓烟直往天空上窜。

被这突如其来的慌忙地将母牛、马匹赶到路上的这些家畜不知所措地嚎叫着,从牛马的无奈叫声中让人感到周边笼罩着令人恐吓不安的阵阵寒意。到处弥漫着女人们绝望的嚎啕大哭声、哭泣声不绝于耳。还有那些女人因恐慌不知所措,不知该往那儿逃跑。有的冲进大火焚烧的木屋将留在木屋里吓坏了还在大声哭喊的孩子抱了出来,有的拖着面口袋急忙往外走去。

从这片大森林里还传来此前从未听过一种呼喊声,而且这种喊声越来越近:

“呼!呼!呼!乌拉格什!”

一队队蒙古骑兵顿时涌到村子里,引发了一阵阵骚乱。村里一下子陷入了一片马匹的嘶鸣声,蒙古人的呼喊声以及这些面目可憎的人群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奇异的怪味儿。

狗群跟着这些在村子里转悠的异族骑兵身后不停地犬叫着。这些骑兵挥舞着弯刀,在街面大路上在奔跑,逢人便砍,见到逃跑的女人就甩出套马绳活捉。

蒙古骑兵从村子首尾两头进村,将村子人都集中到村落中心附近空地上集合。

第三十九章 被遗忘的小村从此热闹起来了

在环绕城墙一周后,拔都汗率近臣左右一行离开这里,来到河对岸一个小村镇利。蒙古骑兵们被安置到被逃离居民遗弃的这些木屋里住下。他们骑马在街道上转悠,看是否有喂养马群的干草货源的地方,有的抱着一捆捆干草往回走,还有的干脆从屋顶上将用于覆盖房屋漏水的干草也拔了下来,总之,只要能找到适于马群喂养的干草料就算达到他们的目的了。房屋烟囱里开始冒出炊烟---蒙古人把那些抓捕的女人们叫来为他们起火,做烧饼,备干粮。

拔都汗骑着一匹额头上长有白点的白腿枣红马穿越了这一村镇的街道。他那被风吹日晒晒的黝黑的脸庞上一丝表情都不见,眯缝着的眼睛望着人们的头顶上方----谁也说不清楚这时他的脸上画着啥表情,紧随其身后的那些都是他贴身的王室近臣。他们一行呈三人一排的队形走过大街。这些人戴着千户长、万户长等荣誉头衔,手下没有一卒一兵。他们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出席并参加拔都汗举办的各式各样规格的饮宴,一般规格为四人一桌,边吃喝便讲一些笑话,或者找一些有关前辈勇士传奇故事的话题展开话题,谈笑风生。当这些人单独与拔都汗谈话时,他们就会乘机向拔都汗打其他汗王以及自己周边亲近人的小报告。有时,拔都汗听着他们的报告,会皱起眉头,悉心听完他们每个人的报告,听到有趣的情节时还会发出“扎扎”的赞誉声。他需要通过这些人了解打听包括成吉思汗家族极其诸王部队所发生的各种传闻和新鲜事儿,所以,他容忍他们的存在,因为他需要这些人的有些作为。

在这一无名小镇巡视过程中,管家带着拔都汗查看了在一处宽敞的一所住宅,建议他在这儿过夜歇脚。

“此前这木质结构的宅邸是谁家的?”

“这是一所俄罗斯萨满巫师住过的房屋,他们管他叫神甫。”

拔都汗有些不悦,挥了挥手想起身离开。

这时拔都汗的军师速不台勇士骑着他那喜爱的黑鬃黄褐色战马走过来。他拉开嘶哑的嗓音说开了:

“圣上怎么能住在萨满巫师的宅邸呢?况且还是俄罗斯的萨满巫师的。这还能叫房屋吗?”他用马鞭指着带有高高尖屋顶、屋顶上方还带有镀金的十字架的木质结构的建筑问道。

“这是俄罗斯人供奉神仙的庙宇。”

“圣上应该在神仙住的地方下榻才是。”速不台勇士义正言辞地插话说道。

拔都汗朝双眼低垂的管家以及附和速不台勇士的诸汗瞟了一眼,然后调转马头向教堂那边走去。

看到这情形,管家急忙跑到教堂门口。在这所教堂门前台阶上,坐着四个蒙古士兵。

“这儿不允许旁人进出。”其中一个说道。

管家与这几个蒙古士兵争论起来。

“你们是哪个万户的?是谁派你们过来的?”速不台勇士走过来问道。

“是贵由汗百户长蒙格?萨勒。”

“从这儿走开!回去告诉他,让他在别处为汗王找一处更合适的住宅。赶紧走!走!”

这四个蒙古士兵对视了一下,吹了一声口哨,撩起大衣前襟,踏着深雪,向拴马栅栏走去。其中一个走到一半路,回头朝速不台勇士说了一句:

“贵由汗用板子抽打我们脸颊时,你不该为我们求情说话吧?” “你一只耳朵咋没的?”阿拉普萨问道,“你小心点,我会把你另一只也给你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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