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2 / 2）

李建成又好气又好笑，在李元吉的嬉皮笑脸中，心早融化了。他回过头来，招呼李世民和贺若抱一道：“世民，抱一，你们也一道歇歇吧！”

李世民看了贺若抱一一眼，道：“大哥，我不累，我再练一会。”贺若抱一也看了李世民一眼，想：“好不容易跟这个‘千古一帝’pk一回，我不能显得孬种了，丢我们现代人的脸……”便回道：“大哥，我也不累。”

两人都憋着一股气，竟然暗自较劲起来。李建成知道两人的心思，只好微笑摇头。

“好啊，建成，我让你当老师，你倒当起老好人了。哼，元吉，一定又是你挑的事儿！”忽然，旁边响起了李渊的冷哼声。

李元吉性情顽劣跳脱，他在大哥面前敢放肆，但对于自己的爹，却始终战战兢兢，如老鼠畏猫。因他出生时容貌丑陋，李渊和窦氏都不甚喜欢。李渊甚至哀叹道：“我们夫妻都相貌堂堂，何以生出这样的丑孩儿？”令人将李元吉弃置野外，所幸李元吉命大，被善良的侍女偷偷抱回，秘密抚养了好一阵子，才逃脱了夭折的厄运。

李元吉懂事后，从侍女嘴里听到这段可怕的历史，对李渊既害怕，又怨恨。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爹和他隔着十座城池的距离。他方才带头偷懒，现在听到李渊声音响起，顿时方寸大乱，浑身颤抖，不知如何是好。

李建成素知爹对幺弟的嫌弃，眼见李元吉的惶恐状，心中不忍，于是主动跪下，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爹，不关四弟、五弟和妹妹的事儿，是我让他们歇息的。”

李世民也跪下道：“爹，我也有份。”贺若抱一见状，亦跑来跪成一排，替李元吉求情。李三儿则不断摇着李渊的手臂，央求他息怒。

李渊看着他们，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心想：“建成知道维护手足，世民、抱一小小年纪，知道兄弟之间有难同当，倒是不枉我一番栽培苦心。”

他挥了挥手，道：“都起来吧，下不为例。你们要记住，战场无情，打仗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每个人拼的都是真本领，没有任何可以取巧的地方。真本领都是用汗水练出来的，现在你们对自己仁慈，日后上了战场，敌人可不会对你仁慈。”

此后一段时间，诸子都在后花园练箭。李渊对他们的要求越来越严，靶心越缩越小，如果哪个射不中，爹就命李建成用鞭子抽打其手心，以示惩罚。

李建成在执行责罚的时候，总是有所保留，表面上很使劲，但其实没用大力气。

他的这个小九九，早就被洞若观火的李渊看在眼里。每次执行完任务后，李渊都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李建成则像犯了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正眼瞧爹。但不知出于何种考虑，李渊一直没有揭穿李建成善心的“阴谋”，而是让它一直延续了下去。